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欣将胡白打飞后,继续疯狂大笑。
“哈哈,都死,都给我死。所有人,所有人,所有人都该死。哈哈,最该死的是我,等我杀了所有人,我就去死。”
胡白倒在一旁,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涂山欣。
陈志龙过去一边给胡白疗伤,一边警惕地看着涂山欣。
“母亲,是我啊。我是小白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听到胡白的叫喊,涂山欣整个人陷入了迷茫,口中喃喃:“小白?好熟悉的名字。啊!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
涂山欣蹲在地上,抱着脑袋,用力想要记起什么。
“娘子,她真的是母亲吗?她的精神状态很差,你还是先不要和她相认了。
你先前有没有注意她眼睛,虽然她一直在愤怒咆哮,但她的眼神却是一种万念俱灰的空洞。”
虽然眼前的疯女人,很可能就是胡白的母亲涂山欣。但她出手伤了胡白,陈志龙还是有些生她的气。
胡白回想了一下,还真是这样。不但之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只是现在多了一分迷茫罢了。
“绝对没错,她肯定是我的母亲。我们涂山狐族非常重视血脉,我可以百分百肯定,她就是我的母亲。
“母亲对我出手,只是神志不清所致。志龙,你主意多,快想想办法,让母亲清醒过来。”
胡白听出陈志龙话语中的气恼,赶忙为母亲辩解。
陈志龙看着胡白急切的样子,心中一软,对涂山欣的埋怨也随之烟消云散。
思索了一番后,陈志龙开口道:“母亲身处镇妖塔百年,受尽折磨。今天手刃仇人,大喜之下,精神受到了刺激。我们要想办法再刺激她一下,或者就可以让她清醒了也说不定。”
话是这样说,但陈志龙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涂山欣的疯癫,可不是手刃胡运之后才开始的。
从她出现到现在,她的精神状态就不对劲。
“那该怎么刺激她呢?”
胡白不等陈志龙思考,马上追问。
“你可以将她带入幻境吗?”
“不行。母亲的修为明显高于我,而且我们涂山狐族天生对幻境有着很大的抵抗力。”
陈志龙闻言,刚刚升起的希望又再熄灭。
“在你的记忆里,母亲最在意的是什么?”
“那当然是我父亲了。以前,她一直对我讲述她和父亲的故事。”
“你和我说说,当时母亲是怎么和你说的。”
于是,胡白就和陈志龙小声地说着父母的故事。
主体故事陈志龙是知道的。通过胡白的进一步讲述,陈志龙也知道了更多的细节。
在胡白的讲述下,一个温文儒雅的少年郎,和一个顽皮任性的少女,相爱相离的故事徐徐展开。
“有了。”
陈志龙听完胡白的讲述,心中有了主意。只是,这个办法有些冒险和不敬,他没敢对胡白言明。
胡白满是期待地看着陈志龙,虽然她很想知道他的办法,但见他没有想说的意思,她也就不敢多问。
陈志龙重新收拾了一番自己的仪表,然后来到了涂山欣的身后,轻轻拍了她的后脑勺,然后用十分温和的语气说道:
“欣欣,莫再顽皮了。收拾一下,我们还要去西湖泛舟呢。”
听到陈志龙的话语,涂山欣整个人仿似遭到雷击一般。
她慢慢站起身来,然后迅速地扑到陈志龙怀里。
“啊!呜呜呜!浩哥,浩哥,欣欣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呢。欣欣不敢胡闹了,你不要再丢下欣欣了。好不好?呜呜呜!”
陈志龙没有想到,涂山欣的反应会这么大,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
从胡白的讲述中,陈志龙知道涂山欣和胡浩最后本想去西湖泛舟的。但由于涂山族长的强行干预,这个约定成了涂山欣一辈子的遗憾。
于是他便心生一计,决定冒险尝试。
他的灵感源于《射雕英雄传》中杨铁心的那句:“犁头已经烂了,我明天叫村口老张,加一斤半铁打一打。”
类似的桥段,还有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这些桥段虽然看着有些扯,但细想之下,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它们都是直击主人公记忆中的最深处的。
陈志龙被涂山欣抱着,不敢乱动。
他偷眼看了看胡白,见她满脸伤感地看着涂山欣的背影,默默滴着眼泪。
胡白看见陈志龙望过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好像要用眼神刀了他一样。
如果不是为了刺激母亲,或者她真的可能将陈志龙刀了。
陈志龙怀中的涂山欣忽然将他推开,然后双眼喷火地盯着他:“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他?说!不说,死!。”
此刻的涂山欣,一脸悲愤,空洞的双眼,被怒火取代。
在她的记忆中,一但她向胡浩撒娇或是受到委屈,他一定会轻抚她的头,出言温声安慰。
正因陈志龙的无动于衷,才让她一下子识破了陈志龙的冒充。
“额,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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