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琻正好出来,听到他的叫声便过来查看。
沈玉堂面上一窘,连声说没事。
怕他欲追究,沈玉堂胡乱蹭了两下,再伸出手指给他看。
肯定是破了,只是希望没流太多血,不说别的,主要是太丢人。
“都已经不……”
“没事就好。”
沈玉堂一愣,赶紧掐住话头,翻手过来一看,指尖竟然光洁一片。
他再偏头去看刚才的黑鸟,哪里还有什么鸟,外边空荡荡的,除了几丝云,一根鸟羽都看不到。
“你刚才说什么?”
“啊没事,我是想说只是磕了一下,不疼的。”沈玉堂心中疑惑,但是当事鸟都已经不在了,还能说什么?
不过也可能是他皮厚,小鸟没啄破。
“怎么不去厅里躺着?”
司琻的话,打断了他继续纠结的心思。
“你躺一会吧。”我总不能老占着。沈玉堂不好意思道。
“你下了仙舟可就摇不上了。”
沈玉堂一愣,心想也是,金宇是大师兄炼制,包括上面的物件,他肯定什么时候都能用,但是自己可就不一样了。
于是道一句“恭敬不如从命”,颠颠地去了。
回到厅里,没见陆流飞,许小白应该是在御剑,沈玉堂更觉自在。
只是往椅子上一坐就不自在了。
他看见自己的上衫一角,有一点不太明显的血迹。
沈玉堂一下子坐直,看看自己馒头般的左手,又看看自己光洁无瑕的右手。
一时也摸不准到底是什么时候蹭上的血迹。
虽然他更倾向于刚才不是他的错觉,因为痛感很明显,应当是是啄破了。
但是为什么会瞬息之间恢复如初呢?
沈玉堂彻底迷惑了。
再无聊,也不该手贱的。
沈玉堂有点后悔,却也没辙。
闭上眼睛向后仰躺,感受自己稳健的心跳。
安抚自己:还活着就好。
又悠哉地躺了一会,感觉脑袋逐渐放空,睡意朦胧,忽然想起什么,一个激灵跳了起来。
不对啊,大师兄怎么还叫他躺着?
他也已经步入御器境了,不得像许小白一样御剑?
这么想着,沈玉堂不禁激动起来。
虽然还未正式修习过御剑,但是基础课程中他们都有学过一些书面上的知识。
比如基本的召剑诀:他们刚踏入御器境,首次召剑用的小法术和口诀。
沈玉堂重新走到廊下站定,闭眸深呼吸几番,慢慢调动体内的灵力运转,先集中在腰腹,后集中于额头,最后集中在左手指尖,他捏成剑指,金色的灵力在指尖发热,荧起球形的光将其包裹。
沈玉堂开口轻念:“以吾身为鞘,祭吾命锻造,一心淬剑,三魂作刃,九玄蛮荒,请听吾召!”
“吉金!来!”
远方一道金光乍起,拖着一条长虹,径直向仙舟飞来。
……
师兄弟一路,二人乘着仙舟,二人御剑,在日暮前抵达了南山。
沈玉堂和许小白先一步到。
此时山门已经关闭,需要用司琻出来时,师尊给他的玉牌才能打开。
没有玉牌,他们站在关闭的山门前,只能看到郁郁葱葱的青山。
脚下虽然是象征的入口的石阶,但是石阶尽头的拱形山门就真的只是一个门,门前门后景色无异。
杂草丛生,林野幽深。
沈玉堂和许小白就站在最下面的台阶处等着他们。
司琻和陆流飞相继走下仙舟,而后七丈高的仙舟缩小,被司琻收进乾坤袋里。
三人跟在司琻身后,拾阶而上,看他掏出玉牌,高高举起。
“啪”地一声摔在山门口的最后一块台阶上。
玉石碎在地上,在司琻“掷地有声”的暴击后,继续发出细小的碎裂声,不过片刻,就已经完全碎成青翠的粉末,有烟雾从其中冉冉升起。
雾气并不浓厚,但是足以把山门后的景色扭曲,像是在二者之间形成了一层薄膜,又一层叠一层加厚,凝聚成漩涡,到这时,门后的东西只剩下日暮中的一片斑斓的色彩,完全看不清东西了。
最后色彩混成一团,悄无声息地,以极快的速度向外扩展,不过瞬息之间,以石门为界限,门左右两边的草地、林木,都像融了水一般化开。
最后露出山门口标志性的参天巨木。
树下有一巨大的石碑,上面朱红的笔迹,在坑坑洼洼巨石表面上,歪扭地书着三个大字——南天门。
他们脚下的石阶,继续向上接着蜿蜒的山路,路边还能看见几个白胡子老伯,在林间和路上来回穿梭,在周围重复着洒扫、修剪树木。
这才是南天门的真正模样。
四人相继跨过山门,踏上山路,这时再回头看,哪里还有石门。
那分明是恢弘大气的两个石雕盘龙柱!
两条苍龙雕琢细腻,栩栩如生,近看鳞片都数得清,远看可见其上有翠色的青苔,平添几分沧桑,却更显神秘与肃穆。
而龙柱以外,巨木根下的地面,竟然如悬崖般骤然断裂,探头过去,还能看见其下如波涛般翻滚的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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