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斯坦福大学深造当然很好,可现在我的情况太糟糕了,还不知道汪伟杰的案子最后的结果如何,如果专案组和检察院,认定汪伟杰将五万块钱给了他姐汪伟英,我并不知情,那结果还好些,但汪伟英夫妇坚决否认拿了这笔钱,那就成了悬案,我就成了窝藏这笔钱的重大嫌疑人,肯定会被限制出境,哪里都去不了,更糟的是,要是汪伟杰听了他妈的教唆,说把钱给我了,我可能还会坐牢,依我那婆婆的性格,绝对能干出这种事来,在她看来,他儿子甭管把钱给了谁,一个受贿罪是跑不了的,肯定被判刑,他儿子坐牢我在外面,她肯定不爽,更何况我要是没问题,有问题的就是她女儿,用脚后跟想也能想出,我婆婆该如何取舍了,估计汪伟杰也会同意他母亲的意见,他那个人不但自私,自尊心也很强,他坐牢判刑没了工作,刑满出狱肯定没脸面对我,要是我也入狱没了工作,他的心就能平衡一些,所以,他想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后,改口给我栽赃的可能性很大,我当时简直瞎了眼,怎就同意嫁给了这种人?”春燕懊丧的直敲头。
姬羽抓住了她敲头的手安慰道:“你别这样,事情还没到那么糟糕的地步,既然汪伟杰一开始就说把礼品盒给了他姐姐姐夫,以后再改口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你等一下,我找个人,兴许能解决这个麻烦。”
姬羽起身到外间,拿起茶几上的电话,拨了几个号码,电话通了:“刘颖姐,是我,姬羽,你现在忙吗?哦,是有些事情想向你咨询一下,我现在在光明妇幼医院高级病房2号房,不!不是玉洁和孩子,她们都很好,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遇上了些问题,她刚做了手术,身体很虚弱,否则我就陪她一起去找你了,你能来可太好了,好的,我等你。”
放下电话,姬羽进了里屋病房,对看着他的苗春燕说:“我刚刚给一个大姐打了电话,她丈夫是我们华龙老乡,大姐叫刘颖,在高检工作,跟地方检察院应该有联系,等会儿她会过来,你把情况跟她说说,她可能有办法。”
“在最高人民检察院工作吗?她是干啥的?”春燕眼里充满了希冀。
“干啥的我不很清楚,应该是一个处级主任。她们检察院是独立系统,从上到下应该有联系,刘颖姐来后,问问就知道了。”
刘颖来的比预想要快了不少,一起来的还有个很精神的短发女青年,穿着检察院的制服,一副精干的样子。
姬羽早就在二楼电梯处等着了,看到刘颖就亲热的喊姐,刘颖介绍干练女青年叫沈清月,是她的同事,让姬羽喊她沈姐,姬羽自然应允。
将刘、沈二人迎进高级病房,姬羽为两人介绍了床上的苗春燕,三人相互握了手,姬羽拿了两把椅子,让刘沈二人坐下,又给她们倒了茶水,这才将苗春燕的情况仔细跟刘、沈二人叙述了一遍。
最后道:“刘颖姐、清月姐,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汪伟杰虽然并不知道纺织厂领导送的礼品盒里有现金,但接受了礼盒这就是违规,上级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可苗春燕根本就没见过这个装钱的礼品盒,让她为此受处分,她可就太冤了,在京城,我们也不认识其他人,只好找两位姐姐来想想办法。”
刘颖想了想,问姬羽:“对这个案子,你们的最大和最小期望值是什么?”
苗春燕有些语塞,姬羽当即道:“最大愿望当然是检察院秉公执法,让汪伟英夫妇说实话,还春燕一个清白。最小期望值,我们可以出这五万元,春燕也可以放弃科委的那份工作,但春燕不能失去人身自由,我准备等她养好身体,资助她去美国留学,攻读硕士学位。”
刘颖又问:“苗春燕,经过了这次风波,你跟你丈夫的关系,你打算等他完事后再一起生活,还是想离婚分开。”
“我会选择跟汪伟杰离婚,我为了他四处奔波,弄得流了产,这可能是冥冥中上苍的忠告,让我跟他的最后一点羁绊也没了,我不会再跟他在一起,即使我原来的单位没有开除我,我也会辞职,去美国留学。”春燕回答的非常坚决。
刘颖点了点头,赞许道:“你能这样选择,我很欣慰,江宁市纺织厂特大失火案,已经惊动了中央,最高检准备组织精干人员专门跟进此案。不论江南省纪检委派出的专案组对该案做出什么样的结论,都不会成为检察院最终结案的根据,只能是辅助证据的一部分,检察院会联合公安局对此案进行彻底调查,任何可疑、矛盾的环节都不会错漏。你放心在这里养病,真相一定会公诸于世。”
刘颖走了,留下了沈清月,跟苗春燕交流了很长时间,大记录本密密麻麻记了几十页,不但记下了5万块钱行贿案,还让苗春燕把纪委书记曹田,江宁市委市府的情况做了详细介绍,连午饭也是在医院吃的。
刘颖、沈清月走了,苗春燕压在心头的沉重石头没了,加上她已经决定辞职读研,也没了汪伟杰出事以后在单位没法抬头的压力,精神状态完全恢复,吃得饱睡得着,一周后身体基本恢复,办理了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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