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德姆斯特朗开除后,我决心自己寻找死亡圣器的信息。我去到了大洋彼岸的英格兰的戈德里克山谷。
我的姑婆,巴希达·巴沙特生活在这里。她不仅为我提供了住处,大量的书籍文献——毕竟她在学术界很有造诣,另一方面,她几乎不怎么管我。这让我的行动顺利很多。
姑婆时常和我提起一个人——阿不思·邓布利多。
她欣赏这个男孩,尽管他还只是个霍格沃茨的学生,他已经在《今日变形术》上发表了一篇关于跨物种变形的文章,这让巴希达感到他将来或许能有大作为。
也就是在这个夏天,我认识了阿不思·邓布利多。
当邓布利多家门上的黄铜门把手被握住敲响,赤褐色头发的少年打开了门。
“巴希达!”少年对巴希达表现出一些疲惫的热情,视线转向我时却变得有些疑惑,“他是——”
“我在信里和你提到过的,这是我的侄孙,盖勒特·格林德沃。他会在我家借助一段时间——让两个年龄相仿的聪明孩子认识一下总不是坏事。”
巴希达笑呵呵地说,她的银色头发在群里戈德里克山谷的阳光下反射出的光照进我的眼中,我不由得眨了几下眼睛——
阿不思的眼睛很蓝,很蓝。他了然地“哦”了一声,在他的声音和眼睛里,我的燥热变得更加浓烈。
那不是海水的蓝,不是澄透的天空的蓝,我一眼就看出,他也有与我一般的野心,他脸颊上未干的汗水——他的疲惫,浅白皮肤里的潮红,绝不是什么低头的信号。
他或许看上去郁郁寡欢——但他没有放弃。
“你好。”我朝他伸出手,“你可以叫我盖勒特。”
那个时候我从未意料到事情会进展得如此迅速,一切都太快、太仓促了,像不给任何人反应时间的杀戮咒,像扭动时间转换器只需要几秒钟的时间。
阿不思——怎么形容呢?他给我的感觉。他好像过于依赖我。
这也不能怪他,我想。毕竟他的野心和志向是不会允许他被困在家人身边,待在这个山谷一辈子的,而我出现得恰逢其时——他当然可以和我倾诉所有的想法。
我不得不承认,在阿不思那些崇拜的眼神里,我的虚荣心有了极大的满足。有时候我激励的话语会让他高兴得像羔羊一般跳跃着,他让我觉得他随时可以为了我死去……可有时候,我们会产生激烈的争吵,他会喃喃着说这件事不应该是这样。
如果不该是这样,那会是怎样?
我隐约感到,阿不思和我——我们追求那些圣器的目的并不相同。「为了更伟大的利益」,这是我们一致认同的,在他家后方的那个只有一席阳光能透进的谷仓里,我们对着彼此说出的。
我们并立于一缕投进窗口的天光之下,鲜血渗落于刀间,掌心裂开伤口,阿不思颤抖着与我十指紧扣。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他闭着眼,“我们会推翻《国际保密法》和现存的巫师界秩序,我们会让所有巫师生活在阳光下——”
“我们会让所有巫师不再受麻瓜的迫害,巫师的尊严不再受到践踏——”我愈发用力扣住阿不思的手,血液在我们手心深入交融。
“我们向彼此发誓,无论出于任何情况、任何境地、任何目的,无论我们的关系导向何处,无论我们的各自利益是否冲突——”
“我们绝不会伤害对方。”
那个有着金属外壳的,装着我们血液的小瓶子,逐渐形成于我们中间——那是我们的「血盟」。
我一直都知道,一旦面对这独一无二的强大的血盟誓约,即使阿不思最后领悟了血盟的实质,他不能再对我动手——
我们久居孤独,彼此不安躁动的心最终屈服于惺惺相惜的诱惑之下,而我不想考虑会不会产生祸端。
再一次来到他的家里,他的弟弟阿不福思正在照顾家里最小的妹妹阿利安娜。他阴沉沉地看了我一眼,他想和我决斗很久了——如果不是阿不思拦着他。
我会手下留情的,看在他是阿不思弟弟的份上。我只会用一个钻心咒,我不会下死手的。
这个房子里没有监护者,他们兄妹的母亲坎德拉因为阿利安娜的魔力暴动死去后,阿不思作为家里的大哥承担起家中的大部分责任——而阿不福思或许认为阿不思承担得还不够多。
“你应该多花些时间照顾阿利安娜。”在我们路过阿不福思,准备上楼时,他语气不善地说,“你有多久没和阿利安娜好好说过话——自从他来到这里?”
“你才应该多尊重你哥哥的自由时间。”我拦住阿不思,他的道歉不会给阿不福思带来任何。“难道你认为他不应该有一番大作为?”我说。
“这是邓布利多家的事。”阿不福思做起那副对峙的气势,还不忘将给阿利安娜擦脸的手帕叠好放到木桌上。
“你不过是一个外人,谁允许你替阿不思开口?”
阿利安娜的眼神真像一只受伤的小鹿。谁能猜出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妈妈呢?尽管此时她惊惶无措,看着我们三个人,她不知道该怎么制止这场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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