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自从收到牛三斤这幅字之后,付总官运亨通,从原本排名最后的副总,先是成为常务副,又提为正职,进入董事会。
两个月前,甚至调任另外一个城市主抓经济的协会高官,一跃进入高级干部的行列。
付总弃商从政,成为了付总管,某些不着调的既往自然要做割裂,就连以前办公室中的物品,也只是带走了一个水杯和一支钢笔。
原本挂在墙上的条幅,便交给了集团办公室处理。
这条幅既非名家,写的内容又过于口语,不但新来的领导看不上,办公室内都没人愿意带回家挂着。
好在牛三斤虽然字写的马马虎虎,但装裱的还算精致,这条幅在办公室柜子里放了一个多月以后,便被某一个办事员以比废纸高不了多少的价格,卖给了一个收破烂的,然后便又辗转来到了古玩市场。
而这老板从收破烂的手中拿下这幅字的价格,还不到二十块钱。
只不过,除了左家成,不管是付总、收破烂的、林深以及眼前这位摊主,都不知道这幅字的真正价值。
牛三斤虽然只是一个没什么名气的书法家,但为了他自己和嫦娥的钱途,也是每日笔耕不辍的练字,从来不曾停歇。
虽说牛三斤在写字的过程中,已经刻意的注意不在笔下灌注法力,可想要写出一幅好字,可不就得聚精会神起来,又岂是刻意的注意就能够避免的了的。
所以这些年牛三斤送出来的字,差不多都跟那些大庙前面的小贩卖的挂坠手串一样,“开了光”的。
只不过,这是真开光。
“两百真不行,我这···”
“走。”
摊主还想挣扎挣扎,没想到左家成拉着林深转身就走,丝毫不带犹豫。
只得赶忙把两人叫住,“给你了,给你了。”
左家成扔出两百块钱,也不找老板要包装盒,把条幅卷起来,夹在胳膊下面就上了电梯。
“老四,这条幅到底是谁写的?”
电梯上,林深指着条幅问。
“本地一个书法家,没啥名气,不过刚刚挂掉了。”
想着牛三斤被车撞的样子,左家成撇了撇嘴说道。
“我去,没啥名气你买他干嘛,还死了?”
林深不解的问道。
“我想着书法家画家的作品不都是活着的时候卖不上价,死了之后才涨么,就想着看看能不能先囤几张。”
“呃,你这操作,牛逼···”
林深被左家成的解释直接弄得无语,只能竖大拇指表示。
到了楼下的翡翠玉石店,左家成的动作就快了起来,基本上所有的石头都是一沾即走,并且,要价太高的赌石他根本不看。
两个小时的时间,左家成推着一辆借来的小推车,带着林深转遍了这一层的赌石店铺,花光了两个人身上的现金,还拿林深的卡刷了一万多块钱。
车上一共装了三块石头,都是全赌的赌石,其中两块稍大,平均能有一个成人的脑袋大小。
还有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却是老板嫌地上的一块赌石放不稳,不知从哪儿找来的一块支头,被左家成买时一块儿饶了来。
“小伙子,你们买的石头在不在这里解开?便宜,一块石头二百,我可以给你们打五折。”
两个人总共才花了两万块钱,老板不愿免费解石。解石机一个刀片还得二百块呢。
“不用了,我们回去自己解。”
左家成不愿意在这里招眼。
他选的三块石头,块块都有翡翠,最小的那块甚至是价值最高的。
这个市场里,每天来赌石的本来就不多,切开之后又能切涨的更没有几个。
而他这三块石头要是在这里解开,百分百的机率,还是百分百的大涨!
老板不把他当成怪物才怪。
更何况,他选的石头都不大,一刀下去,难免会切下来点玉肉。
本来他选的翡翠就不大,就算玉质很好,也卖不出天价。
再切下来一点来…
还是回去找嫦娥想办法吧,想来她能在不伤玉肉的情况下把外边的蒙皮都切掉。
“呦呵,这不是林二少爷么?”
“怎么,林二少爷不好好学习,开始玩起赌石来了?你妈给你的那点生活费够买一块儿石头么?”
“林老二,赌石可不是你这种挨打了还哭鼻子的小朋友玩的东西,万一输的光着屁股回家,小心你妈又把你打哭···”
正当两个人推着车准备走的时候,门外一个嚣张的声音传来,尖利、嘶哑,还略带点娘娘腔。
二人抬头望去,一个皮肤白皙,留着长发,大花衬衫,沙滩裤,看起来年龄跟他们差不多的青年,当先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男男女女。
从身边经过时,一股浓浓的香味熏得左家成差点要掩住口鼻。
估计喷了半瓶子的香水。
“黄小妞?你丫的怎么会在这里?”
看到来人,林深一脸的诧异。
来人叫黄胜白,是林深从幼儿园一直到高中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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