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昊问弟弟,爸妈在家吗?外婆呢?
弟弟说:妈不就在你后面吗?老爸在他的修理店里干活还没回来。
朱昊转头一看,母亲就站在楼梯口,手紧紧的抓住扶手的栏杆看着自己。
他牵过羚姐的手走上前,
妈我休假回来了。
妈妈眼含泪花,一生要强的她并没有过多的激动,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哦,回来也不打个电话早点告诉家里,我们好准备准备。羚儿也跟你回来了?太好了!你外婆一定会高兴的跳起来,朱昊看了一眼有些落寞的子君,马上把她拉过来,妈,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凌子君,我们福州支队的参谋干事,也是我的好朋友,这次听说我回家休假,她刚好也休假,从来都没有到过我们浙江省,所以就跟着我回来玩玩。
哦,朱昊部队的领导 啊!欢迎欢迎!我们穷人家,没什么好招待的,希望领导来了不要嫌弃啊。
母亲说着得体的客套话欢迎子君。
子君上前拉住母亲的手说:
阿姨,不要那么客气,您还是叫我子君吧,就是君子两字反过来。
好的,子君,阿姨就不客气了 ,哎,你这囡长得真三好,(三好是丽水话漂亮的意思)就跟我们家羚儿一样。
朱昊不满的对着妈妈说:妈,你瞎客气什么啊 ,我说了子君是我的好朋友,就跟自己人一样,不要客气了,不然她更不习惯了,
好好,妈不客气了,我们回家吧。妈妈说。
朱昊打开车子后备箱,招呼大家一起帮忙提着形形色色的东西上楼,
妈妈一看这么多东西,忍不住又唠叨起来,唉,你们这些孩子啊,怎么又乱花钱,家里什么东西没有?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呢?
朱昊不敢说话,看了羚姐一眼,羚姐说:妈,这些有一些是我爸妈给你们准备的心意,有一些是我们买给外婆滋补身体的,你就不要怪朱昊啦。
母亲一听这才不说话了。
六楼很快就爬到了,弟弟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朱昊把羚姐和子君手里的东西都放下,
大家换了拖鞋在沙发上坐下。
朱昊转头四处观望啊,嗯,所有的装饰跟自己三年前离开家的时候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朱昊问妈妈:外婆呢?我爸呢?
妈妈回答道:你外婆在你弟弟的房间里住着,你爸在修理店里,唉,那个店一年也赚不了几个钱,人却一步也离不开,我去你爸店里喊他回家,顺便去买菜,晚饭好好的做一桌子菜给你们吃。
朱昊站起来对妈妈说,妈你跟我来一下,母子俩走到爸妈的房间里,朱昊关上房门,掏出五百块钱递给妈妈:妈,这些钱你拿去买菜,不用买太贵的东西,丽水特色的菜最好,我们什么好菜没吃过啊!都是自己人,丽水本地特色菜最合适,她们也最喜欢,我也很久没有吃过了,
妈妈不肯接钱,推回去给儿子:妈有钱的,你在部队里用钱省一点就好,这次羚儿跟你一起回来,你们用钱的地方多着呢,留着给羚儿买东西吧,
朱昊倔脾气上来了,妈你有几个钱我当儿子的不知道吗?拿着,这是我和羚儿的一点心意,你不拿我们就出去吃饭了。
母亲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已经不知不觉长大有了自己主见的儿子,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无奈之下只好接过儿子给的钱,放进口袋里之后,母子俩走出房间回到了客厅里。
m妈妈出去买菜了,这时外婆的房间传来她老人家说呼喊:朱杲。朱杲,谁来了?
朱昊昊赶紧站起来对羚姐子君说,走,我们去看看外婆,
推开房门,举目望去,小床上半靠着更加苍老的外婆,原本红润的脸庞已经变得干枯无色,花白的头发已经如雪花一般苍茫。
朱昊大步走到床前,扑通一声跪下:外婆,是我啊,昊昊回来看您了。
外婆顿时老泪纵横,努力睁开早已看不清东西的眼睛努力想看清楚眼前的人,含糊不清的说:你说你是谁?我耳朵不好,你再说一遍。
朱昊趴到她耳边大声说:外婆是我啊,我是朱昊,部队回来看你了,
外婆颤颤巍巍的说:啊!我的外孙昊昊啊!你总算过来了,外婆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啊!
羚姐走过来和朱昊一起跪下,拉着外婆的手大声说,外婆我是羚儿,您的外孙媳妇。
这一次外婆马上听清楚了,她招招手示意羚姐走近一点,双手捧着羚姐的脸,仔仔细细的观察着,不停的夸赞,我这孙媳妇长得真好看,这眼睛,这鼻子嘴巴这眉毛,像是戏里走出来的官府小姐一样,我的外孙孙有福啦,
说完话外婆躺下了,仿佛刚才的一番激动已经耗尽了她大量的身体机能,
突然之间她好像想起了什么,挣扎着坐起来从枕头下面翻出一个红色棉布缝制的布包,慢慢的打开后拿出一只精致看起来又很有份量的金镯子,递给羚姐:你是叫羚儿是吗?这个是 我和朱昊外公结婚的时候他给我的聘礼,唉!一转眼五十多年啦,我一直都保存着,日本人打来了我们逃难,六零年自然灾害饿肚子,大革命红卫兵抄家都没有弄丢了,这个给你,今天终于等到你了,你要好好保留啊!朱昊是我从小带大的外孙,他脾气坏了一点,但是人不坏的,你要好好的待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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