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从后院传出，凄厉中带着无助。
这莫名的熟悉感勾起了院里无数人的回忆。
两年了，近两年了，都没听到刘海中打儿子的声音。
不过，这次没有同情，没有怜悯，没有说刘海中的不对。
就刘光福干的那些事，打死都活该。
惨嚎声足足持续了一刻钟，这才停止，吃饭呢，大家也没心思去围观。
除了易中海。
他要搬走了，房子的事情得解决一下。
刘家。
刘海中拿着腰带，大喘着粗气，浑身得劲，从没感觉那么舒爽，那么畅快，那么轻松。
地上的刘光福就不一样了。
看着天花板，眼神空洞，生无可恋。
在劳改场挨揍，回家也挨揍，自己出卖了灵魂和肉体才出来，岂不是白出卖了。
以前还有二哥分担，现在只有他一人，再来几次，非被打死。
不行，得走，离开这里，去找二哥。
二大妈看着刘海中的样子，欣喜表现在了脸上。
大夫果然说得没错，刘海中就是心病，发泄出来就好了。
“当家的，没事了吧？”
刘海中点了下头。
“一个字，爽！”
刘光福听到这话，差点骂娘。
你爽了，痛苦在我身上。
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爽就好，爽就好，当年的，赶紧吃饭，吃完饭好上班。”
“嗯。”
刘海中坐回桌旁，看到还躺在地上的刘光福，没有生气。
“赶紧起来，装什么死，这是给你的接风宴，过来吃！”
刘光福想死。
你还知道，这顿饭是给我接风啊。
不过，还是爬了起来，到了桌边，只是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不敢夹菜。
这时，屋门被推开，易中海出现在了门口。
“老易，你怎么来了？”
刘海中没起身，也没邀请进屋，直接问道。
易中海嘴角抽了抽。
“我来拿我的粮本，还有，我想说说我房子的事。”
“进来说吧。”
刘海中说道，开着门，确实挺冷。
“好~”
易中海来到桌旁，二大妈已经将粮本放到了桌上。
“老刘，之前说好的，房子归你用，让他吴婶子照顾我，现在我要走了，也照顾不到我了。”
易中海说得很慢，还有点模糊不清，刘海中听得不耐烦，直接接下了话茬。
“房子你就别想了，你那房子给了王铁蛋，他不可能交出来，我也不能去要。
你想要钱弥补，但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还欠着轧钢厂钱，一个月就拿十块钱工资，是真没办法给你。”
两句话好似堵住了易中海所有去路。
可易中海没放弃。
“老刘，咱明人不说暗话，你当专案组那些日子，捞了不少吧，还有我家那口子在地窖藏起来的积蓄，你别说没在你那。”
二大妈城府浅一些，忍不住向上看了一眼。
易中海心中一动，也跟着看向了屋顶，瞥见刘海中脸上的慌张之色，心中了然。
刘海中看到易中海的动作，赶忙狡辩。
“易中海，你胡说什么，哪有什么积蓄，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易中海擦了擦口水，顺便伸出了手掌。
“五百，我只要五百，给我，我这就走。”
“没有，一分都没有，想要房子，自己去找王铁蛋，我这一分都没有。”
刘海中说着，很不客气地将易中海推出了门，顺便还插上了插销。
态度明显。
易中海也不慌，拍了拍门。
“老刘，四百，这是我的底线，你不给我，我就去街道办了。”
“滚，一分都没有。”
刘海中很是强硬，心中却慌得一批。
等了一会儿，见外面没了动静，他慌忙来到窗边，早已经没了易中海的身影。
“当家的，怎么办，我感觉他知道了。”二大妈着急道。
“没事，他走到街道办得好久，我们还有时间，快，收拾收拾，光福，快帮忙。”
刘光福也不傻，明摆着自己父母私藏。
三人赶忙搬桌子，摞椅子。
刘光福虽然腿有点瘸，但身手还算矫健，几下就爬上了房梁。
“对对，就那几个房梁后面，你好好找找。”
二大妈扶着椅子，刘海中在下面指挥，刘光福站在房梁上来回摸索。
可摸来摸去，哪有什么私藏。
“爸，没有啊！”
“怎么可能，你再好好找找，往下摸，没准滑下面来了。”
“哦哦~”
三人一直抬着头，完全没注意，有个人影来到了窗户前，正笑着往里观看。
这人正是去而复返的易中海。
闹大不是目的，要钱才是目的。
就刘海中家三个人的脑子，加一块也没他大。
“快点，速度快点。”
“没有啊。”刘光福都摸遍了，连根毛都没找到。
刘海中直接急了。
“要你什么用，这点事都做不了，怎么没有，再往下摸，就在芦苇里面，好好找，一定在里面，你妈亲自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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