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不赞同道:“明儿你不懂得,虽是身外之物,却是一个女人,在夫家安身立命之物,决定了日后在夫家地位。”
随后老太太起身拿来了一个首饰盒,来到明兰面前。“这些以后都是要留给你的,祖母先让你看看祖母的传家首饰。”
老太太当着明兰面打开首饰盒时,当她看到里面的碎石子,当即就傻眼了。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全是碎石子?
明兰觉得这些碎石子好生眼熟,蹙着眉问道:“祖母,怎么全是碎石子啊?跟嫂子嫁妆里石子一样。”
老太太脸上表情都有些许扭曲,不好的预感直冲心头。
“祖母,会不会是哪个手脚不干净的把祖母传家首饰掉包了?”明兰看向那满是碎石子的首饰盒,总觉得这事不对,二哥哥新娶回来的嫂子,嫁妆展示过,第二天清点入库,就全都变成了碎石子,怎么祖母的传家首饰也变成了碎石子?
老太太觉得明兰的话有几分道理,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她身边伺候的都是跟了她多年,信得过的奴仆,她手里还握着他们的身契,他们没那个胆子。不过还是要审问一下的,万一呢。
“六丫头,快去把收拾我屋子的奴仆给我带进来。”老太太朝着明兰吩咐道。
明兰转身便走了出去,很快明兰就把院子里伺候的丫鬟、婆子都叫来了老太太院子。
明兰老太太审问过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终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所有奴仆,包括明兰离开后,老太太摸出一把钥匙,颤颤巍巍打开一道暗门,当她打开一个箱子一个箱子打开,全都成了碎石子。
受到刺激的老太太直接就晕了过去。
由于老太太是把所有人都打发走,才进了她的小库房,以至于晕倒了也并没有人发现。
第二天王若弗过来老太太院子找,丫鬟们好一阵找,才发现老太太躺在冰凉的地上,吓得王若弗伸手去探老太太鼻息,确定老太太人还有气,微微松了一口气。
老太太在地上受了一晚上潮,被郎中救治了过来,人没事也是命大。
从醒来嘴里就嚷嚷着,嫁妆被人换成了碎石子。
王若弗:“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我昨儿个才跟老太太通气,第二天老太太的嫁妆就被换成了石子,糊弄谁呢?”
王若弗心里怨怪上了老太太,老太太也太偏心了,宁愿把嫁妆留给外嫁的孙女,也不愿帮衬一下儿子,解儿子燃眉之急,还煞费心机的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戏。
打老太太嫁妆主意,盛纮虽然也觉得可耻,但儿子遇到困难,老太太为了保住嫁妆就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戏给他看,着实叫他寒心。
盛纮:“既然老太太不愿意,就在想想其他法子吧。”
盛家跟海家都是要脸面的,都不想事情闹大了,尤其是看重名节的盛家。
而海家可不止一个女儿,海家还有其他人,一听女儿事迹,万般不愿接回一个名节受损的女儿,牵连海家其他人。
这年头,名节太重要了,一个人名节受损,会牵连全家,乃至全族。
两家人互相指责对方过错后,吵了一阵才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
一个补不上嫁妆,一个名节受损。
两家都有各自难处,便决定各退了一步。
事情算是解决了。
本来管家权是已经在盛长柏洞房花烛夜后全权交由海氏打理,王若弗觉得儿子娶了一个残花败柳回来,海家又厚颜无耻的利用嫁妆强行把他们海家女儿塞给他们盛家。
虽是跟海家达成了和解,可是她的长柏吃亏,咽不下这口气的王若弗,当天便带着仆从们从海氏手中夺回了管家权。
心里琢磨着怎么给海氏添堵……
老太太自打丢失嫁妆后就病倒了。
盛纮跟王若弗两口子,一直都不相信老太太的嫁家底被换成石子,二人认为老太太不愿意拿出一部分嫁妆来,助柏儿跟海氏划清界限,自导自演了一出戏。
所以老太太病了以后,盛纮因心生芥蒂,一直没有去看望老太太,长柏的事情都解决了,老太太还在装病,这就很没意思了。
盛纮下朝回来,王若弗便迎了上去,说道:“快去瞧瞧母亲吧,那郎中说母亲有瘫痪的可能。”
听闻老太太有瘫痪的可能,盛纮来不及换身便衣,便直奔后院而去。
盛纮见老太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这可不像是在装病,于是关心问道:“母亲身子可好些了?”
“纮儿,去报官,一定要把那窃贼揪出来。”盛老太太一见到盛纮便吵嚷着要报官。
这一刻盛纮忽然意识到,老太太的嫁妆可能真的被人换成了石子,那就意味着,海氏那不翼而飞的嫁妆也是被同一个贼偷窃。
家丑不可外扬,盛纮担心事情传出去,大家会默认,是他贪了老太太嫁妆,那他的前程必然受到影响,报官是不成的。
明兰:“祖母,父亲,真要是窃贼偷盗,根本就不可能悄然无息的把那么多东西转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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