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说着,双眼直直盯着手里得木偶,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更让人觉得不解且意外的是,大家都很默契的拥有了同样一种反应。
夏悠悠突然想起之不知道听谁说过的一段话。
摆在你面前的,是一张白纸。当你不知道其背后的意义和价值时,它在你眼中就是一张白纸,可有可无。而当有一个人突然出现,告诉你有关这张白纸背后所附有的什么很了不得的意义之时,你再去看它,就会自然带上别的眼光。
虽然那依然还是一张白纸,可你已经在心里给它赋予了别的意义。
这就是人类经常性会做的事情。
夏悠悠觉得,现在,此刻,他们每个人身上的那种沉默都是来自于此。
这种沉默,是被李怀得话给打断的。
他从刚才开始,就像是换了一个人:“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你又在吓琢磨什么?”夏悠悠看向身边的人。
这家伙,向来最喜欢干的,就是在大家伙认真思考的时候,突然想些乱七八糟的、乃至是破坏氛围的话。
“怪不得,这东西放在这里这么久了,风吹日晒的,竟然还一点都没坏。竟然还能带着这些个奇怪的味道,这难道不奇怪吗?”李怀感叹了一句:“再者,我实在没想到这东西可以这么贵。早知道这样,刚才就应该挖几根带回去,这样就算我们此行一无所获,也能带回去些宝贝,足以让督察院里那帮小子开开眼了!他们什么时候看过这些好东西。”
还以为他会说什么!
夏悠悠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大人话都还没说完呢,你又在这里瞎打算起来了。这些木偶肯定是被特殊处理过的,否则按照那些树藤的厉害,你觉得我们再遇到这些树根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此处吗?怕是早就要倒了大霉了!你忘了你刚才中招时什么样了,忘记这木偶是如何成为你的小娘子的了?”
她好一通揶揄,知道李怀并不会介意,也算是在给一旁默不作声的顾清出了一口气。后者听得连连点头,皱起眉头的样子好生有趣,差点没把其他人给逗笑了。
夏悠悠害怕又惹出什么其他的来,这会儿也不敢再继续下去。而是将目光转向了萧恒:“大人,我说的没错吧?是不是这木偶确实被人特别处理过。”
“嗯,确实如此。”他突然轻咳了一声:“还是李怀之前所说的,这种树藤有毒,这一点,我们都各自经历过,我想应该也不用我再去多说了。而我们之所以在此处许久,都没有再发生之前所遇到的那些怪事,还依旧能保持着一份清醒,除了因为我们事先服用了药物和那只青铜铃铛的效果。我想更有可能是因为这上面的香味,准确来说,应该是浮在上面的淡紫色药粉。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但应该也能对那种毒性产生一定的克制作用的东西。万物相生相克,在此处也是。”
萧恒说着,将手中的木偶放下,又抬头看了看头顶的那些个黑布围成的东西:“我刚才上去之后,发现这木偶的身上有些圆孔状的点,我想根据制作这是木偶之人的风格,连口鼻都懒得雕琢,更别提有任何的细节了,所以也绝对不会留下无用的东西在上面。所以,既然是这木偶上面留下的,那必定就是必然要存在的重要线索。”
“莫非这个就是大人你刚才所说的地图?”夏悠悠这会儿也不觉得害怕了,凑过去满脸的不可思议。
可是,就这些散落在四处的小点点,就跟三四岁的小孩子随意写写画画留下的涂鸦一样,毫无美感可言,毫无章法可言,更是看不出一丝半点的逻辑性,就像是别人随便点了上去的,若不是出现在这里,还真要以为是木偶本身带着的什么痕迹了。
所以从她眼前所看到的景象而言,简直跟地图二字一点沾边的关系都没有。
可萧恒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必有他的道理和发现。毕竟从以往的经验来看,他是最能发现一些细节的,往往这些小细节还是别人觉得不重要,乃至是根本不会注意的东西,其实上面都会蕴含着重要的线索,对接下来的推理也极为重要。这也是萧恒很显着,别人所无法企及的一个重要个人优势。
夏悠悠心中虽然还没有弄清楚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这些细节又有什么好重要的。但她从直觉上觉得,这次应该也不例外,还会像从前那样。
所以到底是她忽略了什么东西呢?
这木偶上看似简单的星星点点的东西,又究竟代表着什么呢?莫非是什么星宿图星位图之类的?这些她可看不懂,更别指望出能得到什么结论。
又或者是说………
夏悠悠突然想起,自己从前听别人说过一种叫做字画的东西。就是有人通过特别的排列方式,将一些特别的重要的,有特殊含义的字藏在一张完整的文章当中,而这些字所在的位置,拼凑起来则是一张画。其中蕴含的道理和方法十分之精妙,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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