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给我妈气的呀,表面上和和气气的听着姐姐的话,其实啊,心里不知道奔腾过多少匹羊驼了。”
“小卫,渴了吧,喝点。”张玉晾了杯温水给我递在手中。
我喝了几大口,继续说道:“那时候我以为我妈能听我劝,去学驾照,那样我给他俩买的轿车,也能满足她的虚荣心了呗。
结果我妈傲娇地说,她不跟别人一般计较。嘿,还挺倔!
那时候还没给她买电动车,我妈后来到了家里后,就跟我哥说,嗯,小汽车太高调,给妈整辆木兰吧。
但是木兰买回去,她发现自己闻不惯那股汽油味,于是就换成了现在的爱玛电动车。”
“阿姨还挺可爱哈。”陈轻月插口道。
我看了看陈轻月,走到她边上坐下,喝完手中的水,冲众女嘿嘿笑道:“可爱是可爱,就是有时候吧,有点傲娇,哈哈。虽然小时候外婆家里日子难捱,但我妈也算是被我外公外婆当做小公主宠到大的,毕竟,我妈比起我小舅,可小了十来岁呢。”
众女除了梅潇外,基本都不清楚这个情况,听到这里,这才恍然。
说起家事,大家都很很感兴趣,听完了我的故事,又各自说起了自己小时候一些趣事。
说着说着,不知谁提了一嘴,说,“小卫,你说你家那么多地,咱们明年开春去看看你家庄稼地可以不?”
其他女孩除了梅潇张玉,对农村生活尤其是庄稼地,都比较感兴趣。
“当然可以!只是,”我先是一口应了下来,然后又抱歉地说道,“只是这个事儿,得你们记住才行!”
众女一向知道我忙,说不定开春后又有什么事情了呢,所以也没有在意这个,一个个忙抢着说“放心吧,我记住就行。”
…………
三天后,就是2011年的春节了。
这一年不同于去年:去年是高三关键时期,在家里没待几天。
虽然那时候我已经小有财富了,但比起现在,可以说是毛毛雨。
所以今年春节,我打算好好装个逼。
嘿嘿。
比如大年初一早上拜完年后,我就组织小伙伴们来到我家玩玩——其实大部分都是吃吃喝喝吹吹牛,爱打牌的玩玩炸金花这些。
以前的每一年,我都是跟人家在别的小伙伴家里,前些年我上学,其他小伙伴大多是初中辍学,大家都没什么钱。
现在不一样了啊,现在一个个的,有的打工赚了点,有的跟着家里父母做小生意也有点小钱,还有的本来家里本来就富裕。
所以今年打牌的底钱,就从原来的五毛涨到了一块。
原来的一、二、五块往上叫,现在也变成了二、五、十。
主打一个刺激。
这场牌局是从下午1点开始的。
玩了没几局,外出买烟的发小徐波从东边超市回来时,看到家对面队部空地上,一辆枣红色宝马X5刚好停下。
徐波愣了一愣,发现车里走出来个扎个马尾、娉娉婷婷的少女。
他没怎么见过梅潇,还当是谁家的亲戚呢,也没在意,转身走上徐卫家小坡时,却听那女孩远远喊道:“徐波!”
徐波没见过梅潇,但梅潇可没少听我说起过徐波,在长新苑的家里,她还见过我跟徐波的合影呢。
徐波闻言转身,问:“你是?”
“我是徐卫女朋友啊,你是徐波吧?”
她之所以喊住徐波,是怕自己扑了个空——虽然那会儿电话里早联系过了,知道徐卫在家打牌,但又担心他去了别的小伙伴家里,所以她先来到徐卫家打算碰碰运气。
没想到刚下车就看到了徐波。
“听那小子说起过几次他女朋友,没想到这么漂亮!”
徐波心里赞了一句,回:“我是啊,你来找徐卫玩呀?”
“嗯!”
“那走吧!”
“真在家里?”
“往年都是在新巷聚会,今年徐卫召集大家在他家玩。”徐波答道。
“快叫呀,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一样!”、“痛快点,大过年的!”
这一把是我和徐峰叫对。
大家伙正催促着每次打牌都超级墨叽的徐峰,等他终于掀开底牌时,众人这才发现,原来这小子拿了一副JQK,还都是同花——在我们这儿,这叫母豹子。
在炸金花里,这个牌,算挺大的一副牌了,就这,这老小子还这么谨慎。
众人一顿揶揄。
只是,两个人斗气,黑五明十地一直叫了差不多有十轮,客厅中间茶几上的钱已经有差不多两百了。
嗯,大多数还都是他的。
毕竟,自从发牌到最后徐峰实在撑不住起了牌,我连牌都没摸过呢——用我们这儿的话讲,叫“黑牌”,意思是自始至终,牌主都不知道自己牌多大多小,就一直跟着叫。
这样的好处是,哪怕输了,他最后叫的钱,也是对家的三分之一;但如果赢了呢,如果开出了比对家明家更大的呢,那就刺激了。
这就是输了不亏、赢了血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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