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梨,我心悦你。”
男人眼底的深色太过认真又炽热,把梨梨烫得压根就没有退路。
梨梨连连后退,顾子亦便连连跟上她。
御花园中的人早就被顾子亦的人给清走了,整个御花园里就只有这容貌旗鼓相当的两人。
最终,这场无声的博弈以梨梨落荒而逃拉上了序幕。
还记得十年前,梨梨也曾有过一次这般场景。
顾子亦失笑,没拦她。
今日已经很意外了,小姑娘竟然能开窍了?
还是不要逼得太紧罢,免得小兔子被惹急了。
梨梨脸红耳热地跑回家中,连杨氏的院子都没去,直奔自己房里,换下了衣裳就往床上躺下。
梨梨捂着脸,在床上打滚:“啊啊啊啊啊。”
云舒和黄莺对视一眼,担忧的不行:“小姐这是怎么了?”
黄莺摇摇头:“我不知道啊云舒姐姐,不是你陪着小姐进宫的吗?”
云舒哑然,她是陪了,可是太子殿下跟小姐说话,哪里是她能听的,她自觉闭了自己的听觉呀。
因此,谁也不知道当时在御花园顾子亦和梨梨说了什么。
梨梨打了几个滚,把脸埋在枕头里,有点说不清自己心里什么感觉。
这,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梨梨都还没有及笄,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这也太早了吧?
前些日子她还笑话夏凝姐姐要为情发愁,怎么今儿个就......
不对不对。
梨梨晃了晃脑袋。
她可没有为情发愁。
她跟顾子亦,那是彻彻底底的革命友谊,从小就建立起来的那种。
说到顶了,也就算个青梅竹马吧,哪来的什么,那什么爱情啊。
梨梨苦恼地叹了口气,可是,太子殿下怎么能说出那种话呢。
什么心悦她心属她的,那么一张帅脸说出这样的话,这也太犯规了吧?
梨梨呜咽一声,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
今日的话,她权当听了个寂寞好了。
只要顾子亦不来找她,她就能一直当缩头乌龟!
梨梨坚定地点了点头,给自己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
秋日,沈嘉文下场秋闱,连中小三元,一举成为了京城里最瞩目的公子哥。
京城中有才学的公子哥一共就那么些,来来去去都被京城的小姐们讨论了个遍,还从未听说过沈嘉文这么个人物。
先前,众人只知道沈嘉文是沈家的三公子,乃沈大师的长子,并不知道沈嘉文还有如此才学。
沈嘉文此次一鸣惊人,连带着众人也开始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够教出这样的学生。
此前可从未听说过沈嘉文来了京城之后在哪家书院习过书啊。
沈家对此一笑而过。
因为沈嘉文成绩过于惹眼,再加上曾太傅亲自向考院申请的特殊名额,沈嘉文并不像普通学子那般考完一场试之后再等上一年才能考下一场,而是接连跟着一起考完了。
沈嘉文及冠前两个月,京城的红榜上,名列第一个名字的,赫然就是沈嘉文。
此榜一出,之前质疑沈嘉文能力的人纷纷闭了嘴。
这哪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急着出成绩,谁家走关系走个状元出来的?
今年是新帝登基的头一年,科考一事只会更加严格,不可能会有小动作。
状元郎的沈嘉文穿着红袍骑着马游街,满大街的姑娘都争先恐后地给他扔帕子。
梨梨和几个哥哥一起坐在茶楼的雅间里,笑盈盈地看着沈嘉文这个状元郎游街。
“当真是姓亦扬来名更响,沿街争看状元郎。”梨梨满眼的笑,“三哥哥可真是帅气。”
“是啊,也不枉我千里迢迢赶回来了。”说话的正是沈嘉清,沈嘉清前几日方才急急忙忙从西边赶回来,就是为了看看这状元郎游街的场景。
兄妹几个说说笑笑,一边互相说着近几年的趣事,一边骄傲自豪地关注着沈嘉文。
梨梨如今也十七岁了,及笄之后,顾子亦来找过她。
彼时梨梨已经冷静了好几个月,冷静下来之后,发现自己好像还真的是......
嗯,懂得都懂。
梨梨也没什么好害羞的,郎有情妾有意的事,说开就好啦。
梨梨唯一不太能接受的,就是帝王自古以来都是后宫三千佳丽的,梨梨自然不可能跟别的女人共享自己的夫君呀。
因此,梨梨便与顾子亦签了契书,若是顾子亦有一天负了她,她便要带走顾子亦一半私产,并且仍旧要庇佑沈家和镇国公府上下三代。
顾子亦知道对她来说承诺很重要,笑着签了。
只是这张契书永远不会有发挥作用的一天。
梨梨本该十六那年便嫁进宫中,奈何去年正好碰上乾正帝驾崩,这个她甚至都没见过一面的皇帝,就这么病死了。
顾子亦次月**,称号乾宁。
今年正是新帝正式登基的第一年。
按照国法,皇帝驾崩新帝需守孝三年,期间不允许有太过庞大的喜事,连今日的状元郎游街一事都是小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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