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计划得好好的,结果让秦浩没想到的意外发生了。
仅仅一个礼拜之后,何家再度召开了家庭会议。
“老六啊老六,你是怎么考的,那么简单的算术题都能算错,你平时在学校是怎么学的?”
何家喜苦着脸低头挨骂,她哪知道安排工作之前,还要统一考试啊。
何家文也是恨铁不成钢:“平日里你的激灵劲都跑哪去了?就算不会答,选择题蒙一个也行啊,你考这么点分数以后出去别说是我妹妹,丢不起这人。”
只有刘美心一个劲的维护这个宝贝女儿:“这也不能全怪老六,可能是题出得太偏了呢。”
“就是,题太偏了,很多我在课本都没见过。”
何常胜狠狠瞪了何家喜一眼,转头对秦浩道:“浩子,你看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这个……事到如今也只能再走走关系了。”秦浩早就料到何家喜没办法通过考试,这样一来,就更加显得他为了安排这个工作不遗余力了。
“浩子,需要花多少钱你尽管吱声,我跟你……我就算是砸锅卖铁也给填上。”何常胜话到嘴边还是把“你妈”两个字给咽了下去。
“爸,钱就不用了,我这里还有,主要是人情债难还,不过谁让老六是我妹子呢……”
秦浩话还没说完,何家喜就一把抱住他的大腿:“二姐夫,你就是我亲姐夫,往后你指东,我绝不往西。”
何家丽她们也都向秦浩投去感动得目光,就连刘美心也是满脸的感激。
又过了半个月,何家喜终于接到了工作安排。
“这个龙湾镇在哪?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刘美心却皱眉不已,她来这边也有很多年了,却只是听说过龙湾镇的名字,一次都没去过。
何家喜满不在乎的道:“妈,您就别挑三拣四的了,就我这成绩,二姐夫能给我塞进去就不错了,偏远一点也没事,大不了我少回来几次,一门心思把精力都放在工作上。”
“我也要像妈年轻时那样,成为劳模。”
刘美心被何家喜一番话说得心花怒放,要不她为啥独宠这个小女儿呢,说话就是好听。
何常胜也觉得让女儿下基层锻炼锻炼,吃点苦是好事。
于是,何家喜满怀憧憬地前往龙湾镇报道,结果,先是转了班车,再坐老乡的拖拉机,最后又再老乡的驴车上走了两个半小时,才抵达了乡政府。
所谓的“乡政府”在何家喜看来,就是一栋破破烂烂的红砖瓦房,还不如她家的房子大。
进去一看,何家喜更是两眼一黑,里面除了一张老得掉漆的会议桌,跟几张板凳之外,愣是找不到任何家具的影子,更别说什么电话、电视机了。
何家喜一度觉得是带她来的老乡带错路了,可门口的牌子赫然就写着“龙湾乡镇政府”六个大字。
“何家喜同志对吧,欢迎欢迎,一路辛苦了,坐下先喝杯水吧。”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笑盈盈冲何家喜招手。
何家喜一眼就看到那装茶水的搪瓷缸把上,厚厚的污垢。
“大爷,这里真是乡镇府?”
“那还能有假。”老头抽了一口旱烟,满脸的享受。
何家喜强忍着呛鼻的烟味:“那您是?”
“我啊,就是龙湾镇的镇长。”
一路舟车劳顿,何家喜实在是太累了,何况总不能上班第一天就直接跑路吧?无奈,何家喜只能硬着头皮留下来
在了解龙湾镇的情况后,何家喜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如果要用一个字来形容龙湾镇的话,那一定是穷。
说是一个镇,实际上还不如人家一个乡的收入高,村民都散落在一个个山坳里,很多村子到现在都还没通电。
而且由于耕地稀少,常常会因为“疑似侵占”土地发生村与村之间的械斗,那可不是拿锄头、镰刀比划,而是猎枪、火铳、土炮对轰。
镇长还带着何家喜去现场劝架,差点没把何家喜吓死。
终于,挨到了她上班的第一个礼拜天,何家喜赶紧下山找了个有公用电话的地方给秦浩打去电话。
“老六啊,怎么样在那边上班?”
何家喜直接就嚎啕大哭起来:“二姐夫,你快把我调走吧,这个龙湾镇压根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面对何家喜的哭诉,秦浩一本正经的劝解:“老六,龙湾镇虽然是偏了点,但好歹是个镇,等你再干个两年,我也好给你申请转正……”
“二姐夫,别说是两年了,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你还是快把我调走吧,要不然哪天你就见不到我了。”
秦浩乐了,这就是他要的效果好吧。
“老六,当初考试的成绩你心里也有数,我费了多大劲才把你给塞进来,你现在才上了一个礼拜的班,就要撂挑子,你知道影响会有多大吗?”
何家喜眼见秦浩这边是说不通了,只能给何常胜打去电话,又是一阵哭诉。
何常胜最开始还是耐心的安慰她,可何家喜却坚持要让秦浩把她调走,何常胜顿时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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