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舅一听,伸手摸摸我的脑袋:“还是我的外甥女懂我,不是吹,我最多两天就能拿下。” 小姨听后撇撇嘴,姥姥在一旁和稀泥:“都吃饭,不许再闹了!” 姥爷听后心里也乐了:这小外孙女真懂事,把老舅哄得这么高兴,这样也好,他答应学就好办了!
我过去抱住老舅盘在炕上的腿:“老舅,你那么聪明,我是不是随你呀?” 老舅看看我:“你是我外甥女,肯定随呀。”“那你看我那么聪明,就教我学琴吧?” 老舅一把把我抱起来:“在这等着我呢?好,老舅就教你,不过手风琴有些大,先学二胡。”
我点点头:“只要肯教就好,我没有白忙乎?” 小姨看着我不满意,瞪着眼不干了:“小百杰,我天天给你讲卡片讲故事,怎么你竟巴结他?” 我慢慢地说:“你讲的每个故事我都听十多遍了,都是一个样的。”
“那我就知道这些故事呀。” 我跪着趴过去,“小姨,你长得和我妈一样漂亮。你可以讲课文,我看那里有很多好看的画片,我字认不全...”
小姨气的扶额:这百杰何时开始懂些小伎俩,老舅接过话:都是你整天自家说的学校那些同学样子。姥姥不愿意了:“我们百杰长大了,懂事了,这还是好事...”
小姨其实是个内心细腻又倔强的姑娘。她虽然在学校成绩不错,但也有着自己的烦恼。她渴望像哥哥姐姐们一样有更广阔的未来,却又担心自己达不到家人的期望。
她看着老舅可以有选择不去上高中的自由,心里既羡慕又有些嫉妒。她觉得自己被家里的期望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可又不想让父母失望。在和老舅的争吵中,她不仅仅是因为老舅的态度而生气,更是在发泄自己内心的焦虑和不安。
她一方面想要在学校里享受青春的快乐,和同学们聊天玩耍,另一方面又知道自己应该努力学习,为自己的未来拼搏。她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平衡。
吃完饭,姥爷让老舅开始学算盘,老舅的内心开始了激烈的斗争。他一方面觉得算盘枯燥无味,自己打小就不喜欢,现在却要被迫去学,心里十分抗拒。他想起自己曾经对音乐的热爱,那些乐器带给他的快乐和自由是算盘无法给予的。
他想着如果去学算盘,就意味着要放弃自己的爱好和梦想,这让他感到无比痛苦。但另一方面,他也知道父亲的良苦用心,家里确实需要他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来支撑。而且他看到 “我” 对他的期待和信任,又有些不忍让大家失望。
他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一会儿皱着眉头,一会儿又无奈地叹气。最后,他决定先拖延一下,便喊道:“又来了,我今天先教百杰学二胡吧,明天开始学算盘。”
姥爷哼了一声,拎着烟袋锅往外走去遛弯。老舅拿出二胡、笛子、口琴让我选,我指指二胡,以前只要老舅拉二胡,我就坐在他身边静静地听听。我没有布娃娃,没有玩具,也没有朋友,只有和小姨老舅在一起。
那时的孩子也挺可怜的,吃都是问题,大人哪顾得上孩子,村里孩子还能相互玩耍。我没有玩伴儿,就只能和小猫玩儿,和猫玩过家家。
村里的猫和现在家养的不一样,基本上是散养,姥姥家的猫白天都在家里睡觉,晚上出去找食吃,只有饿急了才跟姥姥叫唤,姥姥才会给些剩饭吃。
它挣扎着想往外窜,我压住被子,那猫朝我瞪眼,那眼神仿佛在说:我要睡觉,我不是娃儿,我要喘气,小主人放我吧?
我哪里懂得,我只想着平时和我玩得很好,就陪我玩过家家。
它平时懒洋洋的,喜欢在阳光下打盹,但也有自己的小脾气。刚开始它还能容忍我的摆弄,但当我试图把它当成布娃娃抱起来时,它立刻展现出了强烈的反抗
猫一看没有效果,我没有理会它的愤怒和哀求,还是使劲压着,对不起小主人,我要快憋死了,然后伸出猫爪,朝我的手上挠起来。
我痛得松开了小被,猫趁机往外跑,我痛急了,大喊:“姥姥,猫挠我!”
姥姥在外间拿起炕上的笤帚,使劲往猫身上抽,那猫凄惨地叫着,在屋里乱转,然后刺溜一下跑没影了,我痛得光着脚就爬下炕去追打。
那天后,猫吓的几天没敢回家,在以后猫看到我扭头就跑。
姥姥看我的伤口,忙迈着小脚去找碘酒紫药水给我涂上。
老舅回来劝我:“你不要这样,那猫会被憋死的。” 我迷惑地问道:“什么是死?” 老舅一愣:“就是不能喘气,没有什么感觉!” 我不明白,眨眨眼睛。
晚上,姥姥脱下鞋和腿上的绑带,把三寸金莲在水里泡着,我拉住姥姥的手:“这脚都红肿了,姥姥你疼吗?我帮你洗...” 姥姥悠悠地吸了口气:“我都习惯了,还是我们小百杰懂事!”
天黑了,姥姥铺炕准备睡觉,姥爷今天去果园做技术指导,亲自动手,一上炕就打着小呼噜先睡着了。姥姥搂着我睡觉,我想着那猫的事:“姥姥,那猫好几天没回家了,它在外面不害怕吗?有饭吃吗?”
姥姥闭着眼睛轻声说:“猫呀,就是白天睡觉,夜里出去活动,它的眼睛夜里比白天还厉害,看得清楚,你以后不要逗它,它和我们一样需要休息。”
我在姥姥怀里点头,我记住了。姥姥困得打了个大哈欠,渐渐睡去。我还是担心得睡不着,悄悄下来,走到堂屋,只听门一响,老舅悄声进来,这老舅又跑出去干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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