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刚刚摸到的那个东西,其实是笼的排泄物?”夏悠悠顿时惊得张大了嘴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按照萧恒所说的,那个叫笼的东西,它的排泄物越新鲜就会越软,时间久了才会变得坚硬如石头一般。那么她刚才在石洞的裂缝中不小心触碰到的那些,如果冻一般的……其实就是刚产生出来不久的……排泄物!
夏悠悠觉得一阵恶心之余。同时也觉察到了萧恒此前为何如此担忧,并催促他们快些离开。笼的排泄物还是软的,便说明它的本体距离大家还很近。就拿刚才来说,说不定一堵墙的后面就是那种东西,他们若再多停留,可是很容易会撞上的。夏悠悠站起身子,在附近的泉水里把刚才触摸到石灰色排泄物的那只手反复清洗了许多遍,一边听着其他人说话。
这还是萧恒第一次跟大家提起他的小时候,甚至还有除他之外其他人物的出现,这对于他而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进步。想来,除去一部分情况紧急的缘故,还有个原因必定是因为对于从前的事,他内心已经比起之前有所释怀了。
李怀对这件事情好似很有兴趣,一连串问了许多问题,萧恒都颇有耐心的回答了。直到二人讨论起关于笼的这种东西究竟有多大的破坏力时,萧恒的脸色才亦如刚才那般变得凝重起来。
总之,他面上的所有表情都展露出了一件事,就是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回忆。
据他所言,他曾经见过笼被制成干尸后的模样,仅仅是一条手臂,就有一人多长。浑身泛着墨绿色。虽然是人的形状,却没有眼睛,鼻子嘴巴和耳朵,每根手指都像是鸟类所特有的尖爪利器。上面戴哲强烈的毒液,只要人一旦碰到,轻则褪一层皮,重则浑身溃烂,药石无医。根据他的描述,夏悠悠猜测,笼的表面应该是一种含有强酸的东西。毕竟它能够腐蚀山石,那么多半是某种酸。
“那照这么说,它的排泄物也一定带有腐蚀性了?”夏悠悠脱口而出道。
很快,便低头看了看自己刚才触摸过那些东西的手,好在她及时仔仔细细的清洗过几遍,原先又没怎么多触碰那些石灰色的半透明状的东西。否则,还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子。不过就算没受到影响,心里面想想还是觉得挺膈应的。
“当它变成如石头般坚硬的形态时,其实就也与正常的石头无异了,就像刚才那样的,只要不多触碰,基本没什么大问题。”萧恒柔声安慰道。
“那若是触碰到那些软的了呢?”吕思清坐在一旁许久都没有说话,眼下突然问出声道。
这小子也不知道是怎么的,突然之间变了一个人一样,他之前可绝对不会是如此的,遇到这种事情,必然是最热烈的要参与大家讨论的,绝不会如今天这般闷声坐在一旁半天不出声。再者,他的脸色看着也越发的不好,一开始只是惨白惨白的,这一丁点功夫没注意,他那张惨白的脸上竟然泛起了阵阵红晕,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得发红,甚至就快要褪下一层皮一般。
与此同时,他的双手正在不受控制地挠着胳膊小腿以及脖子、肩膀这些裸露在外的皮肤。那力度,简直都不把自己当个人看待,只怕再继续挠下去,皮都要被抓掉一层。
能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绝非常态。不是个狠人就一定是患了失心疯了。
夏悠悠看他的情况不对,连忙强行将他的手拽住,只见所有被他挠过的地方都出现了几条十分明显的血痕,正在直接往外冒着血珠子,看起来尤为触目惊心,吓人的很。而他本人此刻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万分痛苦,恨不得立刻挣脱开双手,继续冲着身上狂挠。
此时,大家已经意识到了他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却又一时间想不到他到底在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只好见招拆招,用最直接也最笨的办法应对了。
“把他的手捆住。”萧恒突然开口道。
他说着,又在随身携带的东西里翻找了一阵,突然拿出了一个贴身的袋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小瓶药药粉,和一小瓶药丸。并倒出了一粒药丸塞进吕思清的嘴里,遂又将其打晕,紧接着忙招呼身旁的人将另外一瓶药粉与水搅拌成糊状,将吕思清所有被抓伤的地方全部涂抹了一层。
紧接着,他又很小心地将吕思清的手掰开细细查验,又从他贴身的锦囊中翻出了一团软绵绵湿漉漉,很像鼻涕般的东西。
夏悠悠见状,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很快也就明白过来,吕思清为何会如刚才那般。
这小子一定是刚才在石洞里,趁着大家不注意,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从缝隙里掰出了一团那个东西的排泄物,不知道被当成什么宝贝一般的藏在身上,谁知道给自己惹出来了这么大的一个祸端!
“怪不得,我刚才走在前面,就听他在后面抠抠搜搜的,不知道在干嘛!原来是又在这干些蠢事了。看他待会醒来我不揍他一顿。”李怀一边帮着涂抹药糊,一边急吼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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