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老军屯的村官带十个人过江帮忙维持一下秩序,还是比较轻松的,这个甚至让各村官自行决定,沟通。上面只发了一个笼统的命令,沿江村屯负责提供帮助。
等这1000个大村屯盖好茅屋,筑好土围子,才会考虑开荒种地的事情。那时候人心稳了下来,可以进行第二批安置,又可以抽调出10万兵力,战场会更宽松一些。
敌人未必会给这个时间,山海关方向,去年雪还没停的时候,就有一彪人马迫近关口。看到雄关如铁,没有进攻,旗帜是楚军旗帜,就地扎营,营垒森严,极有章法。
开春,这支军队开始迫近,他们采取了挖掘壕沟的方法,一点一点靠近山海关,关上的大炮很难打中他们。
“我真不想打击左宗棠。”
刘勇强感叹。
此时他的部署,分布在山海关内外,关内已占据秦皇岛,淮军几千人在滦县对峙,掩护楚军进攻山海关。
清廷已经下诏,诏书中表达了闽贼猖獗,窃土自立等大逆不道之举,倒是没好意思说霸占皇宫,倒卖御物这种丢人的事情。
这份诏书不叫宣战诏书,而是平贼讨逆诏书,都不认为闽辽是敌国,只是逆贼罢了。一定程度上,清廷倒是占了大义名分,至少是满清文人以为的大义名分。
接到诏书的南方督抚要去收复福建,但能响应的只有广东巡抚蒋益澧,他手里有一支湘军,镇压了嘉应州的最后一支太平军,接着平息了持续十几年的广东土客大械斗。他从广东攻入福建,正面跟他碰撞的是汀漳道钟宝三,两万太平村军队通过火车集结到上杭,归钟宝三节制。这批人之前一直分散在各县,进行小脚战争,配合小脚稽查队下乡清查。
当蒋益澧的湘军遇到闽军后,终于意识到湘军已经过时了。不是湘军不能打,不敢打,而是被时代抛弃了。蒋益澧的湘军是杂牌,人手一支前装线膛枪都做不到,半数甚至是冷兵器,而对面却是毛瑟步枪、后膛钢炮和几十挺机关枪,受过正规训练,这打个屁。蒋益澧的前锋近乎被全歼后,就屯兵嘉应州不再前进。
钟宝三却带着这支部队打出去,打穿嘉应州,沿着韩江直接攻占潮州,这才奉命停下。不是打不动了,而是福建过于空虚,就这两万人,还需要借助铁路四面防御,不敢离开太远。
这一战,让清廷清醒过来,除了湘淮军似乎根本没有可用的部队。
此时俄国人终于从库伦南下,闽辽的军队在黑龙江上游的呼伦贝尔一直防备他们,没想到他们竟然没从库伦往东攻击,而是直接南下张家口。其中有一万八旗,另一万俄军。八旗入关进驻北京,俄军驻扎张家口外,也不知道是不想进长城,还是满清不让。之后很快侦察到俄军沿着长城外一线,朝东挺进。
俄军的一举一动都在闽辽军的监视之下,因为长城关口至今没有关闭,依然有灾民往外逃荒,尤其是山西,今年其他地方灾情大大减缓,甚至可以说过去了,但山西依旧干旱。闽辽军曾经沿线驻扎,隐藏几个侦察兵不要太容易。不但知道俄军沿着长城口外推进,甚至知道俄军雇佣了三万灾民帮忙运输给养,还有一个侦察兵混了进去,帮俄军推炮弹。
“这很可能是之前俄国驻扎在西伯利亚的驻军,因黑龙江被我们封锁,所以借道清国驰援东北。有可能打算跟山海关以内清军夹击山海关,也有可能是奔着山海关铁路来的。打算沿铁路向奉天推进!”
施里芬一直以为俄军援军会走呼伦贝尔,那里是黑龙江上游,中国人叫呼伦贝尔,俄国人称满洲里亚,蒙古人的斡难河边。没想到俄军南下了。
“不管哪里来的,都送他们去印度?”
“去印度?”
“去天竺,西天,你不懂。你只管吃掉这支俄军就行了。”
“放心。我已经调动好了,三万骑兵全部从黑龙江南下。足够吃掉这支俄军了。”
三万骑兵,全都是精锐,也是闽辽现在所有的骑兵。卢伟是军长,下设三个师。装备轻武器为主,配大量机枪以及少数4磅后膛炮。之前一直在三大俄国据点外跟哥萨克缠斗,胜多败少,已经完全信服了刘勇强教给他们的骑兵加机枪战术。
俄国据点彻底被封死后,骑兵便完成了战斗任务,可以机动去其他方向了。乘坐火车在尔滨集结,然后一路南下。
俄国人刚到承德,这支部队已经运动到了山海关外。山海关内,是楚军挖掘战壕迫近,山海关外,卢伟扑向了那一万俄军。
这一万俄军步骑炮兵都有,双方在承德口外爆发激战,承德的八旗亲眼目睹了一万俄军覆灭的场面。俄军竟然用的还是步兵线列战术,摆开大方阵试图排队枪毙。卢伟的骑兵不断往侧翼迂回,扯动俄军,运动战中,用机枪埋伏战术击溃俄军少量骑兵。正面战场上,骑兵下马步战,以火炮开路,机枪班向前推进的战术,又从正面打垮俄军。损失也不小,俄军的大炮也不是吃素的,卢伟军伤亡过千。但崩溃的俄军全军覆没,因为承德的清军没让他们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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