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安沐,竟成了他身边所剩下的,唯一的,可笑的,慰藉。
步非澜转头的时候,看到了冰迹的眼神,
她无声冷笑,对上他的视线,里面包含着试探和打量,步非澜敛眸,不再做过多动作。
余光注意到冰迹站在那里好一会才转身离开,步非澜勾唇冷笑,安茉茉带着自己的小跟班咬牙切齿地走开,在走之前还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仿佛是不甘心。
只是步非澜并没有去理会她那些心思,她低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趴在子上睡觉的卫子戚。
这个人,一整天几乎都在睡觉。
“喂,你不会睡死过去吗吗..”
“女人,我是有名字的。”
卫子戚趴在桌上,懒洋洋的转过半边脸,短发下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微微睁开,“我叫卫子感。
“我知道。”步非澜笑了笑,“谢谢你刚刚帮我解围。卫子戚还是一副慵懒的样子,仿佛并没有放在心上,碎发散下来,少年的脸,相当精致。“我只是很烦她那张嘴,唧唧喳喳的,吵死了,和你无关。”
“不管怎么样还是帮到我了。”
步非澜勾唇,伸手去撩卫子戚额前的刘海,后者愣了一愣,“你干什么?”
“…..”美色当前,她就是想过把瘾。
不过步非澜表面上还是很一本正经的,“你刘海去掉也蛮好看的。”
“是么。”卫子戚眯眼笑,蓝色的眸子里仿佛有星屑落进来,“你的头发也很好看。步非澜的动作有些许停顿,紧接着她似乎是无所畏惧地抬了抬眼皮,"你知道些什么?"
"哦?”卫子戚觉得有意思,表情带了些戏谑。
"关于我的头发,关于你那天在我耳边说出的那个名字,你知道些什么?”
"你果然跟安沐脱不了关系...”
卫子戚终于从桌子上将身体撑起来,一手托着下巴,一手上前,撩起一缕步非澜的发丝,柔软,却冰凉,一如她现在看着自己的眼神,那是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表情。
“你应该知道,安家的安沐也有这样一头红发。看她没有说话,卫子戚便自己顾自己说着,“所以你进来的时候,我的确很惊讶,没有人可以做到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这绝对不是巧合。”
“可是安沐两年前便死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带着她自己都没发觉的残忍,她一遍遍告诉着那些怀疑自己的人,安沐两年前已经死了。
要有多绝望才能承受这些痛苦呢。
“的确,就是因为两年前就死了,所以大家对于安沐的脸才会印象模糊,当你出现的时候,就不会引起那么大的反响…"卫子戚话锋眸光凛冽,“可是,就算他们会忘了安沐的脸,但是对我来说,那张脸,我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转头,步非澜震惊,他们之间,过去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吗?为什么她无印象?
"多谢卫少爷对于我们家澜澜这么关怀,只是你若是爱慕安沐,你不如找个时间给她上坟送花,何必对着澜儿说一个已死之人不吉祥的话。”
错愕间,慎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危险信号在那一瞬间传遍步惊全身!”
她转身,对上慎似笑非笑的眼睛,说那句话的时候,他似乎无喜无怒,可那眼里的寒意却让步非澜呼吸一滞,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着,于是立刻便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道,“慎?你怎么来了?"
"我下了课就想来看看你,不过,似乎打扰了你和卫子感谈事情?”慎看了她一眼,只一眼,无尽的压迫感袭来,步非澜使自己的气息稳定下来,故作天真道,“没有,就是谈到了安家的安沐,子戚说我和她很像。"
听见步非澜口中“子戚”这个称呼,慎的眉心几不可闻地跳了跳,然而面上神色还是无常,看着卫子戚坐在座位上,抬抬下巴打了声招呼。
我家澜儿多谢卫少爷照顾了。
卫子戚眯眼笑,盯着慎灰绿色的眼睛,似乎是在打量他到底在想什么,然而最终无果,他开口道,“说起来,倒是的确受了我蛮多照顾。”
慎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拉长了声调,目光却是看向步非澜的,“澜儿做了什么呢?”
“我….”步非澜想了想措辞,觉得自己起码没给他惹什么祸,倒是他让自己惹祸上身,于是一下子有了底气,,“还不是你在学校里太招摇!”
慎顿了顿,高大的身躯立在那里,投下一片阴影来,他看着步非澜,与她对视,“嗯?”
"你那些疯狂的粉丝团找上我来了。"步非澜扶着额头,看起来十分头疼,“今天当着我的面挑衅,说是我抢了学校里面的慎殿下,慎,你这家伙平时倒是干了些什么好事,欠下情债一堆,都还要来影响我。”
“我以为你自己能解决的。”
言下之意慎并没有把这种情况当回事,他以为会是更严重的问题。
“我?我能有什么方法,她们以后要是一天一回次次在我这里蹲点,那我岂不是得烦死,要不是今天卫子戚帮我说话,我觉得那个安茉茉不会这样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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