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再次惊醒过来了。
猛地环顾四周,德尔塔却发现自己甚至都不是在废墟里了!
虽然外头一片漆黑,只有潺潺的流水声。
这让德尔塔明白到…自己居然被拐到了地底!
深感不妙的德尔塔,想起了牧师圈子里有种说法…
『…在特殊的日子中,某些地底的溪流可能和冥河产生交织,附近可能无端产生大量的幽灵,要相当的小心。』
“祖灵在上,该不会真的遇到那种情况了吧…”
如此嘀咕着,眼前的小溪突然幽幽地亮了起来!
一个接一个的幽魂在水边浮现,这让德尔塔不住后退着,一个踉跄坐倒在地。
很好,这下可以确定…就是遇到那种情况了。
再看看回头的路,也已经被大批的幽魂给堵死了。
他要是硬闯的话,绝对会被包围起来,不断吸走生气和魔力,直到被吸死为止。
一锤地面,德尔塔老泪纵横:
“可恶,怎么会这么倒霉啊…
“明明还差一点,就能回去看孙子了…”
话音刚落,两个小小的幽灵,缓缓飘荡了过来,缭绕在了德尔塔的身旁。
慌乱地挥着手,老大爷声音颤抖:
“等等,你们是谁,你们不要过来啊!”
对视一眼,两个幽灵逐渐开始扭曲,最终变形变成了两个小小的人形。
它们五官模糊,但从纤细的手脚依稀能看出,貌似是…
“…小孩子?”疑惑地歪了歪头,德尔塔忍不住问道,
“那个,你们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听到大爷那关切的声音,两个小小的幽灵张开了模糊的嘴巴,发出了一阵哭泣:
“呜呜呜,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什么都看不到…”
另一个小人也捂住了空洞的眼睛:
“呜呜呜,我们被捆住了,很多管子在我们身上抽血,好痛苦啊…”
就在德尔塔疑惑他们到底在说什么的时候,两个幽灵的脑袋光球闪烁,一段记忆被瞬间打进了德尔塔的脑中…
…但…这到底是什么记忆啊?
漆黑,逼仄,闷热,潮湿,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让德尔塔浑身不得劲。
但隐约间,眼前又好像有些透光,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说,这两个孩子是天生的瞎子吗?
“咕噜咕噜~”
沉闷的水声传来,外头一切都好像隔着一层厚纱。
这到底是什么鬼,难道是水牢吗?
可谁会那么歹毒,把小孩扔到水牢里啊?
不知过了多久,精神操纵的效果终于结束了。
猛地地张开眼睛,德尔塔再次看到了…被怨灵之光照亮的地底小溪。
“~哇啊啊啊~呼呼呼!!!”
从那种恐怖的压迫感中解放,老牧师发泄般喊了出来,刚才那恐怖的景象让他不住喘着粗气。
再次看向眼前两个小小的幽灵,他的眼中多了一丝同情。
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德尔塔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大手抚摸了下两个小鬼的脑袋。
阴冷阴冷的,确实可怜。
感受到头上的温暖,两个小幽灵缓缓抬起了头,怯生生地抓住了那只手:
“老爷爷的手,好温暖啊~”
“老爷爷是个好人…”
“我看到了你的孙子…是叫做薇诺娜和沙威是吗?”
“你很爱他们,我们真的嫉妒啊…”
“我看到了一个好漂亮的世界啊…那个叫冰的东西一定是世界上最美的东西…”
看着两个小幽灵这不稳定的状态,德尔塔很是疑惑。
作为资深的牧师兼萨满,他对灵体自然是有研究的。
这种不断陷入回忆,无法自拔的状态,很像某一种东西,那就是…
…『地缚灵』。
……
萨满的传承,实际上是很野蛮的。
不到百年前,巨牙城还没有引入牧师这个职业体例,里面的神职人员全是纯粹的萨满。
这样导致了那时候…依旧还有着用活着的儿童做祭祀,来祈祷贵重的建筑能结实长久的陋习。
甚至德尔塔的爷爷就是曾经如此跟他炫耀过,他用了很多战俘的孩子,给新修建的祖灵神庙的地基做过活祭。
有了那么多鲜血的浇灌,这栋奢华的建筑应该能屹立很久。
那时候的德尔塔已经学会了『灵视』,某一天他来到新修的神庙附近,果然看到了每根顶梁柱下,都依附着一个小小的『地缚灵』。
可眼前的小幽灵如果真的是『地缚灵』的话,它为什么能到处走动?
这不合理吧…?
疑惑间,两个小幽灵攥紧紧了拳头,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看向了德尔塔:
“爷爷~爷爷~那个…我们也想被爱,我们也想长大……”
“那个…可以让我们也能当您的孙子吗?”
“我们保证会和薇诺娜和沙威一样乖的。”
“对啊对啊,我们不可爱吗?我们也可以当你的乖孙啊…”
这要求,显然让德尔塔十分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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