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契约阵时，黑豹整只兽都懵了。
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你，你真的是人？”
黑豹语气都在颤抖。
沈芽满脸疑惑，“……我不该是人？”
“不对啊，我不可能看错，你周围的灵气那么旺盛，怎么看都不应该是人。我怎么会看错呢，怎么会这样，我怎么就变成人族的契约兽了。”
黑豹焦躁得在原地转圈圈，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两个字——焦躁。
沈芽眨眨眼，对自己有了只契约兽一点实感都没有。
她抬头看着无旬，“师尊，我这是多了只契约兽吗？”
看了眼几乎要崩溃的黑豹，又看看对自己有了只会说话的契约兽没什么感觉的沈芽，无旬觉得整件事都透着淡淡的诡异。
“……目前来看是这样的。”
【这是什么事，芽芽怎么能有这样一只契约兽。黑漆漆的，一点儿都不好看。连我三分好看都没有。】
别说沈芽对这件事没有实感，就连白狮都觉得这件事发生得太快，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灵兽。
契约法阵都亮起来了，它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在缔结契约。
“我不知道她是人族，她明明从头到尾看起来都不像人。”
不过现在这个样子，黑豹怎么说都像是在狡辩。
没有一丝可信度。
黑豹大声辩驳完，转头凶白狮，“你才丑，我这可是黑夜的颜色，要多高贵有多高贵。你这白惨惨的样子才丑爆了。”
白狮最爱美，黑豹要是说其他的白狮还懒得和它辩驳，免得它的智商传染自己。
偏偏黑豹就踩在了白狮的逆鳞上。
【你才丑爆了，就你这样，送给芽芽，芽芽都不要。你这智商能活到现在，你该好好感谢一下这个秘境。如果没有秘境，早百八十年前你就该变成药膳了。】
“你修为都还没有我的高，甚至无法口吐人言，有什么资格和我这么说话？”
黑豹冷哼。
再次被人攻击无法说人话和修为，白狮炸了。
它现在确实打不过黑豹。
不过总有人打得过。
【南渊，这只死豹子说我。它在侮辱南家的声誉，你快帮我扒了它的皮给芽芽做袄子。】
“有本事就自己来，叫别人算什么本事。”
黑豹嘲笑白狮朝自己的契约者告状。
听着白狮在自己脑子里嗷嗷叫，南渊觉得自己脑子都快被它吵炸了。
“闭嘴，吵得我头疼。”
南渊目光扫了过来，冷冷的看着黑豹，“它是我的契约兽，它是好是坏是我的事，和你没有关系，也不需要你来置喙。”
白狮是他的契约兽，他是南家少主。
他们是南家的脸面。
南家的脸面不容许旁人随便折辱。
“它的契约者是你？”
白狮确实弱小，南渊的修为却深不可测。
不确定自己打得过，黑豹决定闭嘴。
见黑豹碰了钉子，
黑豹身后的灵兽也觉得它今天所作所为有点太蠢了。
所有兽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和黑豹拉开距离。
【玄冥，你今天好像摔坏了脑子。你的脑子看起来非常不清醒。】
【认不出人族就算了，你还主动和人族缔结契约，真丢我们兽族的脸。以后你别说你和我们认识。】
【谁和它认识，我和它不认识。】
【我也不认识。】
兽族非常不屑做修士的契约兽。
除了白狮这种和大家族缔结契约的兽族。
绝大多数兽族除非战败，或者在幼崽懵懂期被哄骗，否则不会主动成为修士的契约兽。
像玄冥这种自己把自己卖了的灵兽，这群灵兽还真是第一次见。
见这群灵兽往后退，玄冥更崩溃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不是契约吗，我们签订的是平等契约，可以解开的。”
修士和灵兽缔结契约一般有两种：平等契约和主仆契约。
平等契约里修士和灵兽是地位平等，两者之间更像是盟友。
主仆契约则不一样。
一个为主一个为仆，主死仆死，主活仆活。仆人的生死完全由主人掌握。
绝大多数修士和灵兽的契约都是主仆契约，防止灵兽反噬主人。
而玄冥现在和沈芽缔结的契约是平等契约。
玄冥朝沈芽冲了过来，“小孩，我有很多灵药，只要你愿意和我解除契约，我可以赠与你……三株灵药。你可以任选。”
玄冥极爱自己的灵药。
让沈芽任选三株已经是在它心头割肉了。
沈芽问无旬，“师尊，这个契约该怎么解开。”
玄冥不想和沈芽走。
沈芽也不想带着玄冥回家。
她现在太弱了。
她连自己保护不了，怎么能拖着玄冥。
“不用问他，我会解，你把手伸出来，我把你的血还给你就行了。”
听到沈芽愿意解除契约，玄冥主动说自己会。
沈芽将手伸出来，让玄冥自己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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