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茶再走吧!”
强子见状,无奈的挽留了一下。
“唉……不了不了,打扰了!”
张社娃叹着气走了,强子扭头看向宁致远:“这还有讲究,我差点都同意了!”
宁致远笑道!:“这玩意讲究多了去了,他爷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哪有这样子搞事的,抬着死了几十年的骸骨,从你家走个穿堂过。
想什么呢,不怕晦气吗,你没在家不知道,后边都是四队的老坟,他们都是用挖机或者吊车从高架桥上把棺椁吊上去,然后再从后边的大路抬走,走别人家里,亏他想的出来,也就是想哄你不在农村生活的人,甭搭理他,等拆迁款一到手,这里就跟你没关系了,那时候他爱咋咋滴,咱也管不着了!”
强子笑了笑坐下,开始接着烧水沏茶:“对了,最近村里有啥事没?”
“咱村没啥事,六队出了点事,他们不是跟咱们在一条线上吗,也是拆迁的,而且他们拆的早,大概一个月前就完了,拆迁的当天,发生点事情,那个叫做邵勇……”
说到这里宁致远突然停了,因为他说的这个邵勇,就是跟强子有过交集的邵勇,带了一大票美女大搞婚丧嫁娶司仪服务队的。
“邵勇咋了?”
宁致远笑道:“就知道说起邵勇你会问了,按说他已经拿了拆迁款走人了,但是拆迁的当天,他却在现场看热闹,结果从他家老房地基下边挖出个将军罐来,里边还有一大堆麻钱、银元宝,金条,这下子就放不下了,邵勇说是他爷爷辈留下来的,他的情况咱们都知道,家里往上翻三代都是贫农,根本就不趁那玩意。
开挖机的可能经历的这种事情不少,那玩意一看就是个墓穴的陪葬品,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谁不想接着,结果俩人就犯了口角,互相干起来了,那个开挖机的也是个生生二百五,用车上的一把改锥把这货扎了个对穿,结果没送到医院,就把气闭了。
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的日子刚好起来,又在县城买了房子,这又是何苦呢,扔下个八十多岁的老娘第三天就咽气了,现在老婆也跑了,好好的家就这么散了。”
宁致远说的这些简直让强子有点目瞪口呆的感觉,邵勇他是熟悉的不能再熟了,这货到现在还欠着他十万块钱没还呢,眼下却是实实在在的打了水漂。
“泥马的……真是见了钱财蒙了心,这日子刚好起来,这是鬼迷了心窍吗,唉……不对啊,她的老婆不是早就跑了吗?”
邵勇的情况强子门清,他的老婆在他出狱后就失踪了,找了几年也没找到,也报了警,最后就不了了之了,谁知道现在宁致远又说是她来,心头的疑惑就起来了。
“哼……你知道吗,六队拆迁之后,好几个跑了的老婆失踪的老婆就回来了,哭嚎着要痛改前非,跟遭遇背叛的老公好好过日子,这世道人情全在钱上看呢,邵勇也不例外,他老婆最离谱,拆迁的风声还没散开,她就回来了,所以邵勇也原谅了他,毕竟她是孩子的亲妈,架不住孩子大了再帮衬几句好话,就让她重新进了家门。
到了咱们这个年龄,有时候看淡了就那么回事,都是黄土埋了半截子的人了,现在活的是孩子,得跟着他们转悠。
就拿我来说,这看孙子其实就是看爷呢,小孩子一秒都不敢离开视线,万一磕着碰着没法子给人交代,而且还是长期的不要钱的保姆型,不仅要搭上时间、精力、还得往里边搭钱,你是不知道,现在这带孩子跟咱们那会不同,科学带娃,他要啥买啥,儿子孝顺了给你点,不通情理了再说你几句,你都不知道活着为了啥,越老越活不明白了!”
强子意外的看着宁致远:“这怎么还跟个怨妇似的,这么大怨气,先不说你了,邵勇这是啥时候的事情?”
“大概一个月前吧,现在家也拆了,老婆跟着以前的相好颠了,他儿子应该还在县城的商品房里住着,那货跟他爸一样,也是个不着调的主,你问这干嘛,想要去看看嘛,活现实一点,邵勇没了这个关系就断了,亲戚还好不过三服呢(三代)!”
强子撇了撇嘴:“这一个个人成了过往就不说了,眼下这村子也要成了过往了,咱们这是新村还说得过去,像六队那是上百年的老村,居然也拆迁了,真是沧海桑田啊!”
跟宁致远喝茶聊了大概两个小时,强子被堂兄硬拉着去家里吃了午饭,然后下午他找的几个泥瓦匠和小工就到了。
带堂兄等人回了老屋后,强子爸自己的想法再次跟堂兄交代了一下,然后把老屋的钥匙交给他。
“哥……老屋的事就交给你了,需要啥给我打电话,材料啥的自己打电话叫,多少钱咱们兄弟最后再算。”
堂兄点头:“放心吧,一切有我,对了,你这么弄的话房子咋弄呢,现在又不允许建房了?”
强子笑道:“没事,有现成的房子,拉过来就行了,这事你不用操心了,只要把院子给我分开,后门楼做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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