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嫔,宏儿闹你也跟着闹,你当朕不心痛吗?宏儿失踪,朕派人搜遍全城,宏儿出了这样的事儿,朕也想把人杀了为他做主,可绪图的兵压在边境边上,杀了详戈,那就开了战,朕不能如此做!”
皇上话中满是语重心长,让人扶起芳嫔,又看了看侧躺在床上半个身子已经快要掉下来的柏文宏。
“好生养着吧。”
皇上吩咐太医守着,转身便走。
柏文宏一张脸涨得通红:“父皇,你一辈子都窝囊,儿子尚且护不住如何护天下?死了一个两个不重视,傻了一个不重视,废了一个还不重视,难道要等所有儿子全废了,你才能明白你的无能吗?!”
“混账!”皇上转身,两字刚说话就是一阵猛烈的咳嗽,每一次咳嗽都像是要把内脏咳出来一样,脸色也开始苍白。
太医赶忙上前为皇上顺气。
周喜顺也是吓了一跳,这位四殿下还真是被逼急了什么话都说。
“陛下,您喘气,放松。”
太医和周喜顺顺着皇上的后背,可一切都是徒劳。
皇上的身体随着咳嗽地颤抖着,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紧紧地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无法呼吸。
最终竟然晕了过去,殿前一阵手忙脚乱,太医极快的在皇上身上施了针,脸上的汗才得了空擦一擦。
皇宫之内前所未有的静,皇上这个时候病倒,该如何是好?
……
太后宫中
顾思晴脸上焦急之色尽显,看着一旁太后,太后手中佛珠一颗一颗转动,口中念念有词,语调不急不缓,似乎对外界的一切都不关心。
“姨母,您倒是说句话呀,”顾思晴实在等不及了,抬手晃动太后放在桌上的胳膊,“那个王子都和四皇子那样了,我才不要嫁呢,恶心死了。”
“急什么?”太后挥开顾思晴拉扯的手,“你想嫁他也想娶才行,人家可是直接驳了皇上的面子,说他随便找了个低贱身份的女子做公主。”
“姨母,”顾思晴一早就知道这话了,她生气但不敢在太后面前显现,“封了公主我还能嫁给柏笙吗?”
太后睨了眼顾思晴,这孩子还真是教不出来,这才多大点事,就这般闹腾。
“此事晚些再议。”
“姨母,晴儿再不嫁都真的嫁不出去了。”
顾思晴一脸苦闷,要不姨母拦着不让自己出嫁,说是指婚,她至于留到这般年岁,让那些小姐指指点点吗?
“你这身份何愁嫁不出去?晴儿,你淡定些。”太后叹了口气,放下佛珠,让顾思晴坐下,“先前柏笙拒婚,皇帝前来说和,哀家以为柏笙心上有了人就是还没定下,可现在,已过去这么久也不见动向,着实奇怪,那个雅公子若是要把柏笙捏在手里,也是要给他找个合适的姻缘,安家一脉无一女子,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太后娘娘,今日外面来信说九皇子上去了位陌生姑娘,在府中待了许久,然后有府内随从带着入住了街中客栈。”身旁伺候的嬷嬷忽然出声道。
顾思晴清秀的脸上多了几分警惕,太后重新拿起佛珠:“那姑娘是何家女子?”
“跟随秀女从边境那边过来,并未查到是哪家官家小姐,许是普通农户之女。”
“哦?原来是看上个低门楣的丫头,怪不得。”
太后叹了句,重新闭目转着手中佛珠。
顾思晴坐在榻边,脑中念头飘过,临近晚膳时,才开口:“姨母,晴儿思念母亲了,不知明日可否回家探亲?”
“哀家又没有禁你的足,你想去便去。”
“是,多谢姨母。”
顾思晴眸中喜悦浓郁,小心思都写在了脸上,吃过饭就跑去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回家了。
太后摇了摇头:“什么样的母亲教出什么样的女儿,眼皮子浅的,只瞧着眼前这点东西。”
“安和公主若是当真去闹,那皇上那边来问该如何?”
“皇帝不会来问,她想闹便闹吧,若是闹的当真嫁给了柏笙,也算成了事,若是没有闹成,让她回去由她娘好好管教,找个人随意嫁了就是。”
顾思晴这枚棋子,本就是拉拢柏笙的,棋子废了那还有什么用处?远嫁本是废物利用。
太后盘膝而坐,丝毫不觉自己所为毁了一个姑娘,吐息两次后,忽而问:“那王子和文宏的事,可有影响到绪儿?”
“三殿下近日没来信。”
“柏笙那孩子被铁卫伤了,适当送些东西去。”
“是。”
“容嫔有孕了,叮嘱皇后安分些。”
“是。”
太后一一说完,闭目继续念经不再说话。
……
秀女大选结束,后宫添了新人,按照惯例,皇上要一一宠幸,可奈何身体欠安,宠幸一事便推后了。
可这一推竟然推出了事端,皇上老了不行了的传言,不知从何处开始蔓延,康安百姓议论纷纷,大有此事已经被证实的传度。
“荒……咳咳……荒唐!”皇上一下子扫落了周喜顺端着的药碗,气的咳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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