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他，隐约有了一丝明悟。
“当时在秘境中见到的那位前辈，不出意外就是顾天歌口中的‘祂’！”
“李叶！”
王小东皱着眉头，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很不好，关键那个人还是另一个自己，将来的他！
收回思绪，现在他很清楚自己当务之急，是找到出路离开这片血海。
“无法撕裂虚空，那按照常理来说我应该找到出口。”
“不过常理通常来说都是个笑话，这地方无边无际，很可能我耗费一辈子都看不到边界。”
“所以……”
王小东抬头，头顶天穹深邃无比，很快他尝试了几次后就立刻放弃。
根本达到不了顶部，无疫证明他的想法没错。
“常规手段怕是没办法离开这里。”
“那么非常规手段的话……”
天地间寂静无声。
唯有脚下那广袤无垠的血海，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
这里，并非世外桃源！
比起神话中的地府，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谁看到那么多尸骸漂浮在海面上，都不可能笑得出来。
那些尸骸，生前都是一尊尊大帝级别的强者，那种冲击力如果传到外界，足以颠覆整个诸天万界的认知。
能让修行界彻底癫狂。
他们追逐渴望的大帝！
世间无敌的大帝！
主宰苍生万物的大帝！
血海上都已经飘满了，数之不尽，密密麻麻！
“可惜，全都死了。”
王小东深吸了口气，曾几何时他眼中的大帝，同样是世间无敌。
如今回想，他突然间自嘲一笑，“世人是井底之蛙，我何尝不是？”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或许就算是将来自己告诉我，大帝不过是蝼蚁，我都不见得全部相信。”
人，往往只能相信和愿意相信自己认知里的事物。
超出自己认知的东西，都会下意识反驳否认。
“此地不宜久留。”
“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既然常规手段无法离开，王小东只能琢磨非常规方式，其中最粗暴直接的就是撕裂虚空离开。
毕竟只要存在于这片天地间，那不管是秘境还是什么地方，打破界壁就有离开的希望。
以他如今近乎天帝境界的修为实力，哪怕是虚空乱流都杀不死他。
轰！
近乎全部力量的一击，在虚空中荡起了一层层涟漪。
那狂暴的力量足以瞬间洞穿数个大千世界，可最终仅仅只是让眼前虚空产生动荡，别说破碎虚空离开此地，就连一丝丝裂纹都没产生。
“果然还不够！”
“哪怕我实力提升了那么多，想要在此地破碎虚空看样子还有段差距。”
王小东皱着眉头，这个结果他大致料到。
料到是料到，现实残酷让他心情久久无法平复。
他将目光再次望向脚下这片广袤无垠的血海，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个不切实际，无比疯狂的想法！
那想法宛如病毒般迅速扩散，止也止不住。
“难不成？”
“想要离开这里，出路不在天上，不在任何地方！”
“更不是打碎虚空逃离。”
“而是……”
他盯着海面上那无数的尸骸，即便那些尸骸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可终究还是触目惊心！
每一具尸骸，生前都是大帝强者，乃至比大帝更强！
更何况这还只是血海的海面上！
在那海面下，还漂浮着更多密密麻麻的强大尸骸。
随便拉出来一个，死后散发出来的气息都让如今的王小东震颤。
“现在的我，就算拼着同归于尽短时间让天道之火彻底燃尽！”
“或许能够极限拼死几十尊大帝！”
“或者拼死两三位寻常的天帝。”
王小东盯着那些浮尸，脸色沉重无比，“但要想杀这么多人……”
他摇头，那简直千方夜谭。
“能做到这一步，证明诛杀这些强者的存在，实力已经超脱！”
“甚至已经超越了天道，否则不可能诛杀那么多帝级强者。”
“何况血海下面还有更多恐怖的尸骸，那些东西生前到底是什么，根本无从考究。”
谁能做到？
顾天歌？
肯定不是！
顾天歌就是他！
王小东不认为区区十几万年，自己就能变得那么夸张。
所以唯一的解释！
“祂！”
“那位神秘前辈！”
“李叶！”
一个能将地灵仙金当地砖使用的古老存在，还能随手扔给他那么多无法想象的恐怖传承。
已经没办法用常理来判断。
或许……
王小东自嘲一笑，“对于那位前辈而言，帝级强者宛如凡人！”
“即便是帝级之上，都是随手能拍死的蝼蚁。”
不是他瞧不起帝级，而是不同境界之间，差距太大了！
如同现在的他，随手就能覆灭一个大千世界，而大千世界内有多少存在？
那些人可都是凡人眼中高高在上的神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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