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那缩成一团的孩子,追风又觉得可怜。
他们家殿下当初又何尝不是为了那些兄弟残杀之事才到这南林郡呢?
上官正中费力地睁开眼,几个模糊的人影慢慢变得清晰。
全身的酸痛与疲惫还有四肢上伤口的疼痛不断提醒着他之前发生的事。
这是哪……?
他不是在湖边晕过去了么……
小烨呢?
脑中嗡嗡作响,头疼不已。
沈嘉清眼睛一亮,立马端上司空神医嘱咐好的汤药,暗戳戳地想,这回总不会被打泼了吧?
“你醒了?把药喝了吧,师父说喝了会舒服一点。”
梨梨还在细细观察那把剑呢,听到沈嘉清开口赶紧回头去看。
上官正中看了一圈,三个孩子,心中升起的警觉也丝毫没有降低,下意识想去掏剑,只掏了几把空气。
“你在找这个?”
沈嘉豪毫无压力地单手提起来要递给他,还顺手耍了几下,毫无规律,但很利落轻盈。
上官正中一凝,他现在是不太清醒,可他记得自己的剑足足有二十八斤重,这孩子拿起来就罢了,怎的还能耍几下?
上官正中眼眸微眯,撑着床起身,却不敢轻易去接那剑。
细看,这孩子身量不小,力气也不小,说不定是个会武的,那一番毫无规律的、看起来是胡乱甩的动作,有可能是在唬他。
沈嘉豪并不知道上官正中在想什么,一脸疑惑地把剑往前递了递:“你的剑。”
上官正中虎躯一震,往后退了半分。
这么一动,上官正中觉得自己身上的伤口更加痛了。
这孩子怎么回事!
明明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他怎会察觉到锋芒来?
上官正中轻喘着气,沉声问:“孩子呢?”
说话间,锐利地眼神从未离开过拿着武器的沈嘉豪。
“尉迟哥哥在隔壁呢,您别担心。”梨梨道。
上官正中一惊,这些人的口音是南晋人没错,他们怎么会知道尉迟烨的名字?
对了,那个图腾!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上官正中冷声问。
沈嘉清举着汤药手都累了,正想开口让他先把汤药喝了再说,结果一把小匕首不知从何而来,直直地穿过汤药,向床上的上官正中去。
上官正中瞳孔微缩,只见他腰身一扭,如灵蛇般在狭窄的床上迅速翻转。
几乎同时,那匕首“嗖”地一声从他方才所在之处飞过,狠狠扎进了床后的墙壁上。
沈嘉清手中的同音也再一次打翻。
沈嘉清:“………”
上官正中稳住身形,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紧盯着那被匕首破开之处。
那匕首竟是从木门之间狭窄的缝隙进来的,不见来人却能准确无误地锁定他的方位,竟有个高手!
但长时间的失血已让他身体亏空,上官正中两眼一黑,差点就要一头栽下床去。
沈嘉豪吓了一跳,赶紧把娶扶住他。
上官正中有意避开,身体却不听使唤,只得任由沈嘉豪扶住。
梨梨皱眉,有些生气地望向门口去。
这要是把她大哥哥的老师给吓住了怎么办,她上哪儿再去捡一个来?
“追风哥哥,你真幼稚!”
追风推门而入,眼神打量了一番匕首和上官正中的位置,突然飞身跃起,冲向上官正中。
上官正中甩开沈嘉豪的手,眼眸一凛,飞快地躲开,反客为主,抬腿像他攻去。
几个来回间,两人又回到原位。
沈嘉豪看呆了。
这上官正中身受重伤,昏迷这么久,刚醒来还虚弱的很,对上追风竟然完全不落下风?
岂不是说明比追风还要厉害?
追风可是太子殿下身边第一亲卫,实力可见一斑,比追风还要厉害…….
沈嘉豪仿佛看到了宝藏。
追风眼底暗含尊敬,拱手道:“不愧是大金国的上官将军,如此重伤尚能躲过,在下佩服!”
习武之人论武时不分国界,只比高低。
上官正中二十岁领兵当帅,实乃豪杰。
上官正中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如今这模样,如何配得上称我一声将军?说罢,要杀要剐随你们便,但那孩子是无辜的,放他一条生路!”
不是他不识好歹,他知道或许是这些人救了他,但这段时间被人追杀,连本国的人都不能相信,他又怎敢轻易相信别国人?
上官正中心里明白着呢,大金与南晋表面和平,可随着近年大金的局势动荡,两国之间也愈发暗流涌动,双方都时时刻刻紧盯着对方的动静。
这男子武功高强,看着不一般,不像是普通人。
还有那个小女娃……
上官正中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旁边那个小女娃,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这年纪最小的小女娃反倒是这里头最特别的一个。
梨梨无奈,只得过去把尉迟烨拉了过来。
不让他见见尉迟烨,怕是还得再打一场。
尉迟烨乖乖跟在梨梨身后,脏兮兮的外衣早就脱去,只剩下不算干净的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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