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书菀把黑石放进灵泉空间,泉水一触到黑石,就像被激活的活物,瞬间翻涌起来,卷起细密的水花,包裹住黑石。没一会儿,黑石表面的黑色开始消退,露出底下一抹极淡、却异常温润的青绿色,与那帝王绿的色泽隐隐有相通之处。
周延洲凑到云书菀身边,看着她眼底映出的空间景象,压低声音:“这黑石……和帝王绿是一路的?”
云书菀点点头,心里疑窦更深:“沈氏急着要帝王绿,现在老槐树又流出和黑石同源的黑水,这里面肯定有大文章。”她想起沈砚之,那位在玉石界德高望重的老人,“沈老先生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他留下的话,会不会和这些有关?”
正思忖着,口袋里的传呼机又“滴滴”响了,这次是陌生号码,留言只有简短一句:“老槐树下,子时,单独来。”
云书菀心脏猛地一跳,和周延洲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警惕。“是陷阱吧?”周延洲皱眉,“谁会在这时候约你?”
“不知道,但对方指定要我单独去,肯定是冲着我来的。”云书菀捏紧传呼机,“沈氏的嫌疑最大,可他们要是想对我不利,直接动手就是,没必要搞这一套。”她摸了摸灵泉玉佩,“这玉佩给我的感觉很安全,或许……是个机会,能摸清点线索。”
周延洲还是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万一有危险……”
“不行,对方明确说了单独。”云书菀打断他,眼神坚定,“你留在合作社,盯着那些废石,还有……留意沈氏的动静。如果过了子时我没回来,你就拿着灵泉的秘密,去找……找沈砚之老先生。”
周延洲还想争辩,却被云书菀眼中的决绝堵了回去,只能重重点头:“你一定要小心!”
子时将至,云书菀再次来到老槐树下。黑水流得更凶了,那股腥锈味也更浓。她刚站定,一道黑影就从树后闪了出来。
来人穿着黑色风衣,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云小姐,别紧张。”对方声音嘶哑,像刻意伪装过,“我不是来害你的。”
“你是谁?找我什么事?”云书菀强作镇定,手悄悄摸向腰间——那里藏着把周延洲给她的水果刀。
黑影没回答,反而递过来一个小布包:“打开看看。”
云书菀迟疑着接过,解开布包,里面是几片干枯的树叶,还有一块和她空间里那块很像的黑石残片。“这是……”
“老槐树的叶子,还有当年从树根下挖出来的黑石。”黑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云小姐,你是不是……能‘看到’石头里的东西?”
云书菀心头巨震,对方怎么知道的?她没吭声,等着对方继续说。
“三十年前,沈砚之老先生还年轻,他和我父亲,还有几个朋友,在云城发现了一处罕见的玉矿,里面就有这种能和帝王绿共生的‘引玉黑石’。”黑影顿了顿,“可后来,矿洞塌了,我父亲和几个叔叔都埋在了里面,只有沈老先生逃了出来,还带走了最核心的一块引玉黑石,也就是你那块帝王绿的‘引子’。”
云书菀脑子飞速运转,三十年前的矿难……沈砚之……引玉黑石……这和她穿越、灵泉空间的联系越来越清晰了!
“那老槐树和沈氏……”
“老槐树是矿脉的‘地眼’,当年矿难后,地脉受损,老槐树就成了怨气和玉脉能量的出口。沈氏这些年一直在找引玉黑石,就是想重启矿脉,弥补当年的损失,也……为了掩盖矿难的真相。”黑影的声音里充满了恨意,“沈砚之当年是逃出来了,可他也受了重伤,还被沈氏的人威胁,只能对外宣称矿脉枯竭,自己也退隐了。”
“你是当年矿工伤者的后人?”云书菀问道。
黑影沉默着,摘下了鸭舌帽,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还有一道从额头延伸到下巴的狰狞疤痕。“我是赵山的儿子,赵岩。我父亲当年……是被沈氏的人推下去的。”
就在这时,几道手电光突然从远处照来,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在那儿!别让她跑了!”是沈氏的人!
赵岩脸色一变:“他们来了!你快跟我走!”说着就要拉云书菀往树后隐蔽的小路跑。
云书菀却猛地停住脚,她看到赵岩露出的手腕上,有个刺青,图案很特别,和她灵泉玉佩上的一处暗纹,几乎一模一样!
“你的刺青……”云书菀的话还没说完,赵岩突然瞳孔骤缩,猛地把她推开:“小心!”
一支淬了毒的弩箭,擦着云书菀的耳边飞过,精准地射进了赵岩的胸口。赵岩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口的箭,又抬头看向云书菀,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化作一口鲜血喷出,倒了下去。
云书菀大脑一片空白,等她反应过来,沈氏的人已经围了上来,为首的正是林文彬。林文彬看着地上的赵岩,又看看云书菀,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冷得像冰:“云小姐,赵岩是三十年前矿难的漏网之鱼,一直疯疯癫癫的,您没被他伤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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