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拉,他们可不是真的瓦兰特哦!”
“诶?”
“怎么说呢,没有那种大公无私的感觉吧!联邦的新闻之前不是报道过的吗,瓦兰特只会针对政府内部的腐败官员出手,某种程度上,他在联邦干的事情和初期帝国想要干的一模一样吗?不过真可惜,听说联邦之前已经公开处刑那个叫嚣自己是瓦兰特的男人了,叫什么来着?”
“伊戈尔,好像是个叫伊戈尔的男人。”林歌说,要谈到瓦兰特,就要和联邦的现状谈起——似乎是因为帝国的影响,联邦内部对新人类一直处于奇妙的敌视和恐惧中,甚至还有普通联邦家庭出生的新人类婴儿被冠上“帝国流亡贵族”的称号。
更何况还有真的举起“灭亡所有新人类”的政客出现,在这种情况下,瓦兰特出现了:通过呼吁人人平等,摒弃固有观念,拒绝将边境星球伊米尔打造成下一个地球的未来。
“不是也有人说的吗,死掉的那个家伙其实只是个替身,真正的瓦兰特早就逃出去了……当了逃兵。”奎妮搅动着玻璃杯里的吸管,冰块撞在杯壁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联邦早就发出了通告,瓦兰特和他的同伙早就被剿灭,甚至都没用上三台最新型号的陆地作战机甲(M.A)。毕竟通过暗杀政府官员达到目的,虽然看起来很解恨,但是群众是无法理解的。这种角度看,做出这种选择的瓦兰特,真的很像个小孩子啊。”
“说不准理想主义者就是些幼稚的孩子呢?”奎妮说道,“因为只有孩子会在刚站起来摇摇晃晃,学习走路的时候不断跌倒,摸索出属于自己的行走方式啊!”
她意有所指,林歌则是苦笑道:“不好说吧,但是世界上是没有简单就可以成功的事情吧。”
奎妮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林歌则是注意到一直心神不宁的乘务员,对方似乎还未从刚刚的袭击中缓过劲,现在还要和自己的同伴们看守着恐怖分子。
“抱歉,能再给我一点橘子汽水吗?”林歌走上前,“作为交换,让我给您替会岗吧。”
“真是感谢。”有着恐血症的乘务员露出个感激的笑容,转身离开。而林歌却也有了更多的机会去和那些劫机者亲密接触,因为担心他们咬舌自尽堵住了嘴巴,虽然也基本失去了战意,但眼中又仿佛有着什么信念支撑这群人一样。
“只是留个学而已啊……”她瘫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头一回觉得休息室天花板的灯光那样刺眼,忍不住伸手遮住那一点点光亮。
*
“只能最多保住他的身体机能勉强运转,剩余的也只能听天由命了。”斯波尔教授说道。
望着重症监护室的男人,她痛苦地将额头抵靠在玻璃上:“哈……那我真的还有去的必要吗?这种东西……不,让我留在这里吧,即便是新联邦真的消失了又如何,反正只要是有组织就一定要弊端……”
“你必须去那里,其余的我来想办法,要是你也被抓住,那就什么都完了!”斯波尔教授紧紧地抓住了林歌的肩头,“去别的地方,为百年后下一个瓦兰特的出现做好准备……这样最起码死去的人们还能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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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她用左手遮住了眼睛,透过指缝看着点点光亮,最后闭上了眼睛。
或许是因为和劫机者接触时,飞机本身也遭遇了损伤,当机长广播着更换着陆点的消息时,客舱里的人们发出抱怨声。林歌咬着吸管一言不发,她很困,却又睡不着,此刻正盯着电脑上的电影看得入神。
说不定降落之后就没有问题了吧,林歌这样想到,但是在三个小时后,从帝都传来了消息:皇帝格林德沃病重。
与此同时,帝都内的新人类贵族和普通人产生了一大波的冲突,借此一直仇视普通人的汤姆·里德尔上位,甚至迅速代替了盖勒特·格林德沃本人代为行使帝国权力。奎妮早就因为工作问题回到了帝都,想必此刻正在焦头烂额吧,帝国内部新旧势力的碰撞宛如海啸,不到一天就席卷到了林歌滞留的城市。
每天街道上都有抗议的人群,物价开始飞涨,帝国的和谐似乎一个终于被打碎的玻璃娃娃。尽管格林德沃自己还没死,但是汤姆本人似乎已经确定自己大权在握,他甚至还给自己取了个新名字“伏地魔”。
而在他似乎终于想起帝都附近的某个城市里,还有位来自联邦的客人时,林歌已经带着自己的行李早早离开了。
*
不打一声招呼离开的结果就是,林歌本人第二天就在帝都的酒吧里的电视新闻里看到了自己死讯:帝国安全局的人们宣称她是个处心积虑来到帝国刺探情报的间谍。
在她报名伊登大学的研究生之前,他们并未在联邦的记录中找到一个叫“林歌”的女学生。甚至之前的劫机事件是被通报成是她为了洗去嫌疑故意做的一场戏……
总而言之,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联邦人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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