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思又是什么呢?在这次决斗前,他做了太久的地下工作者和教师了,遍布整个欧洲的地下情报组织有一半都是他的手笔。魔法部信任他,觉得他只是个循规蹈矩的教授,伤害还不如自己的养女;M.R.S的大多数人也不清楚他的存在,觉得他的立场不明。
当纷纷扬扬的传单飘满柏林的魔法界上空,以至于不少信件都送进纽蒙迦德时,人们仿佛大梦初醒般到处询问:谁是阿不思·邓布利多?
也是那时,阿比盖尔才想起来,即便自己没站在那些推动阿不思面对格林德沃的人们中,在看到那么多怀揣着爱,前仆后继地前去对抗格林德沃最终牺牲的麻瓜和巫师后,阿不思的内心早已经历过地震和海啸。
“我会和你一起去,爸爸。”她轻轻地对阿不思说,“安塔雷斯也在那里,如果你失败了,我也要和你,还有安塔雷斯一起。”
灯光下,女人的头发雪白,她的手好像是冬日的积雪,洁白冰冷。
而此刻,他们的那边的战争结束了,阿比盖尔的手里紧紧握着自己的魔杖,她问面前的人:“格林德沃已经输了,你们还要继续打下去吗?”
他们没吭声,实际上,这是个双方开口前就知道的答案:格林德沃点燃了这把火,但是能不能浇灭已经不在他手上交代了。头顶是翻涌的雷电,周身是咆哮的厉火,魔法部的人还有五分钟就能过来了,阿比盖尔计算着时间,现在的她处于最接近阿不思的那座高塔中……
有巫粹党在绝望地自杀,还有的则是抓准时间想去高塔救下他们的主人,维戈和罗莎琳被阿比盖尔安排去解开纽蒙迦德的防护咒,让更多魔法部的人进来……不远处传来了更多的爆炸和呐喊声,决斗后展开的第一场战争开始了。
在最开始,阿比盖尔就清楚地自己很可能会死:巫粹党把他们分成了一块块小区域,她所在的高塔更是被重点关注,不断地有巫粹党顺着楼梯爬上来。闪电朝着那些人的面庞袭去,她手中的魔杖仿佛是中世纪骑士的利刃。
更远处传来了凤凰的啼鸣,那么模糊,但是足够振奋人心——她顺着阶梯一层层向上爬去,似乎站在高处就可以让她看清楚些什么——一个大块头巫师从楼梯下面对准她不断发射着咒语,金色的火焰被对准了他的鼻子,男人发出了一声嚎叫,跌跌撞撞地逃走了。
高塔下叠满了尸体,阿比盖尔清楚地明白自己的脸对于这些巫粹党来说就是普通人看到了纳粹,但是这又能怪谁呢?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点燃了火焰,现在这团火是时候熄灭的时候了。
心头忽然隐隐作痛,伴随而来的是耳畔的嗡嗡作响,她坐在楼梯上不得不休息了一会。女人轻轻地捂住胸口,低声念到道:“看在这时候了,就放过我吧,反正你已经折腾我两三年了……”
她慢慢地走上楼梯,推开门,投身到被烈焰和鲜血洗刷后的纯净星空下。耳畔的嗡嗡声突然传成了人们激动的大喊,她费力地睁开被鲜血遮住的眼睛,失望地看到面前人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巫粹党。
她看起来还很年轻,只有十几岁,此刻双手握住魔杖,又紧张又激动地对她喊道:“举起手来!否则,否则……”
“你是一直待在高塔上面吗?真聪明,这个时候保持自己不动是正确的选择……我就不一样了,说起来我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要来到这里……”阿比盖尔费力地说着,温和的目光落在女孩手中的魔杖上,“你叫什么名字,小姐?”
那个女孩看起来似乎有些困扰,似乎不清楚为什么阿比盖尔会那么冷静,但是她还是下意识简单回答道:“芬妮。”
“好的,芬妮,快点离开这里吧,这里不是你这种孩子该来的地方。”阿比盖尔说,她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门钥匙,“这是去霍格沃兹的门钥匙,你这个年纪的孩子更该待在学校里……”
“我就是主动来这里!”芬妮尖叫起来,阿比盖尔这时候才看清楚对方的脸,那全是孩子不该有的东西:憎恨、悲伤和绝望,“你们杀了我的爸爸妈妈……就是你们这群英国来的巫师……你们全都该死!”
她一边说着,一边抹着眼泪,歇斯底里,但是魔杖顶端从未真正对准阿比盖尔。
“又是谁去侵略我们的呢?”阿比盖尔叹了口气,喃喃自语,战争好像变成了个怪圈,两边的孩子都在受到伤害,“孩子,离开这里吧,不管如何,我相信你的父母更希望你活着……活下去,离开这里吧,为我这种人付出你的后半生是不值得的。”
“不!”那孩子倔强地说,眼睛红彤彤的,“我要杀了你,俘虏你……然后……”
“然后你们就会赢吗?”阿比盖尔的声音很冷,即便她现在看起来虚弱得厉害,但是全身的魄力迫使着芬妮放下手中的魔杖,“怎么了,还是说觉得自己输了还委屈吗?你有没有去过那些空荡荡的屋子,比你可怜的孩子多的是,我怜悯你只是因为你恰好就站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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