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君痴痴地看了一会儿朱昊,开口问道:你刚才那曲儿是唱给我的吗?
是,
朱昊简单的回复她,随手摘了一根狗尾巴草把玩着,不一会儿编成了一只戒指的形状,对凌子君说,把手给我,凌子君顺从的伸出手,朱昊抓起她白皙修长的手指,小心的把草戒指套在她的中指上,挺合适的,送给你,就当是刚才的事情赔罪了,不要生气啊!
凌子君又羞又喜,把玩着戒指翻来覆去的看,突然问:你送过几个戒指给女孩啊?
朱昊满不在乎的耸耸肩:就这一个啊,我哪有机会送几个给别人?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凌子君冷冷的说:那就好,这个戒指我很喜欢,我会好好保存的。
空气好像突然凝固下来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了,朱昊点起一根烟默默的抽着,凌子君摘了一朵茄子花,一片一片的扯着花瓣,轻轻的说:你一定很奇怪我早上突然对你发火赶你下车吧?
是的,我也奇怪啊,我又没有说什么,你就发那么大的火,朱昊确实是想不明白,
你知道我成长于一个什么样的家庭吗?凌子君幽幽的问,不待朱昊回答,她就自言自语的说了下去,
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那时我才八岁读小学一年级。她叹了口气,眼睛望着远方的云朵,眼眶微红了,仿佛想起了什么,一把夺过朱昊嘴里的烟,吸了两口又塞回她的嘴里,
接着缓缓地说:我的妈妈是个老实本份的家庭妇女,我的爸爸则是个混蛋,改革开放之初就下海做生意,是第一代闽商,有了几个钱之后在外面毫不掩饰的包了好几个女人,妈妈最终选择了跟他离婚,我判给爸爸,可是他根本不管我,把我丢给爷爷奶奶,几年后爷爷被气死,奶奶从此得了重病卧床不起,那么小的我一个人不知道怎么生活,
后来呢?
朱昊更沉默了,这丫头原来还有这么一段不堪的童年往事,
凌子君稳定了一下情绪继续说,后来妈妈把我接走了,她有了新的家庭,带着我不方便,后来就把我托付给姨妈养了,我的姨妈也就是表姐夏茜的妈妈,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了?
不知道!朱昊是真的不知道啊。
嗯凌子君恶狠狠的踢了一脚面前的泥堆,冷冰冰的说:我讨厌男人轻浮轻佻不正经,你早上那个样子说什么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一听就忍不住了,想揍你一顿!你太让我失望了。
哦,怪不得,我们第一次在集训队见面的时候,你就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就看我不顺眼,原来是这样啊!
是的,凌子君说:我早就听表姐说起过你了,还知道你不止有女朋友了,还跟好几个女孩不清不楚的,我表姐虽然伤心,可是她实在是很喜欢你,不舍得离开你!
朱昊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
那么你为什么老是对我凶巴巴的,有时候又很照顾我?朱昊继续追问。
凌子君又叹了一口气,脸上又浮现红晕,声音小得像蚂蚁一样: 我虽然从小到大像男孩子一样,那是没有父母的庇护,不得已伪装男孩的外表来保护自己啊!但是我内心还是一个女孩啊!我也期盼被人重视,被人惦记。你懂吗?
朱昊情不自禁又习惯性的去摸烟,被她一把抓住手:不许再抽了,对身体不好!
朱昊狗脾气上来了,忍不住出口调侃:你是我的什么人啊,管那么多,你是支队领导,又不是中队领导,我抽烟你管不着!
凌子君一呆,眼泪瞬间滴落,
朱昊看着她的泪水一颗一颗掉在脚下的泥土里,瞬间钻进土里消失不见,心里猛的一阵刺痛,连忙站起身来,扶着她的肩膀说: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子君,我不傻,你的心意我怎会不明白?
对不起,我的嘴巴就是比脑子转的快,我不是有心的说这话的,以后不敢了,都听凌参谋的话。你让我抓鸡我不敢摸狗,你让我跑步我不敢慢走!
这话一出口就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刚说了自己嘴比脑子转的快,怎么就不长记性呢?这话说出来不是把自己给卖了吗?可是话已出口无法收回,只能静观其变了。
凌子君破涕而笑:我才没有那么霸道呢,你不气我就谢天谢地了。
她刚开心没一会儿又从爽朗女孩变成了怨愁小姐,幽幽的说:如果你身边没有那么多姐姐妹妹该多好!可惜,我们相识的太晚了!朱昊欲言又止,凌子君看他那副模样,主动伸手到他口袋里掏出香烟,自己点上后吸了两口塞到他的嘴里。
朱昊抽了一口烟说:子君,我想到了辛弃疾的一句词,念给你听哦,凌子君开心的说:不会是向我表白吧,等一下,我还没有准备好,说罢手捂着胸口,深吸了一口气,调皮的说:现在可以了,你说吧!
朱昊也不墨迹,直接念出:
毕竟一年春事了,缘太早,却成迟。子君,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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