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日,老太爷实在忍不住了,竟直接堵到周泽衡办公室。
于是周泽衡开完会一推门进来,就看到老太爷面色不善的坐在那里,旁边还有如临大赦的杨塑。
周泽衡摆摆手让杨塑出去,还没等杨塑走到门口,老太爷一个杯子摔过来:
“你这个臭小子,是不是根本没把老头子的事放心上?我现在年纪大了,指使不动你了是不?”
杨塑走过去又走过来,将杯子捡起来放回去,有些心痛,
“老太爷,这杯子可是二十万从拍卖会得来的,您小心着点啊。”
“什么破杯子要二十万?周泽衡,我看你也是飘了!不记得当初吃不起饭那会了?啊?这么败家?让我怎么放心把周家交给你?”
周泽衡揉了揉太阳穴,让杨塑和南叔都出去,才走到老太爷旁边,倒了杯新茶递过去,
“怎么这么大火气?谁气着您老人家了?是元元还是糯糯?您放心,一会我陪您回去就揍他们屁股。”
“你还敢揍元元和糯糯屁股?你当我死了是吗?你要是敢打孩子,你看我给你从族谱除名不!”
老太爷很生气,很生气,这王八犊子真是长大了,还敢揍他的爱孙?
“哪敢呢?这不是逗您吗?”
周泽衡又把杯子递过去,
“您喝茶。”
“喝什么喝?”老太爷重重地敲了一下桌子,
“你是不是不记得我让你干什么?”
“爷爷,您要查五十多年的事,属实是有点难办。”
门外的杨塑跟李星瀚使眼色,让他不要这会进去。
周泽衡又道:“且不说吴奶奶的事是真是假,即便查到了您想怎样?”
想怎样?难不成还想重续前缘?
老太爷愣了一下神,才想起来发脾气,
“我看你这臭小子是找打了吧?”
“爷爷。”周泽衡正色,“这么些年,您找吴奶奶不容易,但她是知道您的身份,我怀疑这件事有阴谋。”
“周泽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想什么东西,你不就是怕你媳妇认祖归宗了不要你了?”
老太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真不知道当初怎么会觉得他适合做家主?但也不得不说,不管是做生意还是人情往来,周泽衡确实足够优秀,但……
老太爷又发脾气,
“我是管不了你了,我看你也别查那些有的没的,老头子直接去一趟,我要当面问她。”
老太爷真是说干就干,回去后就去找了姜晚,问她愿不愿意跟自己去程家看看。
姜晚自然也知道了吴素和的事,但她此刻还有些纠结。
老太爷更不高兴了,从鼻孔里冷哼一声,
“真是搞不懂你们年轻人!一天天的想这想那,有什么事干就完了,有那么难以抉择吗?老头子当面如果像你们这么优柔寡断,说不定现在还在哪个山旮瘩吃糠咽菜!”
不得不说,老太爷话糙理不糙,这些话也点醒了姜晚,与其自己在心里想着程家有什么阴谋诡计,计较这么多年没有找自己,去当面问问不就行了?
而且她现在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她毕竟还是周家家主夫人,程家即便想做什么,也要先过周泽衡那一关。
想到这些,姜晚便同意和老太爷去程家一趟。
但只是单纯去见一次面,也没必要把孩子们带上,于是只姜晚跟老太爷一起去。
随行的还有南叔和李星瀚。
程家对于这次的见面也很重视,把见面地点设置在宋家老宅。
宋家老太爷宋思久和老太太吴素和坐在首位,下头是程家三兄妹。倒是没有看到他们的父亲程正弘和宋宜玉。
对此,程砚之解释,“父亲比较忙,今日没有抽出时间,这是父亲给姐姐的见面礼。”
说着掏出一个古朴的小盒子,程砚之打开递到姜晚面前,是一枚色泽纯正的玉镯。
周老太爷看了一眼,对着姜晚微微点头,示意她收下。
于是,姜晚道了声谢,随即就问,
“程夫人没来?”
她有许多话想要问宋宜玉,可她竟然没有出现。
程砚之有些尴尬,“母亲她开了一家咖啡店,如今在忙店里的事。”
“哦。”
姜晚点点头,没有别的话了。
周老太爷看了看上首的老太太,岁月已经斑驳了她的容颜,但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样子,只是那双多情的双眸如今已变得深邃。
“素和。”老太爷声音有些颤抖,或许是没想到这么多年她竟还真在人世,又许是在遗憾当初的选择,总归那些年少无猜的心思,多年后,只换来一声颤抖的呼喊。
老太太却远不如他激动,只镇定地坐在那里,竟然还慈善地笑着,
“你就是晚晚?过来,让外婆看看。”
被点名,姜晚只好抬头看去,吴素和气质良好,的确是浸了一身书墨香,又于是平日吃斋念佛的原因,平白地添了几分禅意。
上前自然是不能了,姜晚只起身微微行了个礼,
“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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