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该不会觉得这么喊,就有人来救她吧?”
姜暖之的嚎叫,将谢侯爷几人都弄得无语了。
身旁的张大人垂着眸子,一时之间只瞪着眼睛,这位当朝最能言善辩的言官之首,竟是好一会儿都没说出话来。
谢侯爷也觉得无趣,索性到了秦凛跟前,靠在笼子上:“秦将军,黎戎就娶了这么一个除了美貌...还有医术一无是处的女子,你们当真不会嘲笑他吗?”
秦凛忧心的盯着姜暖之,听了话,只抿着唇道:“侯爷还是管好您自己的事儿吧。”
憋了好一会儿,又忍不住道:“再有,我们夫人优点繁多,只观她的勇气,就非寻常女子能极,至少不会被一个名字吓得屁滚尿流。”
显然,秦凛就差没指着谢侯爷的鼻子说,你们家王妃可和我们夫人差的远了的话了。
谢侯爷一噎,视线在姜暖之和王妃身上来回瞧了好几圈儿。勇气?
王妃看着就没有。
容貌...
罢,这般比不公平的紧,她姜氏如今才什么年岁?
王妃这般年岁的时候,定然也如她一般倾国倾城。
医术...
这东西都是乡野村妇才学的,王妃那里用的着学这个?
...抛开这些,想是针织刺绣,君子六艺,她肯定都不如夫人的吧??
只是,这俩人待在一处,谢侯爷莫名堵得慌,总觉得王爷好似比他黎戎真的还差了一些似的。
正不爽的眯着眼睛,琢磨着这一刀到底刺在秦凛的什么地方,才能让他收一收嚣张气焰。
下一秒,他耳朵一动,脸上猛然变色。
“王爷!”
随着姜暖之这两嗓子嚎了出来,外头鞋靴踏在地面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萧远山显然也发觉了,眯着眼睛向着殿外看了过去。
乌压压漆黑一片,向着王府大殿压迫而来。
摄政王府埋伏好的卫兵此时刚刚落下的长弓再次瞄准了众人。
只见为首的一个年过半百身穿戎装的老者信步而来,落后他一步的,是御前侍卫统领刘统领。
萧远山眯起眼睛来看着来着不善的众人,最后视线落在戎装老者身上:“房太师这是什么意思?何故带兵围了我摄政王府?”
面前的房太师双鬓斑白,进门之后视线在众人脸上转了一圈,最后定睛在姜暖之身上。
姜暖之自然也是识时务的紧,带着身边的两个黑衣老者,还有冬藏立即站在了房太师的身后。
房太师瞧见姜暖之如此年轻,却也不禁愣了一下,随后便是对着上座的摄政王萧远山抱了抱拳头:“王爷安好。姜医师如今最要紧的是皇上诊病,她的安危事关皇上龙体。王爷,您这又是刀又是剑的,是要做什么?”
萧远山挑眉:“太师这是来替皇上兴师问罪的?”
房太师眉头紧蹙:“皇上为难得一见的仁君,自然不会对无罪之人问罪。”
萧远山笑意越发的深,眸子定定的盯在房太师的脸上。
房太师却也丝毫不让,站在前头和萧远山对峙。
谢侯爷张大人此时也站在萧远山旁边。府上埋伏的侍卫长弓越拉越紧。
房太师身后是刘统领,以及两位护法,还有冬藏,再后头是宫中的精卫队。此时精卫队的人也已经将盾架在身前,弓箭手也已准备好。
周遭近乎能听到人呼吸的声音。
姜暖之此时粗略看了一眼,皇上这边黑压压带了好些人,显然,已经将摄政王府整个围的水泄不通了。甚至大殿往外头看,都瞧不见头。
姜暖之知道皇上会护自己,也知道他看中他自己的病情,但没想到他这么看中,竟直接围了摄政王府?这是撕破脸了?
事实证明,摄政王萧远山也就长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而已,再让人惧怕,不也就是个人吗?
自己觉得他权势滔天,他就权势滔天;若自己不认这些,细想想,他们不就是一群求自己治病的患者吗?
恍惚又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摄政王妃,姜暖之摸了摸下巴——话说,在这些人的病都没好之前,自己是不是可以在京都横着走了?
等等,可是不对啊?
皇上他们是如何旁若无人的进入摄政王府的?
该不会萧远山还有啥后招吧?
还是说,萧远山托大了,觉得已经埋伏好了,大门敞开,就等着阿戎来?没想到便宜了房大人他们?
“呵,,好!好好好!没想到这个缩头乌龟此番倒是硬起来了。”
萧远山唇边笑意不减,视线扫过面前的精卫队,如同看这蝼蚁一般,他漫不经心瞧了一雅安,便是看向房太师:“房太师...这是做什么?本王不过就是宴请姜医师前来看诊罢了。”
房太师听了这话,兀自垂首抱拳:“此番人多,惊扰王爷了。下官给王爷致歉,如今不过是要接姜医师回宫,望王爷行个方便。”
萧远山眸子凉凉地看了过来,忽而冷笑了一声:“本王若说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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