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轮到咱们出场了。”
城门处,与骆哥对峙的舒长武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
他将手中长枪往地上一顿,枪尖入土三分,震起些许尘土。
“传我命令,”舒长武粗声喝道,“北疆铁骑,随我入城!”
“是!”身后的士兵齐声应和,声浪几乎要掀翻城门楼。
骆哥见状,脸色骤变,他怎么也没想到,北疆铁骑竟会在此刻出现!
他欲上前阻拦,却被舒长武用长枪挡下。
“骆统领,咱们也不是敌人,没必要打个你死我活,放心吧,我等只是来算旧账的,不跟惠王争那把椅子。”舒长武好言相劝。
骆哥看着那黑压压的北疆铁骑,个个气势如虹,心知硬拦绝无胜算,只得咬牙退开:“还请舒将军说到做到。”
舒长武哈哈一笑,策马入关,北疆铁骑紧随其后,铁甲铿锵,朝着皇宫方向而去。
皇宫正门,厮杀声渐歇。
暗三隐在街角阴影里,抬手放出一支响箭,哨音尖锐,划破天际。
发出信号后,他比了个手势,身边的几名暗卫立即朝李承辉等人围了过去。
乾元宫外。
听到响箭声,舒长钰眸色微动:“动手。”
而此时的密道内,李景琰带着亲卫正快速穿行。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终于出现一丝微光。
“到了!”顾千帆激动地喊道,声音嘶哑难听。
李景琰示意亲卫上前查探,亲卫小心翼翼地推开假山上的机关,石板无声滑开,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出口。
众人依次钻出密道,眼前豁然开朗,竟是御花园深处。
远处厮杀声隐约可闻,李景琰脸上闪过一丝喜色:“走,随本王直取乾元宫!”
一行人刚冲出御花园,迎面便撞上从皇宫正门奔来的禁军。
李景琰一马当先,挥剑斩落数名禁军,血色染红了他的战袍,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皇宫近在咫尺,帝位唾手可得!
乾元宫。
暗一处理完门口的禁军,抬手便将沉重的宫门推开。
门轴转动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如同丧钟敲响。
殿内众人闻声惊惶回头,年仅十岁的小皇帝被太后紧紧搂在怀中,母子二人瑟瑟发抖。
几位老臣更是面如死灰,瘫软在地。
角落,一个年轻太监正垂头站着,神色不明。
就在宫门被推开的瞬间,他才缓缓抬起头,看向来人。
见来人仅有两位,众人又松了口气。
舒长钰缓步踏入殿内,他身姿修长,步伐沉稳,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众人紧绷的神经上。
“你......你是何人?竟敢擅闯皇宫!”一位年迈的大臣壮着胆子喝道,声音却止不住地颤抖。
舒长钰并未理会,目光掠过瑟瑟发抖的幼帝与太后,最终落在那几位面色惨白的老臣身上,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似嘲讽,又似漠然。
“袁枯、公孙鹤、慈升泰......”他缓缓念出几个名字,每念一个,殿内便有一人面色骤变。
“这几位大人,应该都还活着吧。”
“你、你是何人?”袁枯强撑着问道,浑浊的老眼露出惊惧之色。
舒长钰缓步上前,靴底踏在光可鉴人的金砖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周凌岳之子,周廷渊。”他薄唇轻启,报出这个尘封已久的名字。
“周廷渊”这名字,是他未出生时,周将军为他取的。
殿内霎时一片死寂。
几位老臣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周凌岳!
可他的案件不是早已了结了吗,先帝也替周家平反了,怎么还会有周家后人寻仇?
况且周家不是满门抄斩了吗?
怎么会有子嗣存活于世?
巨大的震惊让他们一时失语,只呆呆地望着眼前的青年,仿佛见了鬼一般。
舒长钰看着他们惊恐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怎么,很意外?”
“当年家父被设计假传圣旨,含冤入狱,最终落得个‘自戕’的下场,满门忠烈,却遭此横祸。”
“诸位大人,可还记得自己当年都做了些什么?”
舒长钰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如寒冰刺骨,殿内温度仿佛骤降。
袁枯的嘴唇剧烈颤抖着,他们做了什么?
他们不过是顺从圣上的意思,在周凌岳的案子上添了一把火罢了。
那时的周凌岳权势滔天,功高震主,本就引得先帝猜忌。
他们这些人,不过是顺水推舟,在那滔天巨浪里保全自身罢了。
难道这也该死吗?
舒长钰缓步上前,靴底踏在光可鉴人的金砖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手中的长剑已然出鞘,寒光映着他微凉的眼眸,一步一步逼近瘫软在地的老臣。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兵刃相接的脆响。
“保护陛下!”
是禁军统领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的急切。
舒长钰脚步微顿,侧目望向殿门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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