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传》是由葛洪所着的魏晋时期道家经典仙传,共十卷,收录约九十二位仙人事迹,其中详细描写了九位女仙,分别是采女、太阳女、太阴女、太玄女、樊夫人、东陵圣母、程伟妻、麻姑和西河少女。
对比《列仙传》来说,《神仙传》的作者葛洪是神仙道教的代表人物,他信奉“神仙实有”,认为“仙可学致”,且不论男女老少皆可成仙。
在此观念影响下,《神仙传》中所刻画的九位女仙在类型上不尽相同,数量上也有所增加,形象上亦摆脱依附性,更加独立自主,占据一定优势地位。
凡此种种,皆可使女仙对现实社会中的女性具有更大的吸引力,吸引她们成为道教教徒。
《神仙传》中女仙初成简单体系,开始独立于男仙,摆脱以往依附性,甚至在某些方面胜过男仙。
而且依照葛洪所列神仙等级来说,居于“上士”的女性天仙是数量最多、占比最重的。
这从侧面反映出葛洪为传达男女老少皆可成仙之思想,吸引民众信道修仙,对女性形象进行了改造。
不仅从数量上增加女性占比,更从“质量”上提升女仙,以形成更大的吸引力。
魏晋时期道教为保全自身寻得发展,演变出了上层社会甚至全社会所支持的“神仙道教”,迎合民众渴望长生、修道成仙的愿望。
《神仙传》的作者葛洪,乃魏晋时期崇奉神仙道教之代表人物,不遗余力地宣扬道教教义。
其所着《抱朴子·内篇》,系统地阐述了长生成仙之神仙道教思想,奠定了神仙道教之理论基础,实乃神仙道教之理论体系。
其所着之《神仙传》,亦是为宣扬道教教义而作之补充,可谓道教之“教辅材料”。
且葛洪作为东晋道教理论家,尚认为“道家之所至秘而重者,莫过乎长生之方也。”
其自身坚信神仙实有,认为只要得有效仙术,便可永得长生。
为宣扬此“仙可学致”之仙道思想,使民众坚信神仙实有,葛洪作《神仙传》以宣扬教义,传达只要习得正确修炼之法,不论男女老少皆可成仙之思想,以吸引更多民众信道修仙,弘扬道教。
为宣扬道教,吸引更多女性成为道教信徒,葛洪于《神仙传》中增添女仙事迹、改变女仙形象,实乃顺理成章。
《神仙传》中所刻画的女仙形象,乃是当时神仙道教修仙思想的具象化体现,是魏晋时期神仙观念世俗化、人间化的映射,具备显着的弘道特质。
在此种宣传的影响下,深陷苦难现实生活泥沼的女性,或许能够觅得一种精神寄托,收获心灵的慰藉。即便飞升成仙或许仅是一种美好的期许,但这也为彼时女性本就不宽裕的人生之路,开辟了一条新的路径。
自秦汉时期长生修仙、神仙思想等应运而生并广泛传播以来,社会上有关神鬼之事的创作与日俱增,神话志怪小说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尤以魏晋南北朝时期为甚。
而东晋史学家干宝所着的《搜神记》,作为魏晋时期神话志怪小说的扛鼎之作,其记载的资料详实,涵盖约四百六十则故事,人物类型繁杂、身份各异,包含人、鬼、妖、仙、神等,价值不可估量。
《搜神记》中有关女仙的代表性作品有:《园客》《董永》《杜兰香》《弦超》《河伯婿》《羽衣女》《建康小吏》等。
审视这些作品,不难察觉它们几乎皆是以男女情爱为核心主题的。若依此主题划分,所牵涉的女仙类型可归为受感召或奉旨下凡协助凡间男子、自愿与凡男联姻、被迫嫁人等几类。
在《搜神记》有关女仙情爱的篇章里,《园客》《董永》等篇目所涉女仙,皆是受感召或奉旨下凡,以助凡间男子。
《园客》篇幅短小,对女仙的描述甚是简略,仅有“神女”“女与客俱仙去”等寥寥数语,至于女仙的样貌等,则更是只字未提。
相反,记载中对“园客”的样貌却有详尽说明,言其“貌美”,众多女子皆欲嫁之,然他皆未应允。
他一心专注于种植香草,引得五色神蛾前来,后又有神女相助养蚕,最终成仙而去。
在此篇目中,神女所占篇幅甚少,并非主角,其似乎是因园客之品行与作为而来,对男主角园客并未有明显情感流露,亦不留恋凡间。
与《园客》相似的还有《董永》篇,董永因品德高尚且“至孝”,织女奉天帝旨意下凡助他偿债,任务完成后便表明身份与来意,随即离去。
在此篇目中,织女的描述同样不多,仅记载其降临之目的与离去之事。与《园客》相同,两篇皆着重刻画男主角,凸显凡男之美貌、品行、作为等,以此引得神女前来相助男性达成某种目的。
在这其中,女仙皆持一种客观沉稳之态度,并未沉溺于爱情,而是高高在上,身份尊崇。
魏晋之际,天下纷扰,战乱频仍,诸族交往融合日盛,所成之思想文化颇具包容性,世人之思想亦处于开放自由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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