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健次见她气鼓鼓的要起身连忙给她按住,他望着她包起来的头发,不再逗她:“别生气嘛,我帮你拿睡衣吹头发。”
“谁要你吹!”王念安别过脸看也不看他,这一天天跑来逗自己寻开心。
“你不要,我主动呗。”檀健次眉眼含笑说完就站起来去给她拿睡衣,
王念安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看着他的背影,他不是以前都被自己逗吗?怎么现在两人反过来了?他在外面红温?然后回来烤自己?
檀健次打开衣柜时目光却被那件汉服所吸引,思绪翻转后就将那件鹅黄色的睡衣和汉服同时取下。将衣服搭在手臂之上转身朝她走过去。
王念安疑惑他怎么把汉服取下来了,“你拿汉服做什么?”
“我还没见你穿过。”檀健次将睡衣递给她,他摩挲着汉服的衣料期待的望着她:“明天穿一次。”
王念安???他在这给自己玩换装呢!“不穿,我在家不出门穿什么汉服呀。”
“穿一次嘛。”檀健次将汉服放在床尾凳,他坐在床边,双手撑在她身侧,身体前倾,双眼含情期待望着她:“我们在家也可以打扮,白天身体好点就让王鹤逸陪你出去走走。”
“晚上我就过来了,在家里一直待着也不好玩。”,檀健次不想她一直待在家里,她需要多出去走走,散散心。
王念安明白他的意思,她看着他期待的眼神,别过头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真乖。”檀健次浅笑着勾了勾她的鼻尖,“你先换睡衣,我洗个澡就帮你吹头发。”他说完就站起来去收拾行李。
王念安望着他的背影,她知晓他和王鹤逸心里都不好受,但是这两人为了不影响她的情绪都没怎么在她面前显露过,一直强撑笑意陪着自己。
檀健次从行李箱中取出替换的衣物后,便将剩余的衣物逐一挂进她的衣柜。余光中,他瞥见她斜靠在床边,低垂着眼帘,面色已不再红润,苍白如雨后凋零的花朵,显得脆弱无比。
檀健次心里酸涩难言却依旧温柔朝她提醒:“盖上被子,别感冒了。”
“嗯,好。”檀健次见她回应后随即转身走向卫生间。在刷牙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她遗留在洗手台上的发丝上。他凝视着那半截银白的发丝。白发在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眼泪瞬间涌上眼眶,在泪腺与脸颊之间徘徊,最终悄无声息地滑落。他慌忙打开水龙头,捧起冰凉的清水试图冲洗掉自己的悲伤。然而,心中的痛楚如同决堤的洪水,让他的泪水如泉涌般倾泻而出,模糊了他的视线。
她明明自己都快碎了,还为他带来温暖。那些温暖好似落日余晖,她将暖阳给了他,她自己却失去阳光。
过了一会,檀健次抬头看向镜子时发现镜子里的自己眼眶发红,担心等会被她看到。檀健次闭上眼睛任由冰冷的水流冲刷过眼部,试图缓解因悲伤而红肿的眼睛。
卫生间传来隐隐约约的水流声,王念安注视着床尾凳上的那套汉服,她被痛苦绝望紧拽,后退一步,两步,三步,可他却要朝着自己跑来陪着自己下沉。她摘下手镯看着手上明晃晃的伤痕,明显的伤痕下还有一道浅浅不可察的伤痕,那是年少时痛苦的证明。她用指腹不停的摩挲着疤痕,像是要抚平伤痕来证明自己没有生病。
可时间像是个玩笑,从未愈合心里的疤痕。如今,她不愿她所爱之人留下疤痕。
忽然,卫生间水流声停止,她重新将手镯戴在手腕上,若无其事的看向别处。
檀健次身上还带着未散尽的蒸汽与沐浴露的清新香气从卫生间走了出来,湿漉漉的头发看起来多了几分不羁与随性。他的额头微微泛着水光,与那双深邃的眼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显得眼神清澈而深邃。
他拿着吹风机走到床边坐下,宠溺的笑着:“来吧,我给你吹头发。”
“哦。”王念安取下头上的毛巾准备像以往一样背对他,方便他吹头发。
“别坐着了。”檀健次担心她坐久累着,于是搂着她的肩膀示意她躺下,王念安不明所以还是乖乖照做了,檀健次扶着她躺下,让她枕在自己腿上,他轻柔地梳理着小不点的长发,修长的手指穿插在发间。
檀健次认真宠溺的帮小不点吹着头发,动作轻柔而熟练。他余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她的脸庞,见她半眯着眼睛望着自己,他笑着摁了摁她的额心:“怎么?困了?”
“你是不是很难受?”王念安枕在他腿上时,仰望他那双目似朗星的双眼却发现眼眶边缘微微泛红。
檀健次吹头发的动作微微一愣,但脸上依旧坦然自若的笑着:“怎么这么问?”
“我没事,你别难受。”王念安望着他的眼睛,伸手轻抚着他的眼角,清脆的声音带着笑意:“檀哥哥,你眼睛都红成小白鼠了。”
檀健次听见她清脆带笑的声音心里被堵的更难受。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显现,宠溺的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刚才洗澡,水不小心入眼,结果却被你说成小白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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