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属性领域破碎，四道人影出现在空中。
其中上官燕浑身鲜血，脸色苍白，被血族洲洲主与教皇洲洲主禁锢着，美眸中充满仇恨地望着前方身影。
而在这三人前方，赫然是玄武洲洲主第五霸先。
此刻他背负双手，神态高傲地俯视欧阳进修，眼神中带着戏谑，全然没有往日慈祥模样。
从站位可以看得出，外服两位洲主以他为首。
无视欧阳进修因怒火而赤红的眼眸，第五霸先声音淡漠地开口，如同帝王般发号施令。
“你不停手，上官燕必死！”
欧阳进修双眼充满血丝，全身颤抖，死死地盯着第五霸先。
如同眼神能杀人，此刻第五霸先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被禁锢住的上官燕，全身伤口上，多处弥漫着水属性力量。
很显然，拥有朱雀血脉的上官燕，也只有玄武洲的水属性能与之抗衡。
第五霸先对上官燕动手了！
那可是他曾经最疼爱的侄女啊！
他怎么会！
而且此刻第五霸先出现在这里，也就是说，敖天翔出事，也是因为他！
“为什么！”
“为什么要背叛神启！”
“为什么要对他们下手！”
声音嘶哑如同铁片摩擦，抬头看着眼前这陌生高傲的人，欧阳进修努力与记忆中那慈祥身影做对比。
曾经自己年幼时，也曾坐在那道身影宽厚的肩膀上，憧憬着未来。
然而欢声笑语的回忆瞬间被现实击碎，第五霸先的脸上，只剩下冷漠无情。
“欧阳侄儿，这世间的事情，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第五霸先脸上带着嗤笑，不以为然开口，神色冷漠。
欧阳进修却是突然眼神一变，端详起第五霸先来。
明明眼前之人就是第五霸先，无论是身体相貌完全一致，眉眼之间也并无不同。
但是欧阳进修已经发现了不对劲。
感受到欧阳进修审视的眼神，第五霸先眉头不自觉一皱。
突然之间，欧阳进修哈哈大笑起来，脸上残留的悲痛在顷刻间消失。
“哈哈哈！”
欧阳进修突然之间的大笑，让在场所有人觉得莫名其妙。
不会是遭受背叛，神志不清了吧。
此时笑声停止，欧阳进修猛然抬头，直视第五霸先，声音中充满了杀意。
“第五霸先已经死了么？”
第五霸先闻言一愣，眼中惊慌一闪而逝。
不过随即他便反应了过来，现在局势已定，哪怕被发现了又如何。
第五霸先嘴角噙着阴冷笑容，赞赏地看着欧阳进修。
“你是怎么发现的？”
见第五霸先直接承认，欧阳进修心中一松，随即悲从中来。
松一口气，是因为背叛他们的，不是那慈祥的老者。
而悲意涌动，则是因为那慈祥老者已经遇害了！
“因为第五霸先，只会叫我欧阳小子！”
一旁的上官燕，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浑身一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熟悉身影。
见到第五霸先承认，上官燕顿时泪如雨崩，怨恨开口。
“啊！”
“你到底是谁！把我第五伯伯还给我！”
第五霸先哈哈一笑，身上气息再次转变，此时虽然样貌不变。
但是整个人一眼便能让人看出，他不是第五霸先。
面对上官燕悲戚的质问，欧阳进修直视第五霸先的眼眸，声音凝重轻声开口。
“前任玄武洲洲主——神兽玄武！”
轰！
天雷涌动，空中突然一声爆鸣。
第五霸先震惊，显然没想到欧阳进修竟然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而上官燕则是浑身一震，张着嘴巴神情呆滞，脑袋之中一片空白。
显然她完全无法接受，眼前之人，居然是神启世界，最让人尊敬的那五洲洲主之一。
玄武洲洲主——玄武！
更无法想象，那曾经为了抵御神明入侵，为了神启五洲身受重伤的玄武！
居然背叛了神启五洲！
“为……为什么！”
“玄武大……”
上官燕心中的信仰在此刻直接崩塌，声音颤抖，却再也说不出最后一个字。
玄武眼眸轻抬，眼神落在欧阳进修身上，不加掩饰的欣赏。
“你是如何猜出来的？”
“为什么这么笃定，我就是玄武？”
欧阳进修苦涩摇头，虽然心中有猜测，但此时的震惊并不比上官燕少。
堂堂五大神兽之一，居然背叛五洲。
这谁能理解得了，接受得了。
“玄武重伤无数岁月，一直不见好，第五霸先说过不少次，玄武时日无多。”
“而且第五霸先，恰好拥有玄武血脉。”
“如果你想活，他必须死！夺舍重生，我说得对吗？”
玄武点头，眼神越发欣赏，不过还是开口疑惑问道。
“但是你这不过是猜测，你又如何确定自己的想法？”
欧阳进修叹了口气。
“眼神！”
“执掌一洲无尽岁月上位者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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