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梦玲说:“医生已经给她下了病危通知,我估计她够呛能挺过去,啧,真惨。”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你在医院?在医院干什么”司桐开口问。
“……”张梦玲卡一下,反应过来后一句话没说,直接挂了电话。
明显做贼心虚的举动,司桐不用继续追问,就知道张梦玲肯定是因为莫煦北,才这么晚还待在医院里。
今晚,莫煦北大概率值夜班。
放下手机,司桐迟迟睡不着。
她想到下午在环贸中心,她说的那句,她身上发生过的事、一分不差地报应在荣画桥身上的话。
当时她只是一时动怒,随口一说,没想到晚上就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
“不舒服?”郁寒深察觉到她动来动去睡不安稳,低沉开腔。
司桐把下午遇到荣画桥的事说了,“你说,不会是我的话应验了吧?”
她说完,听见黑暗里响起郁寒深低低的一声腹笑。
“笑什么?”司桐在男人胸膛上轻捶了一下。
郁寒深抓住小妻子握拳的手,轻轻摩挲,声线平稳和缓:“若是说两句话,坏人就能得到惩罚,那我何必大费周章?”
“嗯?”司桐没听明白他什么意思。
郁寒深把小妻子往怀里紧紧一勒,大手轻轻拍着她薄削的肩,“睡吧,明天你还要早起上课。”
司桐被拍得很舒服,闭上眼睛,没再说话。
……
荣画桥一直抢救到第二天中午,她大出血引起缺血性脑病,以后可能都醒不过来了。
幸运的是来医院及时,孩子没什么大碍。
荣父荣母接到女儿出事的消息,连夜赶来海城。
听到医生说荣画桥再也醒不过来的话,荣母差点当场晕过去。
“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好端端的女儿嫁给你,跟你来了海城,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荣母情绪激动地推搡景泽川。
景泽川两眼通红,低头沉默。
荣景月扶着荣母的胳膊,也在问:“姐夫,你说话呀,到底怎么了?”
她一开始还以为是景泽川没把持住,才导致荣画桥破水大出血。
后来又听医生说,荣画桥是腹部遭受严重的撞击。
姐姐到了孕后期,一直都小心翼翼,怎么会被撞到肚子?
“是我对不起桥桥。”景泽川的声音沉痛。
众人还以为他在自责没照顾好荣画桥,荣母哭得伤心欲绝,荣父也一脸沉重。
荣画桥被转进重症监护室。
荣父荣母本想带女儿回苏北,但医生不建议她在情况没稳定的时候长途奔波。
晚上,荣景月带荣父荣母回酒店,住进那间总统套房。
景泽川留在医院陪荣画桥。
“桥桥这孩子,怎么这么坎坷。”总套的次卧,荣母简单冲了个澡,坐在床边唉声叹气。
荣景月也很难受,跟着淌了阵眼泪。
半夜,她被渴醒。
下床去客厅的冰箱里拿了瓶饮料,边喝边回房间时,无意间瞥见餐桌上放着一个小小的U盘。
她走过去伸手拿起来,眯着眼打量了片刻,拿着U盘去书房。
书房已经被打扫干净,一切都整齐得看不出一点异常。
荣景月打开电脑,把U盘插进去。
一分钟后。
“爸!妈!”
一声尖叫打破深夜的宁静。
……
景泽川隔着重症室的玻璃,看着浑身插满管子的荣画桥,心如刀绞。
“景泽川!”忽然一声愤怒的声音传来。
他转头,看见荣父气势汹汹快步走过来,他正要打招呼,荣父的拳头已砸在他的眼眶上。
景泽川顿时眼冒金星,不等他反应过来,荣父一拳接着一拳打往他脸上砸。
他不好反抗,只能不住地躲闪。
“老荣,别打了。”荣母哭着拉住荣父。
“你放手,让我打死这个黑心肝的东西!居然把我女儿害成这样!”荣父满脸的愠怒。
景泽川是个聪明人,从荣父最后一句话里听出了不对劲。
“爸,你在说什么?”
“还装!我都听见了,六年前,是你派人去绑宋子浅,害桥桥被欺负!”荣父指着景泽川,“你说,桥桥变成现在这样,是不是因为知道了那件事?”
景泽川怔了怔,“你们怎么知道?”
那个U盘,昨晚被他拔下来,送荣画桥来医院的路上顺手扔河里了。
转念一想,他又明白了。
背后的人能送一份给荣画桥,同样的,也能送一份给荣家人。
果然,荣景月说:“我在餐桌上看见了一个U盘,U盘里有你说话的录音。”
“姐夫,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姐姐?你太过分了!”
景泽川靠着墙,抱着头慢慢蹲下,“对不起,是我对不起桥桥,我愿意用一辈子来弥补,我会照顾她,照顾她一辈子,哪怕她……再也醒不过来。”
可老天连让他弥补的机会都不给。
重症室里的机器忽然发出尖锐的报警声,伴着护士紧迫的声音:“不好!病人心跳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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