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男洗手间里,白炽灯把每一道缝隙都照得锐利。
Ren 的拥抱像一张滚烫的网,将 Winnie 牢牢罩在怀里。他能听见她急促的呼吸,能感觉到她胸口剧烈的起伏。一分钟,却像被拉长成整个世纪。
终于,他微微俯身,唇落在她嘴角——不是掠夺,更像一种无声的祈求。一触即离,带着克制到发颤的温度。“我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人。”
Ren 的嗓音低哑,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脸颊,“如果我没回来,就代表安全,你就出去,好吗?”
Winnie羞耻地把额头抵在他胸前,几不可闻地点了点头。Ren 深吸一口气,松手,转身推门而出。
走廊的穿堂风灌进来,把她的刘海吹得凌乱,也吹得她脸颊更红。隔间里,Kavin 一直竖着耳朵。听到门开合的声音,他以为 Ren 和 Winnie 都已经离开,便轻手轻脚地推开隔间门。
谁知——Winnie 恰在此时低头冲了出来,两人撞个正着。Kavin 的下巴擦过她头顶的发丝,Winnie 的脸瞬间像熟透的番茄,连耳根都烧得通红。
她甚至来不及看清是谁,只含糊地说了句“对不起”,便侧身仓皇跑向出口。Kavin 愣在原地,掌心还残留着她发丝的柔软触感,心跳乱得毫无章法。
走廊的感应灯一盏接一盏亮起,又熄灭,像追着两人急促脚步的星子。
Ren 腿长,三两步就追上 Winnie,掌心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声音压得低却掩不住急切:“你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Winnie被拽得一个趔趄,后背贴上冰凉的墙壁,耳尖还烧着方才的余温。她不敢抬头,只能用细若蚊鸣的声音回答:“我……我只是想快点离开男厕所,别、被人看见不好。”
话音未落,拐角处忽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MJ 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拎着给 Winnie准备的矿泉水,脸上原本带着的轻松在看见两人拉扯的瞬间凝固。“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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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Winnie像被烫到似的,猛地抽回手,慌乱地瞥了 MJ 一眼,什么也顾不上解释,抱着书包就朝楼梯口跑去。
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又急又乱,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MJ 没有追,只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那里还残留着 Winnie 手腕的温度,却空得让他心口发闷。
他抬眼,目光落在 Ren 身上,眉心蹙起一道锋利的弧度:“你是不是欺负她了?为什么她一见你就跑?”
Ren 靠在墙上,手背因为刚才用力而青筋微显。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声音低哑:“没欺负,只是把心里话告诉她了。”
MJ 眼神一凛,语气沉了下来:“什么心里话?”
Ren 抬眼,和 MJ 对视,那双素来慵懒的桃花眼此刻像被夜色浸过,深得看不见底:“我喜欢她,喜欢很久了。”
走廊的风忽然变得很冷,吹得 MJ 的衬衫领口微微翻动。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攥着矿泉水瓶的指节一点点发白。良久,他才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她是我未婚妻。”
“我知道。”Ren 笑了,笑意却不及眼底,“所以我只是告诉她,没想抢,也没想破坏。只是想让她知道,有一个人愿意为她当影子。”
MJ 的喉结滚了滚,像把翻滚的情绪硬生生咽回去。他转身,背对着 Ren,声音沙哑却坚定:“她不需要影子,她只需要站在光里的人。”
Ren 没再说话,只是看着 MJ 离开的背影,眼底那点自嘲和落寞被走廊的灯光拉得很长。
英德午休时段的顶楼长廊,阳光被云层滤成惨白,空气里飘浮着栀子花过浓的甜味。
MJ 在听见“男小三”三个字的瞬间,瞳孔猛地收缩,像被冰锥刺破理智。
他手中那瓶原本给 Winnie 准备的矿泉水“砰”地落地,透明液体顺着台阶急速下坠,碎裂声仿佛一记枪响。
“你再说一遍?”MJ 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在空旷走廊里炸出回声。
Ren 微微抬起下巴,唇角还带着那抹惯常的懒散笑意,可笑意不达眼底:“我说——我喜欢她,哪怕当影子也行。我已经告诉她了。”
话音未落,MJ 的拳头已破风而来。Ren 没躲,左肩硬生生挨了一记,身体被撞得后退半步,肩胛骨磕在墙边消防栓上,发出沉闷的金属声。
Ren 舌尖顶了顶腮帮,尝到一点血腥味,眼神却越发幽亮。“朋友妻不可欺?道理我懂。”
Ren 抬手抹去唇角血丝,声音沙哑,“可喜欢不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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