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到底是关键性工具人还是误认为自己是工具人的主角,他也看不清了。
最后只感叹一句:“师兄,也太敢想了。他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不过,我之后会小心点的。”
兴许是他淡然的态度唬住了司琻,对方看着似乎有些自我怀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这边沈玉堂心里还在打鼓,脸色也没好多少,怕司琻看出异常,于是提议说:“师兄我送你回去吧,正好散步消食。”
司琻点头,提上食盒,先一步出去了。
沈玉堂掐了灯,跟了出去。
冬日的夜晚寂静得很,一路,耳边除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就是沈玉堂略沉重的衣物摩擦的声音,沈玉堂的神经缓和了许多。
回来的路上,沈玉堂的脑子才能开始冷静思考。
他第一件事就是唤书灵。
“你都听到了吧。”
书灵在他怀里,闷闷地嗯了一声。
“他猜的对吗?”
书灵不答话,沈玉堂也不急,等回到房中,也不点灯,就把书灵从怀中掏了出来。
“你不辩解几句?”
书灵扑扑棱棱的,一副慌乱无措的样子。
沈玉堂心中疑窦丛生。
“主人……不是我不辩解,只是,我真的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而且”
“而且书中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书灵语气很急,好像很委屈的样子。
之前沈玉堂看书的时候就发现那其中没有大师兄出场,他为此还一度怀疑着本子是大师兄的什么恶作剧,但是任谁对自己有所图谋,那个人都不可能是大师兄。
后来发现并不是,和沈鑫探讨的时候,还把司琻当做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
如今看来这其中,怕是另有隐情。
沈玉堂又盯着书灵看了一会,见他紧紧合着书页瘫在桌子上,知道自己不可能从他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不禁有点烦闷。
再用拒绝合作这一点可以当做筹码来“威胁”,就不大合适了。
毕竟除了这一点,自己本质上并没有什么能真正牵制住书灵的东西。
而且这唯一的筹码已经用过一次了,再用,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于是独自沉思半晌,他摸黑从自己床头的暗格里,掏出来一个不起眼的小匣子。
抚手解了上面的禁制,放在自闭的书灵面前。
“你怕什么,我又没怀疑你。”他平静道,好像刚才皱眉厉声问话的人不是他一样,“你不知道就算了,我本来也是有别的事想找你。帮我看看这个。”
书灵动弹了两下,像是在确认沈玉堂这句话的真实性,沈玉堂也不急,端坐着,好一会才见他缓缓从桌子上飘起来,在匣子上方转了两圈,唯唯诺诺道。
“阿补知道这个,”匣子里躺着的,正是石化后的三钱。
“原剧情它现在应该在斩阳宗,现在这个时间点……应该快成镇宗之宝了。”
“它不是被陆流飞送出去之后就没再出场吗?怎么又成镇宗之宝了?”沈玉堂敏锐地抓到重点。
“也不算没再出场吧……”阿补吞吞吐吐的,“只不过…后来出场就…有名字了。”
沈玉堂这才恍然,三钱的名字是自己与之结契时,根据刻字定下的。在书中,刀早早被他视为不重要的物件送了出去,辗转落到斩阳宗,之后又到了谁的手上他不知道,后来有没有出场过,自然也无从得知。
“那…”
“主人可以放心,书中这刀颇有脾气,并未认主,只是作为一个体面的摆件,供在斩阳宗的藏宝阁,并对外宣称有了仙器镇宗,以此威慑他人罢了。”
沈玉堂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
“但是他和主人结契我倒是没有想到,初来时也并没察觉到有仙器的气息…”
沈玉堂暗暗叹息,当然察觉不到,那会三钱已经石化了,不然,书灵的本体也就只是仙器而已,若是三钱在手边,不管奏效与否,他都要砍上一刀试试深浅的。
只是没有机会罢了。
不过,这也是他一直藏着掖着三钱,不在书灵面前提起的原因之一——万一真能唤醒三钱把书灵本体砍了呢?
他之前一直抱有这种侥幸心理,也是因为一度被这乱七八糟的事折磨得焦头烂额,耐不住起了快刀斩乱麻的心思。
但是这些心思都在今晚被打破了。
他清楚地认识到,就算砍了书灵也解决不了问题。
因为他还远没有触及这场闹剧的根源。
今时不同往日,三钱作为他的底牌,作为他之后动作的一大助力,他需要尽快将其唤醒。
“我和你结契,和他也结了,现在介绍你们认识一下,他叫三钱,三钱,这是阿补。好,以后你们两个也是亲兄弟俩了,现在三钱病了,阿补你也看到了,你想想办法,救亲人于水深火热之中,是你应该做的。”
阿补被他这一串话说蒙了,整本书都僵直了,他还没捋明白,自己怎么在瞬息之间就和一个石头小刀成了非亲非故的亲兄弟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