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流淌着猩红的鲜血,仿佛形成了一道诡异的河流;血泊之中混杂着无数破碎的血肉组织,其中不仅有沾染血迹的发丝、被血水浸没的指甲,更有一块块残破不堪的人皮……
血泊上方横陈着一具面目全非、惨不忍睹的躯体:脸庞、肌肤满布狰狞可怖的伤痕,带有血丝的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体,留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印记;透过狰狞的伤口,可以清晰地看见裸露在外的血管以及被撕扯至几近断裂的肌肉线条。
看到这种场面,慕时脸色依旧没有变化,也没引起一丝他的感觉,折磨,割肉,撒盐...他这以前都干过,甚至他能最大程度保证人能痛至极致的死亡。
他冷漠对着里面残破的人说道:
“还活着吗?”
听到声音的那具'尸体'也只是晃了晃,然后又安静不动了。
慕时冷呵一声,接着好奇的说道:
“竟然还没死透?还活着就给我睁开眼睛,再拖下去,等你血流干超过一半的时候,估计也离死不远了。而且你这自残太不专业了,如果是我来,能保证你的伤口疼痛指数最大化。”
就在这时,只见她极为艰难地缓缓抬起头来,那张原本应该姣好的面容此刻却变得狰狞可怖,满脸都是坑坑洼洼的伤痕,几乎已经看不到什么完好的皮肉了,像一个被用自己用手指抠烂的人偶。
然而,尽管如此,她依然拼尽全力挣扎着想要睁开双眼。
当她终于勉强撑开眼皮时,慕时发现她的左眼呈现出诡异的猩红色调,而右眼则是深邃如墨的漆黑颜色。这两种极端色彩在她眼中不断交替闪烁,看上去既怪异又令人毛骨悚然。
慕时饶有兴致地看着着异样的眼睛,然后又盯着眼前这个残破不堪的身躯并说道。
“虽然我听说过,但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啊,能被‘渊’寄生的人,还能做到反噬去吞噬‘渊’的家伙。而且凭自己就能完成,确实了不起!你该自豪了,我有给你活下去的理由了。”
毕竟,能够引起他兴趣的事物实在少之又少。
说实话,对于她是否真的能够成功,他其实并未抱太大期望。
不过,人类的潜能往往是无穷无尽的,只要稍加引导和激发,再加上那么一点点儿运气,说不定就能创造奇迹。
想到这里,慕时罕见的露出微笑,然后毅然决然地脱下身上的黑袍,大步走向笼前,打开牢笼的门,弯腰钻了进去。紧接着,他轻轻地将黑袍盖在她那瘦弱的身躯上,并将其抱了出来,并缓缓说道:
“你也不想这副模样被她看见吧,我稍微的给你掩饰一下,顺便再帮你'升级'一下,你不会介意吧?”
此时此刻,女孩早已筋疲力尽,浑身发软,根本无力反抗,只能默默地任由慕时将自己抱出牢笼。
最后慕时望向背后血腥的牢笼,又看向怀里的女孩,嘴角弯出一股莫名其妙的笑容,突然说出莫名其妙的话,
“不过......果然是你吗......"
说完,便朝着隔壁走去,虽然d-2,d-3只隔两个数字之差。
但却完全不一样,整个地下室都很大,一共有四层,第一层慕时用来摆放训练用的物品。
第二层拥有一些实验改造的仪器,慕时早就考虑到了,便将起扩的很大。
但即使这样依旧不够用。
此时地下一层中的盲女也知道了慕时将要到来的消息,只见她安静地端坐在那张略显陈旧的沙发之上,其身姿显得格外娴静。在她身旁,那位身着一袭被鲜血染得通红的恐龙睡衣的虚女同样正襟危坐。而在沙发的另一侧边,一张有些陈旧的木桌之上,则坐着悠闲地晃动着双脚的徐风。
然而,今日的场景却与往昔略有不同。在那沙发的后方,站立着一名身披黑袍之人。此人身形高大,但其面庞却完全隐匿于黑袍之下,情绪也罕见的安静了下来,正是血主。
就在这时,慕时怀抱着面色苍白如纸的魏茹馨,大步流星地迈入了这个房间。目光扫过围绕在沙发周围的那群血鸦成员们。稍作停顿之后,缓缓开口说道:
“看来你们都掌握压制渊的方法了。”
话音刚落,原本端坐于沙发上的盲女迅速起身,语气恭敬地回应道:
“是的,目前虚女只有在特定时间段才会受到'渊'的影响,而血主已经学会压制一切情绪来控制渊,但依然不能够承受过大的外界刺激。”
听到这句话之后,慕时缓缓地转过头去,他的目光先是落在了那个蜷缩着脑袋、正坐在沙发上的虚女身上。只见那虚女身体微微颤抖着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应该站起来表示礼貌,还是继续安静地坐着以免引起他人的不满,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听到这句话后,慕时将视线投向那个蜷缩着脑袋、坐在沙发上显得有些局促,不知该站起还是继续安坐的虚女身上,随后又将目光移向笔直挺立、宛如机器人般静止伫立的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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