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短时间李承平是不会排队待职的。
余氏也不太懂这些呀!
相反还觉得张二娘说的很有道理,情到深处也是眼含泪光。
李茂才看不过眼解释一番,才把这两个加起来一百来岁的老太太哄好。
张二娘本意不是担心李承平当官后久不回家,而是想着说说自家孙女的婚事。
“凤菊啊!你看承平也老大不小了,咱家翠也到了年纪。”
一谈到孙子婚事,余氏可就不困了,哪怕是张二娘说起自己大名。
随手拉过李茂才,余氏张口就来,“俺家老三还没准信呢,哪有兄长还未成家,就紧着弟弟的。”
“承平还小,先紧着茂才来。”
晓得余氏没中意上自家孙女,张二娘不敢再说,笑笑把话揭过去。
李茂才有点愣神,说承平就说他呗,扯上自己作甚。
想到儿子婚事,许莲就直摇头,每次谈起这个话题,李承平就说不急,搞得她也不知道这孩子心里怎么想的。
儿孙自有儿孙福,许莲摇晃脑袋,心中祈祷儿子和自家那个能平安顺遂,好好的。
李固知道明天一定会来不少人,瞧着院里这么个大猫小猫三两只,一阵心累。
忙招手,把李茂才喊过来,“去村里套个牛车,赶紧把你大伯还有你爹都给喊回来,咱家有大事。”
云吃火有雨,火吃云晴天。
大热天,跟火烤一样。
李茂才大汗淋漓的驾着牛车,紧赶慢赶的往镇上去。
出发前奶奶给足了他银钱,让他顺便采买些糕点姜饼回来,好待客。
为了防止家里孩子好吃零嘴,不到过年,瓜子饴糖糕点这一类的吃食都不会在李家出现。
想到等会要买吃的,李茂才心中高兴了那么一瞬,也就那么一瞬,因为天太热。
咕噜的喝完竹筒里面水,边赶着牛,李茂才边嘟嘟囔囔,“老爹什么时候去镇上不好,偏偏卡在这个的点去。”
家里的田地有人帮忙侍弄,李振义就想路子准备多赚些钱。
他和老大、老三不一样,他家有两个儿子。
先前还因为此事高兴不已,可等两儿子到了成亲年纪,他就开始着急,古代成亲是大事,买房置地都不能马虎。
四世同堂自然是李家人的愿望,可现实条件他不允许啊!
家里的土院委实住不下那么多人,过两年再添丁进口,怕是没地方睡。
为了两个儿子的婚姻大事,李振义趁着不太忙,他就会去大哥酒肆帮忙。
李茂才现在过去注定要扑个空,报录人一路上吹吹打打好不热闹,这么大动静怎么可能不引起镇上人注意。
一番打听,李振礼兄弟俩便知道这是往自家去的,收拾收拾就往村里去。
到了第二日一大清早,果然如李固所想,村口不断有客人到访。
林秀才迷瞪着眼就过来了,对于这位给孙儿在童生试作保的先生,李固见过两面后自然熟悉,热络的招呼人家坐下。
常年混迹在西安城,李承平得中举人的事,很快就传到了林秀才耳中。
听到李承平高中解元,林秀才的心情属实是难以静下来,早年觉得这小娃娃有几分慧根。
如今看来,这哪里是有慧根,完全算得上是个天才。
佩服自己眼力的同时,林秀才又想了很多,维系好这层关系很重要。
他不求其他,只希望李承平往后能招抚自家一二就行,有那么一份香火情。
紧随林秀才后面的,是众多缙绅老爷们。
与李承平中秀才那次不同,这回来的不再是各家的管事,而是一个个实打实的豪绅。
大家谁也不傻,李承平乃是新科举人,更是解元郎。
这其中的能量当真是十分巨大,永兴三十五年中举的士子皆以他为首,解元的号召力太过巨大。
陕西乡试的总裁更是所有人巴结的对象,王明觉永兴二十年恩科一甲进士,高中榜眼。
入翰林院十五载,一直在京为官,资序早就够了,入阁那是不可能,可一旦从翰林院出来,一个六部侍郎是跑不了的。
有这么个前途远大的座师在,即便是不冲着李承平,单单是瞄着王明觉他们也得来呀!
余氏不大明白其中的道道,只觉得这回来的人多的离谱,先前准备的东西完全不够。
这可就苦了李茂才,一连跑了好几趟镇上。
好在这些人不在家中用饭,不然怕是摆个十几二十桌的根本不够。
送的礼太多,贵重的李固就给做主了,直接推辞不收。
不过有些客人通报了名讳,把礼物放下直接就走,倒是让李固分外头疼。
这些人送的礼品就没有轻的,什么地契、房契、银票、牛马、绸缎。
找不着人,就不好处理,收不收再说,归为一类是最好的办法。
李固听到大儿问他如何解决,他还是回了那句话,一切等李承平回来再说。
剩下的那些并不厚重的。
李固也没随意收下,登记造册全部入库等李承平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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