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民是何时变得无可救药的?
克普利尔沉默地望着那群平民,察觉到克普利尔进入地下室后,一部分平民仍在为核炮弹的爆炸而欢呼,一部分人则指着克普利尔的鼻子叫骂着国防军是国家的叛徒,是历史的罪人。
克普利尔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他的面孔像蒙上一层放射性尘埃般,是毫无生气的死灰。
这难道就是他一直以来守护的人民么?极端民族主义的帮凶?狂热灭绝主义的教徒?
沉默无言地,克普利尔接过卫兵递过来的步枪,熟练地解开保险,顿时沸腾的声浪盖过欢呼,无数流光将欢腾地人群撕得粉碎。
无言,地下室中只有沸腾的枪声,克普利尔面无表情地扫射着,打空三个弹匣,地下室中已经是一片由烂肉构成的沼泽,血水已经没过脚踝,被撕碎的衣物漂浮在血水上,像不散的残念。
只剩一片死寂。
此刻,他才知道,自己热爱的不是人民,是那群几十年前,同样热爱着国防军的人民。几十年前,他们闪击,横扫,荡平整个欧洲,回国后迎接他们的是赞歌与鲜花,如今他们从未改变,但在不洁线外艰苦作战后,迎接他们的却是遗忘,唾骂与忘恩负义。
核炮击的巨响逐渐迫近,克普利尔甚至能感受到SS的坦克驶过地面时的震颤,防线已经彻底崩溃,不出多久,他也会被掩埋在这片废墟下。
将步枪扔进地下室的血泊中,克普利尔拔出腰间的手枪,朝向自己的太阳穴。
时至今日,他已不知自己是慈爱还是残忍,是背叛还是忠诚,面对灰暗的未来,他将灵魂献给英灵殿,他这一生,就让天上的魂灵去评判吧。
“隆美尔,曼施坦因,古德里安...还有我的父亲,我来见你们了...我已不知道这个国度是否还像当日般纯粹,若是有罪,便让我的灵魂在地狱中遭受永恒的苦痛吧。”
一声枪响,克普利尔的灵魂便穿越核炮弹交织的战场,贯穿被炸碎的混凝土穹顶,飞向新世界那如同燃烧般永恒明亮的星空。
核炮击下,仅用30分钟,昔日繁华的地下首都便已成为一座死城,一座废墟,终日回荡着放射性的狂风。
国防军的灭亡,已经是既定事实。
而对于人类而言,末日的光辉已经从寒冷的北非大地上跃出,宛若一轮黑色的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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