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半拉子轻轻拉开门,从门缝朝里面看了一眼。
里面有灯光,他拎着撬棍慢慢走进去,片刻之后,朝我们招了招手。
我端着马枪,紧随其后,也走了进去。
里面是个巨大宽敞的隧道,上方是拱形的,可以看到钢架结构。下方是一条非常平坦的水泥路,至少有三十米宽,东西走向,一眼看不到头。
我们位于隧道壁的一个小平台上,有贴着墙壁的铁梯子可以下去。
在上面站着太显眼儿,我们赶紧背好包,快速下到了底部。
两侧的隧道壁上,每隔几米都有灯亮着,我抬头看了看上方,非常高,他们还真是把山掏空了。
周围没有敌人的踪影,我们几人贴着墙壁,先观察了一下情况,考虑下一步该怎么走。
钱麻子低声说:“这是个什么地方,咋修了这么宽一条大路?”
赵大眼双手摸了摸地面,连连点头:“这路修得真好。”
连水月往前走几步,前后都看了看,冲着我们招招手:“小刀,往西走百十米就到头了,咱们还是往东走吧。”
我点点头:“看来东边打得很激烈,敌人都去增援了。”
空空荡荡的巨大隧道中,没有堆积的货物,没有房屋,没有岗哨,连一辆小推车都看不到。
这个大山中的秘密基地,和我们之前见到的都不一样。
往前走了大约三四百米,连水月忽然停下脚步,抬头看着上方。
我也赶紧往上一看,立刻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身后的那一段路,上方的隧道顶是拱形的,有大量的钢架铁架。但现在的隧道顶没有了铁架子,变成了山体直接开凿的样子,虽然也非常高,但凹凸不平,还有铁丝网防止落石掉下来。
钱麻子也看出来了,上前说:“这是咋回事,后面修得不错,到这就没钱了,偷工减料?”
连水月摇摇头:“不是没钱了,在山体里修隧道,这才是常见的样子。刚才那一段,不太正常。”
赵大眼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的汗,低声问:“不是,那屋顶子有啥看的,咱还走不走?”
钱麻子笑了:“大眼,累了?”
“不累,我就是问问。”
连水月招招手:“继续往前走,看有没有向下的通道。”
我们时间也不多,来不及琢磨隧道顶到底是咋回事,赶紧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约摸两三百米,右侧的石壁上终于出现一个铁门,我们赶紧跑了过去。
门没有锁,轻轻一拉就开了。
李半拉子探头看看,回头招招手,钱麻子首先钻了进去。
里面没有灯,看起来空间也不大,我也没进去,就端着枪守在了外面。
等了一会儿,钱麻子伸出头说:“就是个值班室,里面也没啥东西,这手电筒不错,咱要不要拿两个?”
连水月扭头朝里面看看:“老钱,咱得抓紧时间。”
钱麻子钻出门,把两个手电筒塞进赵大眼的背包里。
我们都喝了几口水,正想继续前进,忽然听到前方传来奇怪的声音。
大家赶紧躲在小屋后面,仔细盯着东边的隧道。声音越来越近,吱扭吱扭的,听着有些熟悉。
片刻之后,远处出现了几个身影,是日本兵,他们都骑着自行车,速度很快。
我们赶紧躲好,听着吱扭吱扭的声音从身边经过,朝西边去了。
连水月低声说:“是巡逻队。”
这时,钱麻子忽然说:“水月,这有个洞。”
我们回头一看,脚下有个镂空的方形井盖,下面好像是个竖井。
李半拉子伸手抓住边缘,使劲一拉,打开了。我伸头看了看,竖井边缘有两排向下的铁梯子,但里面没有灯,看不清有多深。
连水月说:“趁他们回来之前,咱们赶紧下去。”
我一听,赶紧背上枪,首先进了竖井。
里面很黑,我打开挂在胸前的手电筒,慢慢试探着往下走。
他们几个都跟着下来了,我们沿着竖井往下爬了三十多米,旁边总算出现一个小平台。
我赶紧跳上去,往前走几步,发现山体上有个大铁门。李半拉子挤过来,拿出撬棍试了试,这扇铁门太厚重,撬不开。
连水月指指下面:“继续往下吧,不能在这里耽误时间。”
坐在旁边喘着粗气的赵大眼,轻轻摆摆手:“让我歇会儿,你们不累吗?”
钱麻子把他拉了起来:“看着挺大的个头,你咋这么虚呢?”
“钱爷,我也不知道得背着这么大的包爬上爬下啊。”
“行了,咱时间紧张,现在不能歇,等出去再说吧。”
赵大眼叹了口气,背起包,跟在钱麻子后面,继续往下走了。
又走了二十多米,旁边出现了第二个平台,李半拉子赶紧跳过去,他瞅了一眼,立刻伸头朝我们招了招手。
我赶紧跟着过去,发现平台连接着一个拱形的走廊,大约七八米深,尽头有一盏黄色的灯。
李半拉子指了指自己,又指指里面,我点点头,取下马枪,跟在了他后面。
两侧的石壁凹凸不平,上方还有几个电灯,但都没有亮。
走廊的尽头有一扇门,我俩快速跑过去,李半拉子伸手轻轻一拧门把手,开了。
我立刻蹲了下来,顺着门缝往里面一看,里面是个很大的房间,堆满了木箱子、油桶之类的东西。
连水月也过来了,她看看里面,示意我先进去探一探。
李半拉子把门拉开一些,我侧身往里一钻,立刻躲在了几个大木箱子后面。
房间里灯光昏暗,我轻轻掀开旁边的木箱子,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再往前走两步,靠墙的两个空汽油桶中,堆满了焚烧之后的纸灰。
我贴着墙走到对面的小门旁边,轻轻拉开门,外面又是一条狭长的走廊,没有人。
关上门,我招呼大家进来了。
钱麻子放下包,四处扒拉一番,累得气喘吁吁:“啥也没有,这都是空的。”
连水月开口说:“你们先歇歇,半拉子,跟我到外面探探路。”
说罢,他们两人拉开门,猫着腰出去了。
赵大眼靠墙坐着,喝了几口水,低声问:“钱爷,这事儿你们以前经常干?”
“对,经常干。”
“说实话,钱爷,我以前还觉得你只会耍嘴皮子,现在是彻底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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