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无非是见七公主如今远嫁瓦剌,她失去了依仗,便觉得有机可乘,妄图搅乱城中局势,好浑水摸鱼。
温以缇实在难以想象,这些人竟愚昧到如此地步!
为了防控甘州的疫情,调配物资、安排人手、制定防疫策略,每一个环节都力求做到尽善尽美。
可如今,却有人为了一己私利,在背后搞小动作,全然不顾这样做的严重后果。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们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甘州一旦疫病大规模爆发,迅速蔓延,将会陷入怎样的混乱与恐慌?到那时这些在背后作梗的人,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他们以为自己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无关紧要,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当真是愚蠢至极!
温以缇冷哼一裹挟着怒意与不屑,随后,猛地一甩衣袖,大步离去。
而这时,邵玉书、周华浦,亦或是下面几个县令,甚至是甘州城的其他官员,都开始隐隐有着小动作,妄图开始争夺权利起来。
无论曾经同温以缇关系有多好,亦或是多少交情,这个时候,人人都想为自己。
“温以提现在被疫情搞得焦头烂额,咱们的机会来了。”
“正是,此时不行动,更待何时?”
更何况,就连甘州的其他官员,也都嗅到了微妙气息。
众人都敏锐地察觉到,温以缇这个知州,若是再无法妥善解决疫情,怕是官位不保。
因此,在他们眼中,这不是危机,而是一个难得的上位契机。
他们,都想把温以缇弄下去!
而在养济院内,温晴、绿豆、常芙、徐嬷嬷等人围坐在一起,面色凝重。
常芙满脸怒容,双手紧握成拳,恶狠狠地说道:“太过分了!这些人简直就是落井下石!关键时候,不想着怎么解决问题,反倒处处给姐姐作对!”
温晴轻轻叹了口气,秀眉微蹙,眼中满是忧虑,“人心难测,如今局势如此艰难,他们却还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
绿豆也在一旁气鼓鼓地附和:“就是,这些人怎么能这样呢!”
徐嬷嬷则沉默不语,只是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似乎在暗暗想着应对之策。
绿豆满脸焦急与不满,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可是这可怎么办啊!如今连邵大人都不帮咱们姑娘了,周围这些人都对咱们姑娘充满敌意。就凭咱们姑娘一人,怎么可能斗得过这么多人呢?”
绿豆一边说着,一边跺脚。
温以缇坐在一旁,眉头紧锁,嘴唇紧抿,听到绿豆的话后只是沉默不语。
这时,徐嬷嬷向前走了一步,神色严肃,眼中透着焦急:“大人,依我看,咱们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去寻求安远侯的帮助。若是这疫病在甘州肆意蔓延,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整个甘州百姓都要遭殃,局面会彻底失控的。”
温以缇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神色凝重而坚定:“你说得对,疫病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至于这些与我们作对的人,也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要让他们知道,不是什么事都能肆意妄为的!”
温以缇话音刚落,安公公去而折返,风尘仆仆地冲进屋内,急切说道:“大人,奴才刚打听到,疫病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临近州县,有些地方已经开始限制与甘州的往来,要是再不想办法,咱们甘州就彻底被孤立了!”
这话让屋内气氛愈发沉重。
温以缇沉思片刻,目光投向徐嬷嬷说道:“咱们得先梳理清楚疫病的是怎么传给百姓的,和大夫们整理这些天病人的情况,详细记录发病时间、症状变化、接触人群,说不定能找到疫病的源头和控制办法。此事刻不容缓,嬷嬷你和安公公办、有任何发现立刻告知。”
接着,温以缇看向:“阿芙,你去找小青,联络甘州的商户,告知疫病的严重性,最好能出资购置药材、搭建临时隔离处。这疫病连江南那地方都头疼,咱们要做好长期抗疫的最坏准备。”
常芙立即点了点头。
绿豆在一旁着急地说:“那我呢,姑娘,我能做些什么?”
“绿豆,你去找小勇,争取把城中那些仗义执言的年轻学子们召集起来,他们能说会道。咱们把疫病的实情和难处跟他们讲清楚,让他们帮忙在城中各处向百姓们解释,消除大家的误解。”温以缇想了想开口道。
常芙听到这话,目光下意识地看向绿豆,双唇微张,有什么话像是要对温以缇说。
可话到嘴边,她却又犹豫了,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众人各自领命,迅速行动起来。
温以缇坐在屋内,摊开纸笔,开始给赵锦年写信,详细阐述甘州疫病的严峻形势、各方势力的刁难以及目前采取的应对措施,希望他能尽快派兵支援,稳定民心。
温以缇送出的求援信如石沉大海,多日过去,赵锦年那边毫无回应,貌似是被什么耽搁了。
还是后来有消息传来,他与平西将军发起了争执,而平西将军要求,那些流离失所的难民四处奔逃,已然成为疫病传播的巨大隐患。若想保住甘州的安宁与稳定,唯有将这些难民全部绞杀,以绝后患,方能快刀斩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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