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下站着两个混血儿,一位清雅矜贵,一位俊美阴晦,论家世样貌,才学品性,二人不相上下,自小便是挚友,走到哪里,都如同一幅引人注目的画作。
他们是翟可欣的医生,两个来自西方国家的男人,都是国际救援中心的人,前者叫凯德,后者叫硕文。
他们看着光脚踩在沙滩上的女孩,金色的斜阳打在她单薄的身影上,女孩带着医用口罩,沙滩裙穿在女孩瘦弱的身上,显得空空荡荡,一个女孩打着伞跟在女孩身后,两个人走着,一头浓密的头发被硕文修剪的很短,避为了免常常自残受伤,虽然女孩极其不乐意,在雅丽的开导下,四个人理成一样的发型,女孩才同意剪掉自己的头发,尽管如此,仍旧无法避免她的其它自残行为。
这么好的女孩,是遭遇了怎样的人生,将自己弄成这样,凯德摇摇头惋惜的道。
硕文扭头看向身边的凯德,翟队真要将女孩的记忆催眠吗?
如果,之前的记忆对她来说,是神经分裂的根源,催眠对她来说再好不过。凯德转身走进树林,但凡有办法,翟对不会这样做。
她也有清醒的时候,我觉得还是要征求女孩的意见。
你征求的意见可能会加剧女孩的痛苦,对治疗不会有利。凯德头也不回的道,她发病的时候,就是她最痛苦的时候,按照翟队说得做吧,人生有些东西该割舍还是要割舍的,对自己身体不好的事,有什么可惋惜的。
硕文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女孩,卷起自己的裙子,蹲下去捡着贝壳,他摇摇头叹息一声,他见过太多没有记忆的人,过着怎样的生活……
那个,那个,翟可欣看着一个紫色的贝壳被水浪卷走,拔腿就向水浪中跑去,被脚前的水桶绊一下,整个人扑倒在地……
啊,可可小姐,磕到下巴没有,舌头疼不疼?雅丽忙蹲下身,将女孩扶起来,焦急不安的问。
我的贝壳……
贝壳,我们明天再来捡好不好。你看,要涨潮了,我们回去吧,明天再来好不好。
翟可欣看着被浪花卷走贝壳,已经是波光粼粼的水面,不开心明显的写满在脸上,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很漂亮的贝壳……
明天再来,一定会捡到的,雅丽将女孩裙子上的啥沙子处理干净,心疼的拉起可可的微凉的小手,捡装着贝壳水桶的放到女孩手里,没走几步,女孩手里的桶跌落在地,又蹲下去……
雅丽将伞收好,弯腰从地上捡起一个海螺,看着蹲下去认真捡贝壳的女孩说,可可小姐,你看,贝壳里这个珍珠好看不?
女孩抬眼看向雅丽手里,果然,有一颗墨绿色的珍珠,她脸上立马开心的笑了,从雅丽手里拿过到自己手里……
我们回家将珍珠放盒子里好不好……
好,女孩雀跃的道,我要将它串起来,做几个漂亮的项链,给姚娜,给芸芸,给书琪……
好,做好就给她们……
我要做纽扣,给大哥,二哥……
好……
我做很多,很多……
好……
饭桌上,阿姨做了不同菜系,硕文看着女孩细嚼慢咽,极不愿意吃饭的样子出声道,
可可,你要多吃东西,宝宝才会健康成长……
我不要吃那个,可可摇摇头,站起身就要离开饭桌。
凯德看看硕文,酸梅运不过来,可可这饭不好好吃……
那就试着做点米醋吧,雅丽看着可可,这孩子孕期反应太大了……
只能这样了……
三天后,雅丽交代厨房用米醋做了鸡蛋花生豆,个几样用米醋蒸发过的点心。
凯德尝试着吃了一块点心,味道不是很好,希望酸梅和山楂糕早点运过来,台风过后,应该就快到了,硕文看着桌子上用米醋做成糕点。
就在大家准备吃午饭的时候,硕文听到了翟可欣的尖叫声……
硕文看一眼凯德,拔腿跑出厨房,凯德紧随其后,跑到通道尽头顺着打开的门看进去,就见雅丽死死抱着不停扭动身子翟可欣,放开我,我要回家,我要爸爸,放开,我不要在这里……
硕文迅速跑进去,从桌子上拿起一串珍珠项链,对着翟可欣的眼睛,不停的转动,林随其后的凯德蹲下身,将翟可欣下巴抬起来,声音无比温柔的道,可可,宝贝,安静下来,你听话,晚上我和硕文哥哥给你讲故事,看你放烟花好不好……
硕文的珠子不停的晃动着,可可,宝贝,你硕文哥哥手里的珍珠,每颗珍珠有一个故事,故事里有你,有雅丽阿姨,有凯德哥哥也有硕文哥……
翟可欣在凯德与硕文的催命下,赤红的眸子慢慢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她瞬时瘫软在雅丽的怀里,雅丽眼里满是疼惜,上帝啊,可怜一下这个孩子吧!
莫家老宅里,莫如风站在落地窗前,与查理斯交谈着,一个人怎么可能踪影全无。
是不是我们寻找的方向错了,对面传来查理斯的声音……
半年了,找不到个人,那个站点关闭吧,莫如风没好气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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