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傻笑着说:“我每日晚上无事的时候就会做毒药,你今日来的正巧。我还想问你,是不是偷偷监视我,知道我做了毒药,特意赶过来。毕竟你能控制蛊虫。”
邶哑口无言。
小夭偷偷瞥邶一眼,暗暗夸奖自己真是聪明至极。
小夭古灵精怪的,随性随心,看着倒是真的比以前开朗很多,也不会刻意端着。
或是在这医馆中,没人拘束,没有规矩压着,更轻松些。
“你这医馆经营的不错。医术也有长进,我还以为你只会治疗不孕不育。”
邶说着,不自觉地笑起来。
美人一笑百媚生,小夭忍不住盯着邶看。
“相柳,你是从小就这么好看吗?有没有女妖精对你投怀送抱?”
一双眼闪着八卦之光。
邶没好气地点一下小夭的额头:“不知是谁说过,妖怪不注重形象,只要够大够鲜够肥。”
小夭说:“那真是太可惜了,你要是生在人族或者神族,就凭你这长相,得迷倒多少姑娘。”
邶说:“我去歌舞坊的时候,那些姑娘确实对我颇为热情。”
“哼,”小夭突然就不高兴起来,坐在桌子上,一手托着腮,不看邶。
邶抿唇轻笑,反问道:“你为何不高兴,这可是你先挑起的话头。”
小夭别扭的生闷气:“没什么。”
“你吃醋了?”
“是。”小夭坦率承认,可怜又委屈的看着防风邶。
邶内心欢喜,却又有点心疼,想要抚摸小夭的脸安慰,终是攥紧拳头没有那样做。
“小夭,明日我陪你出去逛逛,散散心。”
小夭高兴地说:“好,明日我在医馆等你。”
邶要走,小夭拉住邶的衣服不肯放开。
情意绵绵的看着防风邶。
就像热恋期的男女,分别时总是磨磨唧唧。
“小夭,放开,天色不早了。”
小夭固执的不放:“你亲我一下,我就放。”
眼前被阴影覆盖,小夭额头上一凉。
邶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抽出自己的衣服,快速离开。
小夭欢喜的躺到床上打滚。
开心地笑声引得左耳、禺疆、苗圃看向她的房间,面面相觑。
左耳大概猜到了,方才一阵疾风呼啸而过,想必相柳来过。
防风邶走在暗夜的深巷中,心脏处传来阵阵喜悦。
没想到亲一下小夭,她会那么高兴。
在他看来,亲额头不如咬脖子。
神族跟妖的需求差别真是不同。
他一回到防风府中,就被管家请到父亲的书房。
“跪下!”
防风邶乖顺的跪下。
这么多年来,父亲对邶不管不问,无论他夜不归宿还是流连歌舞坊,亦或是赌博。
这位父亲大人从未关怀过他的死活。
防风邶就是一个小透明,浪荡世间,交了一些狐朋狗友。
不过真正的好友几乎没有,所以这么多年过去,没有人拆穿他。
不知今日父亲为何会发火。
“你是否跟辰荣残军有勾结?”
防风邶跪的笔直说:“父亲大人,此话怎讲?”
“今日七王来找我,说是有射箭高手助辰荣军师相柳脱困。暗指我们防风氏勾结辰荣军。我调查了你的行踪,发现你并不在城中,你去哪里了?老实交代清楚。”
邶挺直脊背,坚定的说:“父亲,箭术好的又不只有防风氏,更何况我的箭术在防风氏一众子弟中并不突出。”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说清楚,昨夜你去哪里了?”
邶不说。
父亲一下子怒了:“你是庶子,我对你没有期待,你平日里胡闹,不好好修炼,我都没有意见,但是绝对不能给家族招来祸端。快说!”
相柳真的为防风邶感到悲哀,有父亲,却跟没有差不多。
“我怕我说了对我的那个朋友名声不好。”
父亲嘲讽的笑道:“你还知道顾及别人的名声,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有名声这个东西。说。”
邶下定好大的决心说:“我跟皓翎大王姬在一起。不信的话,父亲可以派人去问。”
“传言你与大王姬情感颇好,我原本想若是你能娶了大王姬,防风氏的声望定会水涨船高。可……”
父亲满脸愁容,继续说,“可听七王的意思,他们不喜防风氏与大王姬来往。你死了这条心吧,你若是想娶妻,我会找人安排。”
“父亲不必为儿的婚事操心,儿并无娶妻之心。”
父亲叹了一口气说:“你起来吧。至于五王的庶女,你自己看着办,总之不要牵累家族。”
邶起来告退,回到母亲生前生活过的院子。
想起防风邶哀求他时,让他在母亲身边尽孝,未提及父亲半个字。
神族嫡庶有别。庶出地位很卑微。
防风邶应该也想有大作为,想得到父亲的认可,可没能实现,便放纵自我,染上赌博,欠下大量债务,最终逼死自己。
不过邶临死前肯定后悔了,后悔没能好好照顾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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