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明白的。”华英雄扶起蓝玉,说道:“你始终是我舅姥爷,我一定不会坐视你犯错而置之不理。老爷子和我都明白,你身为武将,拥有不世出的作战嗅觉,但是,还是希望你行动前能多想想,考虑一下冲动的后果。今日之事,就烂在肚子里,我也不会跟老爷子说。希望你能好自为之,以后去了军事学院,也不会留有遗憾。”
“臣明白了!今后一定谋定而后动,不会再冒进了!”蓝玉诚恳地说道。
“行了,我们先去太原吧。”若是蓝玉没了这股冲劲,那就不是蓝玉了。这样的作战嗅觉,着实是一把双刃剑。既然蓝玉自己难以自制,那么使用他的人,就必须对这一点有清醒的认识。
接管晋王亲卫之后,大军开拔来到太原城外,只有华英雄和蓝玉率领少量部队入城,目的是解救出仍被软禁在晋王府的朱济熺。
反叛的头领已经认罪,王府中的少量驻军自然难以负隅顽抗,很快就被蓝玉拿下。
朱济熺被救出后,对这位堂兄感激不尽,同时也对自己办事不力而颇感愧疚。正好,当日下午,朱元璋亲率的大部队也抵达太原。朱济熺为表歉意,一定要为皇爷爷和堂兄接风洗尘。
“你爹虽说早年多有骄纵不法之行,但是后来能幡然醒悟,只可惜身患隐疾,不得不留在应天府休养。但是,他对于藩地的事务,一向是手拿把攥,绝不会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有可趁之机。看看你,居然让你们家老三把你抓住关起来,真是不知道这么多年你在大本堂都学了些啥!”老朱恨铁不成钢,席间一直在斥责朱济熺。
朱济熺也不敢为自己辩护,毕竟自己这次确实大失水准。估计要不是英哥在场,老朱想要在大孙面前维持一个“慈祥爷爷”的形象,一定会脱了鞋拿鞋底子狠狠抽他。
其实华英雄在大本堂中对朱济熺印象不错,而且朱济熿历史上做的那些事情,华英雄和老朱都是知晓的,因此华英雄决定和一下稀泥,缓和缓和气氛。
“爷爷,想必济熺也是出于手足亲情,未能对其三弟有所防备,才让此贼子有机可乘。”华英雄说道:“济熺在太原这三年,虽然不及三叔之勇武,但是在藩地的治理上,=却可说是卓有成效。不但劝课农桑,还大力支持朝廷各项新政。作为中部向西部的渠道之一,其商贸的体量,更是大为增长。相信这些,爷爷也都看在眼里。因此。。。”
“哼,不就是要护着这小兔崽子吗?”老朱瞪了大孙一眼,说道:“也罢,济熺在藩地所为,确实不失为贤王之举。只不过,今后既要抓治理,军事防卫上也不能放松,明白吗?”
“孙臣一定谨遵皇爷爷教诲!”看来这次算是得救了,朱济熺终于可以松口气。
“嗯。”老朱满意的捋了捋胡须,说道:“既然你对藩地治理颇有心得,也很支持朝廷各项新政。那你对于去年底颁布的新的藩王管理策略,有何看法?”
似乎又是送命题!朱济熺颇感为难,一时失语。
“这里都是自家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说错了也没关系!”老朱鼓励道。这个孙子是年龄仅次于大孙的,平时也对其颇为满意,这次只是因为朱济熺手段软弱,甚至差点把自己命搭进去,才有了这恨铁不成钢之感。历史上朱济熺就被朱济熿所害,老朱如此提点,也是希望他能引以为鉴。
“根据朝廷新政,各地藩王的岁奉额度,不再取固定数额,而是需根据大明上一年的税收总额,按照固定比例来支付。其中塞王仍保持三个护卫,分配到的岁奉较多,孙臣这样无须承担边防任务的,很快就会将亲卫的数量削减到一个卫,相应岁奉也较少。孙臣认为,如此政策可谓合理。”朱济熺所说,不过是照本宣科,无功也无过。
“怎么,在爷爷面前还打马虎眼呢?俺是想听你说这些?”老朱不满道:“你就说说,凡宗室子弟,郡王以下朝廷不再发放岁奉,一切用度,均由亲王在朝廷岁奉中分配,这个制度,你认为如何?”
“孙臣是晋王世子,如无意外,以后会承袭亲王爵位,因此回答这个问题,难免有事不关己之嫌。不过,孙臣还是认为,此举是能够使得大明和朱家长久存续之策。”朱济熺说道:“诸藩后人,随时间推移,必将呈指数增加,若按旧制,朝廷必定无法负担。改为由藩王自行负担,也是让我们这些藩王明白,生孩子也需要量入为出。
同时,虽然后代没了朝廷岁奉,但是仍登记在宗室玉蝶之中,及冠之后,可以自行选择从事何种行业,士农工商皆是出路,能够自立自强,总好过被关在府中被圈养。”
“嗯,你能有此理解,也不枉俺和你堂兄一片苦心。”老朱笑道:“这大同之地,本是你十三叔桂儿的封地,由于大明收入了安南之地,因此将他改封去了那里,以保证当地的水稻种植。这太原和大同,你今后务必要牢牢把控住,切莫再犯这次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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