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而来的其他官员,甚至江恒的上官,看到这一幕,都微微叹了口气,没再开口。
一旁的赵锦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见温以缇是这样的态度,又看着被架走的江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轻笑。
而被绑走的江恒,嘴里呜呜地发出声音,用力地挣扎着,奈何影一影二的力气极大,他根本无法挣脱。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试图让温以提改变主意,但温以缇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江恒心中满是无奈和不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此次天罚带来的灾难,远比当时在场众人想象的更为严重。
瓦剌境内,两个城池和十余个的村镇皆遭受重创。
一时间,断壁残垣随处可见,原本热闹的街道如今满是破败之景,砖石瓦砾散落一地,曾经林立的房屋如今好多只剩下摇摇欲坠的框架,在风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而瓦剌百姓伤亡没有达到最糟糕的地步,是因为瓦剌人口本就稀少,分布较为稀疏,减少了人员集中受创的可能,
所以,灾难主要集中在对房屋和街道的破坏上。
但即便如此,这场天罚仍给瓦剌带来了伤筋动骨的损失,百姓们生活陷入困境,惶恐不安的情绪在整个瓦剌蔓延开来。
瓦剌王得知此事后,怒发冲冠,雷霆震怒,猛地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砸在地上,伴随着酒杯碎裂的声音,他怒吼道:“给本王彻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余人吓得瑟瑟发抖,赶忙领命而去,开始四处奔走调查。
与此同时,瓦剌王室内部也掀起了一阵暗潮。
因为此前甘州天罚发生的事早已传到他们耳中,如今这场天罚突如其来,一些王室成员不禁心生疑虑,暗自揣测是不是真的与与甘州七公主和亲一事触怒了上天。
而几位王子也各怀鬼胎,心思纷纷活络起来。他们深知,一旦马哈与甘州公主和亲成功,马哈的势力必将日渐壮大。
就连如今瓦剌王每次提及未归来的马哈,脸上都是笑意连连,这让其他王子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
他们心里清楚,一旦和亲之事尘埃落定,自己便再无机会与之抗衡。
于是,这些王子纷纷在背地里搞起了小动作,有的秘密联络朝中大臣,试图在朝堂上制造舆论反对和亲,有的则暗中指使手下散布不利于马哈的谣言,妄图破坏他的声誉。
然而,灾难并未就此结束。
第二日,一个又一个噩耗如汹涌的潮水般传进了瓦剌王的耳朵里。
仅仅一夜之间,他膝下的三个儿子竟接连传出噩讯。
先是一个儿子在睡梦中突然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便没了气息。
紧接着,另一个儿子外出骑马时,马匹突然受惊将他甩落,头部重重磕在石头上,当场毙命。
最后一个则在与下属议事时,突然倒地不起,七窍流血而亡。
瓦剌王听到这些消息,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双腿一软差点跌倒。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悲痛,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片刻之后,他终于忍不住怒吼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回应他的只有死寂般的沉默。怒火攻心之下,瓦剌王眼前一黑,直接晕倒在地,昏迷不醒。
整个瓦剌朝廷瞬间乱作一团,有的想赶快祭祀祈求上天的原谅,有的则建议彻查王子们的死因,怀疑是有人蓄意谋害,还有的人开始暗自盘算着,在这混乱的局势中如何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
但更多的声音是在惶恐地猜测,这一次是不是真的彻底惹怒了老天,才会降下如此可怕的灾祸 。
瓦剌王在昏迷整整了一天一夜,期间面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冷汗不断渗出,嘴里还不时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似乎在梦中仍被接连不断的灾祸所纠缠。
终于,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眼神中满是迷茫与虚弱,好一会儿才逐渐恢复清明。
然而,当调查结果呈现在他面前时,他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险些再次昏迷过去。
在所谓的天罚后的残骸中,调查的人发现了硝石的气味和残渣。
硝石,这可是火器的关键材料之一,也一直是瓦剌绞尽脑汁却始终无法攻克的难题。
瓦剌王听闻此消息,原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的双眼因愤怒而布满血丝,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怒吼道:“这分明是有人蓄意而为!”
在他心中,第一个怀疑的对象便是大庆。毕竟,在周边各国中,大庆的火药研究最为先进,火器的威力和精准度都是首屈一指的。
“除了大庆,还有谁有这样的能力使出这般阴狠的手段!” 一位大臣义愤填膺地说道。
可就在众人纷纷附和之时,另一位老臣却站了出来,缓缓开口道:“王,此事恐怕另有隐情。若大庆真的掌握了如此威力巨大的火药,以他们的实力,早就可以将我们瓦剌和鞑靼一并灭掉,又何必让公主舍身来和亲呢?这实在是不合常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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