路过阿戎的酒吧时候看见过午负责进货的师傅把车停在酒吧门口,走出来一个穿着吊带上衣和低腰牛仔裤的短发女人,银色的长条耳环随着她走路一晃一晃。
肥秋放慢了车速,和蔸娘示意说:“等一下噢,正好顺路给我妹带个早饭。”
蔸娘知道在夜场工作的人基本正午才是早晨,于是没有多话。
那个短发女孩开了门让搬货物的师傅们进去,自己打着哈欠慢慢走到肥秋的车边,伸出画着银色指甲油的手探进车窗里。
肥秋一边把打包的外卖袋子挂她手上,一边叮嘱:“茶里没放冰的,你自己不要加太多噢,一起床就吃冰胃小心坏掉。”
女人打着哈欠软绵绵地回应:“我知啦!”
蔸娘觉得声音耳熟,低下脑袋往窗外看。和短发女人对上视线的时候,不约而同发出一声“啊”的声音。
没有穿校服、画着技艺娴熟的妆的梁硕,看上去和在学校里看见的那个假小子样子的人完全是两个人。蔸娘这会儿才意识到,她应该在上个暑假来的时候见过梁硕几次,她在梁硕手里拿过两次鲜榨橙汁。只不过那时候光线比较暗、而且蔸娘没有和她说上话过,那时候刚刚来这里,跟着阿戎每天在不固定的场子里看,所有事情都是新鲜的,能记住的只有情绪,倒是记不清人脸。
梁硕似乎不介意蔸娘对她的不熟悉,趴在车窗边懒洋洋地和蔸娘打招呼:“唷,蔸老板来啦!”
蔸娘抓着手里的冰奶茶和她挥挥手,“今天刚刚回来。”
“现在应该成年了嘛?”梁硕问。
“前两天刚刚。”蔸娘点头。
“好噢,回头来场子里喝酒啊,教你怎么喝不容易醉的。”
“好啊。”
“但是哥,点解不让我吃冰,倒是给蔸老板的奶茶里加冰啊。”这句梁硕是和肥秋说的。
“少来啊,人家早上起得早,早饭午饭都吃过了才给买冰的。”
梁硕嘻嘻笑着搞怪地钻进店里。
一到林嘉文家里,开门就看见刚刚睡醒的阿戎火急火燎在收拾行李,林嘉文倒是平静,在边上帮他递东西,提醒他去哪个抽屉去找什么东西。
阿戎看见蔸娘只是急匆匆过去,像是揉面团一样把许久未见的契妹狠狠揉了一把,脸蛋都在他的手里被揉得变形,头发都弄乱糟糟的,然后他又火急火燎回去继续收拾行李。
蔸娘有些发愣地看着阿戎跑来跑去,肥秋看上去也不常见阿戎这样,看着他几秒之后,说出一句蔸娘一时间不知道是玩笑调侃还是真的这样猜测的话:“戎哥,着草啊?”
“痴线。”阿戎忙碌之余抬头刀了肥秋一眼。
林嘉文在边上笑着,看着匆忙的阿戎悠哉冷静的样子和阿戎形成巨大反差,他饮了一口水,说:“他还有两个会要开,今早起来才想起来,昨天还在泡吧,开完会又要马上去机场。”说完之后又回头提醒阿戎:“你助理一点半要来找你对内容啊,看着点时间。”
蔸娘咬着吸管,吸了吸见底的奶茶,发出呼噜噜的声音,感觉他们两个真的好似一对父子。
蔸娘在第二天一早就上了去日本的国际航班,黎黎坐在她边上。黎黎带着一个打包得极其精致的盒子,外面还裹了一层印花是浮世绘的丝绸布料,打好了结。那是潘妮姐给她的活,把东西带去给日本的东家,正好也给孩子放出去玩一玩。
去日本的航班没有之前去美国那么漫长,蔸娘觉得自己刚刚睡着就被喊醒了。是空乘拍了拍她和黎黎,两个人头挨在一起睡成一团,醒来的时候感觉两个人胳膊都麻了半边。
下了飞机之后,蔸娘有点恍神,看着眼前的东西,发出了一声类似失望的长长“嗯——”。黎黎凑过来问:“怎么了?”
“看上去和香岛或者平时住的地方没什么区别。”
“难道你还指望这边会和电影画面,会带一些调色和滤镜吗。”
“下飞机之前确实有这种期盼。”
“好单纯,我家大佬。”
“收声啦。”
阿戎发过来了具体地址,但是他们一出门就看见了过来接人的车。黎黎低头仔细看了看那个定位,并不是某个酒店,而是一片不小的私人住宅。黎黎拉着蔸娘犯嘀咕:“不会直接住到人家家里去吧。”
来接她们的车,侧边印有一个类似一朵花苞一样的单色图腾,蔸娘意识到着也许是某个帮派或者家族的家徽,就和林嘉文的东西上有些会印有貔貅和蛇的图案一样。正当她们准备上车,一辆颜色是扎眼的橘黄色,还有浅紫色珠光涂漆的跑车,算得上张牙舞爪,停在了那辆商务车边上。
开车的人还没摇下窗户,但是蔸娘隐隐约约已经能猜到是谁了。
晃硕伸出胳膊招呼蔸娘上祂的副驾驶,还没等蔸娘说什么,就转头和站在商务车边上的人用日语说:“阿文的女孩我带走先,和成冶说一声。”
那位专职的司机似乎对晃硕已经很熟悉了,欠身和晃硕回答道:“明白了,犬童先生。橘先生想到了您可能会来,交代我问您,晚上需不需要准备您和蔸小姐的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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