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尧思考了一会,倒是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不过是再等几天,就不仅可以报仇,也可以牵制木家。
一举两得。
确实是个好办法。
石尧态度转缓,“玲儿,方才是我错怪你了。”
“少东家哪里的话,您能认可我的建议,这就是对我的信任。”
“你是个好姑娘,你放心,等我成为这里的主人,必定不会亏待你。”
石尧胸有成竹,像是已经胜券在握。
可是俾斯曼先生尚在壮年,底下的那些人依旧以他为尊,但凡涉及大事,必定是请他拿主意,石尧这个少东家是空有名头,却无实权,玲儿想不通,他到底是哪里来的信心。
“多谢少东家,等到少东家成为这里的主人,木家必定不会再敢对少东家您大呼小叫。”
“哼,到时候木家能不能存在都不一定。”
玲儿讶然。
……
从上午到下午,房间里动静才趋于停歇,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甜腥的味道,男人一言不发的坐在床边,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女孩的手腕,玉镯下那道痕迹已经变浅,变消失,不仔细看早已经察觉不出来。
可是他仍然气她,不听话,偷偷跑过来,又以伤自己为代价,她永远知道让别人最容易妥协的办法。
陈宗生抬头,看向出现在门口的人。
“陆时亭,你倒是还敢过来。”
陆时亭一脸哀伤,“枉费我给你们创造那么好的和好的机会,谁成想还做错了。”
陈宗生披上衣服。
“这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小姑娘也是因为担心你才跑过来,这两日你不理她,小姑娘嘴里不说,却总是心不在焉的,你若是再冷着人,可不就是为那俾斯曼创造机会了。”
陈宗生瞥了他一眼,“我看你红娘当的挺开心。”
陆时亭轻咳两声。
“我这只是权宜之计,俾斯曼并不知道你和烟烟的关系,你们现在就装作不认识,这也是为了易南。”
陆时亭拍了拍陈宗生的肩膀,“我这也是为大局考虑。”
陈宗生握住他的手。
陆时亭的脸色变得痛苦起来,咬牙切齿,“松手!”
陈宗生收回力道。
陆时亭甩了甩手,脸上的伤还没好,再添个手部骨折,他来一趟西雅图,可算是倒霉透了。
“下次别再往烟烟身上用什么乱七八糟的药。”
陆时亭冷笑,“你倒是自己忍着啊。”
“……”
陈宗生神色疲惫,“你可以离开了。”
陆时亭摆摆手。
“等那丫头醒了,让她来找我。”
……
“唉。”
病房里,陆时亭听到了第十次叹息,他懒懒的瞟了秦烟一眼。
“叹什么气,那种男人不要也罢。”
秦烟愤怒的望着他,“你说的带我去找先生的,可是你竟然……”
陆时亭泰然自若。
“你就说我有没有带你去见。”
秦烟一噎,“……那、那也不能用那种药啊。”
“就你们拧巴的那个劲,不来点这样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好。”
“可是现在也没有和好。”
陆时亭反问,“你心里舒服吗?”
秦烟不说话了。
过了好一会,秦烟说了声谢谢。
陆时亭坐起来,“我是不是你的恩人?”
“嗯。”
“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要听我的。”
“……嗯。”
“很好。”
陆时亭说,“现在先休息会,下午我们去喝下午茶。”
当秦烟知道陆时亭说的喝茶是和俾斯曼一起时,她很想拒绝,陆时亭拿起一张手部x线片递给她。
秦烟拿起来对着光看一会,“这不挺好的吗,你拍这个做什么。”
“这是我骨折的证据。”
“……这没有。”
陆时亭看着她。
秦烟垂下脑袋,“好吧。”
……
秦烟跟着陆时亭来到一处风景很好的地方,穿着统一服饰的人有的在磨咖啡,有的在摆餐盘,有的在为蛋糕裱花,虽然花样很多,却忙而不乱,反而有一种雅静的氛围。
“俾斯曼先生真是好雅兴。”
男人笑着看过来,“你们过来那么久,还没有好好招待过你们,本来也邀请了陈先生,陈先生已经提前有约了。”
秦烟耳朵一竖,她醒过来后就没有看到先生,问陆时亭,陆时亭永远只有一句话,换男人,她就不想问了。
陆时亭坐了下来,“那他可没有这个口福了。”
俾斯曼先生说,“毕竟是贵客,警署的张局想必招待的比我还隆重。”
“俾斯曼先生真灵通。”陆时亭笑呵呵的说。
“陆先生过奖了,若真是事事皆知,又怎会不知道秦小姐生病的事。”
秦烟吃蛋糕的动作一顿,她什么时候生病了?
“可不是吗。”陆时亭烦扰的说,“昨天我一个病号还要照顾她一个病号,简直是心力憔悴。”
俾斯曼关心的问,“秦小姐今天可好些了,若是还有不舒服,就请人过来再好好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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