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受冕强者，在这一刻，同时怀疑自己在梦里。
令正己一个跨步，闪现到姜源的面前，一脸肃然，低喝道：“清心！”
一股奇异的波动涌现，围绕着姜源转了一圈，随后向着四面八方扩张，将整个会议室都覆盖了。
这是等级极高的净化技能，哪怕是姜源，在清心的效果下，也觉得浑身舒畅。
就好像是在数九寒天的时候，在热烘烘的温泉里泡澡一样，身心舒畅。
与此同时，令正己也回头，对卫定国说：“没有问题，这不是幻术，他也没有被操控，精神正常。”
“……精神正常？”卫定国的表情微妙，有些难以接受。
他也不知道，是听到姜源的“精神正常”更好，还是听到姜源得了失心疯更好。
那可是封神啊！
点燃神火，高举神座，永恒不朽！
人类在血战前线的一切弱势，都可以归结为一个原因：“没有神只”。
现在，姜源居然说，他距离封神只有一步之遥？！
然后，还拒绝了？！
卫定国宁愿是自己疯了，这样至少可以不去思考姜源说的话，以及刚才发生的事情！
可惜，他疯不得。
值得庆幸的是，除了他之外，房间里还有令司徒能够一同分担。
司徒深吸一口气，重新注视着姜源。
尽管脸上看不出什么，但令正己那颤动的双手，已经将他的内心情绪，反映的淋漓尽致。
这是掌管礼仪的司徒，非常罕见的失态时刻！
“你说，刚才的异象 ，是你搞出来的？”令正己确认道。
“没错，封神异象，新星诞生。”姜源确凿点头。
“然后，你拒绝了？”令正己的声音颤抖。
姜源又点了点头。
“你……”卫定国跺了跺脚，“这是怎么回事？浪费啊！浪费啊！”
“主要是，封神的结果并不算好，不是什么厉害神只。”姜源简单描述了一下当时的情况，以及成为秽神的缺点。
“等会儿，等会儿。”卫定国揉了揉额头，整个人都像是雪花一样闪烁。
这又是个心智投影。
“你的意思是说，你和……魔女之王……组队攻略副本？”
心智投影的闪烁更加明显，有一种随时会不稳定消失的感觉。
显然，姜源说的事情太有冲击力了。
无论是哪件事，单独拎出来都足够开上一星期的会议，何况是短短的几个小时里，同时发生了这么多事。
“没错，我也很吃惊。”姜源点点头：“但就是这么一回事。”
“……这是一句吃惊就能解释的吗？”卫定国在这时候，仿佛化身成了吐槽役，相声里的捧哏，“那可是魔女之王，深渊诸神之一……和你组队？攻略副本？”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单单是这一项事迹，都足够在人类的史书上留下一浓厚一笔了！
“可能是我之前和魔女之王有过来往，所以她需要个队友的时候，便来邀请我了。”姜源稍作停顿，又补充道：“刚好，我也需要神性活化源质，就和她去一同攻略副本了。”
“……”卫定国和令正己，两位「正国」级别的存在，互相对视一眼。
两人都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以及些许的无奈。
明明是非常重大的、必须要慎重对待的事情，怎么听姜源说起来，就变得这么轻描淡写呢？
也就是两人经历过大风大浪，在最初的冲击过后，逐渐接受了这个消息。
卫定国叹了口气，苦笑道：“说是不遗憾，肯定是假的……神只啊，属于人类的神只，居然就差这么一步……”
令正己接过话头：“卫部长只是感慨，姜源，你不必介怀。人类已经弱势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会儿时间。”
卫定国点头，补充道：“没错，比起一尊有缺陷的神只，肯定是一个更加完善的人类神明，更加符合我们的需要。”
两人一边说，一边热切地看着姜源。
“不是，两位大佬，你们这么盯着我干什么。”姜源眨眼问。
“你说呢？”
“你可是迄今为止，最接近神明的人类。”
“也是最有希望成为真正神只的人类。”
“加油啊，姜源！”
两人跟说相声似的，一句接着一句，让姜源哭笑不得。
“我只能说，努力朝着这个方向。”姜源回答道。
“这就足够了。”令正己点头。
他略作思忖，看向卫定国：“既然新神诞生与渊灾无关，倒是可以继续和圣联磋商，不必进行让步了。”
卫定国点头称是，又随口问姜源：“对了，你刚才说从菁华回来，是有什么收获？”
“我拿到受冕称号的晋升方法了。”姜源道：“我需要去次元之门副本。”
“嗯？”卫定国一愣，“不是说需要神性活化源质吗？这么快你就拿到了？”
“是的。”
“次元之门副本。”令正己的眉头微皱，“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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