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之环顾四周。
在场哪有一张困顿的脸?
“肖家,是怎么夸青九的,又是怎么夸散修的?”徐庆之询问。
“还能怎么夸?老生常谈。”钱阳雨悠闲回答。
“他呢,不也是老生常谈?”这说的是台上那个“顾玉成”。徐庆之不死心。
“他啊,是常谈。”钱阳雨在劝徐庆之死心。
“怎么,他宣声不是老生?”逼问加追问。徐庆之还是不死心。
“不是。”钱阳雨有些厌烦。
徐庆之还想抬杠,还要嘴硬,可一张嘴,大风吹来一口严寒入肺。
猛然一惊,徐庆之四下环视,玉米糁大小的粒雪,更厚起来。
惨白的雪,还是没能盖住那泛红的一张张脸。
这些脸庞,像冬天里滚落在地的山楂。
竟有些可爱。
徐庆之愕然。
“你觉得,这是顾玉成的名望,还是宣声的?”钱阳雨幽幽发问。
宣声的名字虽不流通于下层,却响彻在上层。
接受北道宗以及潜龙闻支援的钱阳雨,自然知道这台上的,究竟是谁。
徐庆之沉思片刻,艰难开口“都算一种反抗。”
“时代真是进步了啊。”钱阳雨感叹道。
“怎么说?”
“以前的人,等死,死国可乎?今天的人,难活,不活可乎?活的艰难就不活了。——这也是一种反抗嘛,躺着反抗。只不过宣声这家伙,能让人站起来反抗。很好。”钱阳雨自认幽默地点评。
徐庆之气笑了。
笑过后,满脸难堪。 「等死,死国可乎?——出自史记,陈涉世家。
意思:同样是死,可以为国家而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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