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胖这顿揍挨得那叫一个憋屈,白挨了,一点招儿都没有。
他晃晃悠悠地起身,走到饭店旁边,就是那垃圾桶旁边那位置,那周围苍蝇、蟑螂到处乱飞,嗡嗡叫呢,可这时候他也顾不上了,“吧”的一声往那儿一坐,脑瓜子让人踢得直迷糊,脸上那血,“吧嗒吧嗒”直往下淌,要多惨有多惨。
这时候,马胖就开始回忆起以前和兄弟们在一起的日子了,跟三孩,跟他三哥、二哥,还有宝玉他们在一块儿的时候,那日子过得多舒坦呐!
兄弟们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哪像现在,啥时候让人这么欺负过,还过得这么穷酸。别说自己以前也是在道上混的,就算是一般的小混混,也不敢这么对自己呀!!
如今让几个盲流子给打成这熊样,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心里就这么暗自琢磨着。
咱东北有句话咋说的来着?那就是“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你说你不往那正道儿上奔,净往那歪歪道儿上走,这不就完犊子了嘛。
就说那马胖,现在把一肚子的仇恨,可都一股脑儿地记在黄东立身上了。
马胖心里就直犯嘀咕:“操,没你黄东立搁那儿拿钱勾搭我,我能背叛我那帮哥们儿吗?我能干出那不是人的事儿,把我那些兄弟都给撇了吗?这下可好,我他妈现在成孤家寡人了,你可倒好,答应给我的钱,到现在也不给我呀,害得我过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我他妈必须得找你说道说道去。”
马胖一边想着,一边走到饭店门口那儿了,瞅见门口有那自来水管子,就寻思着先拾掇拾掇自己。那脑门上,起了老大的包了,衣服上也全是血嘎巴,那血糊糊的一片,看着老埋汰了。他就对着那水管子,噼里啪啦地洗了洗。洗完了,一寻思得去找黄东立,就出了门打算打车走。
正好有个出租车开过来,“叭”的一声就停他跟前儿了。那司机一瞅他,就问:“哎,哥们儿,你这是要上医院呐?”
马胖摆摆手说:“不的,师傅,我问一下,到广州得多少钱呐?”
那司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撇撇嘴说:“哟,你要去广州啊,还打车去?。”
说完,那司机一踩油门,开车就走了呀。
马胖当时就来气了,心里骂着:“操,啥意思啊?瞅我这一身埋汰样儿,就觉得我掏不起打车钱呗?
你瞅瞅我这一身,又脏,还全是血道子的,脸也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可也是,哪个出租车司机乐意拉我这样儿的呀。”
马胖这时候一寻思,转身就奔饭店后面去了。你还别说,那饭店门口后厨那儿,不有剁猪脚啥的菜刀嘛!
那厨师啥的正在前面忙活呢,没顾得上这边。马胖一伸手,就把那菜刀给拽到怀里了,往胳肢窝那儿一夹。正好这时候又来个出租车,估计是那司机到这儿来吃饭的,大中午的,饿了,寻思着吃完饭再接着拉活儿。
马胖可不管那些呀,“叭”的一下子,就把那车门子给拽开了。
那司机一瞅他,立马就说:“哎,哥们儿,我这可不接活了。”
马胖一听就急眼了,把那菜刀片子“当”的一下,就架在那司机脖子上了,瞪着眼睛骂道:“你妈的,走不走??!
你看看我这挣的钱,我都给你!!
瞅着也有个四百来块钱。”
说着,马胖一把就把那钱抓在手里,往自己上衣兜里一塞,又喊着:“赶紧开车,把我往广州拉,听没听见,不听话我他妈整死你。”
那司机吓得够呛,一瞅他那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没办法呀,只好应着:“好好好,我开,我开还不行嘛。”
就这么着,那司机开着车,把马胖从深圳就给拉到广州来了。
到了广州以后,马胖就在那黄埔医院楼下找了个餐馆,进去就开始闷头喝酒,那酒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得那叫一个猛。喝酒的时候,他这脑子里就跟过电影似的,一幕幕都是跟宝玉、三孩他们这帮哥们儿在一起的情景,越想越后悔,心里头那叫一个不得劲儿,肠子都悔青了。
可这世上啥药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啊。
马胖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就把电话拿起来了,拨通了号码,对着电话那头就喊:“喂,黄老板,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剩下的尾款你能不能给我。”
黄东立一听马胖这话,立马火冒三丈,扯着嗓子骂道:“你他妈没完了,你是不是没完了,我告诉你,别再给我打电话了,听没听见?”
马胖也急眼了,回怼道:“这钱你要不给我,你别后悔!!
我操,我他妈还后悔!行了。”
说完,“啪”的一下子,黄东立那边就把电话给撂了。
这电话一撂,可算是彻底打消了马胖心里头最后的那一丝希望啦。
原本马胖寻思着,哪怕黄东立再给自个儿10万块钱呢,能让自己像个人似的活着就行,哪成想人家黄东立那是铁了心了,一分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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