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欧阳盟没有眼色,还故意凑过来,说:“赵甜圆,恭喜你,你是第二名,也榜上有名。”
“我替你保密,不说你是女扮男装,你如何谢我?”
巧宝满肚子火气,想象盟哥儿小时候哭哭啼啼的样子,然后假笑,说:“谁稀罕第二名?”
“三年后,我再考一次武状元!”
……
即使在梦里,巧宝的骄傲和激动,一点也不虚假。
— —
双姐儿又梦到那个戴面具的新郎。
她在心里猜测:那是谁?
她吸取前几次做梦的教训,这次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揭开面具。
她的心脏怦怦跳,因为她看见任武。
原来,她的新郎就是任武。
可是,揭开面具之后,任武突然又变脸,变成另一个人的模样,十分陌生。
双姐儿吓一跳,问:“你是妖怪吗?”
任武的脸瞬间又变回来,笑问:“你喜欢的是我的脸,还是我的人?”
双姐儿犹豫不决,认真思索这个问题,然后说:“你的脸和你的人,都是你,是独一无二的。”
“我都喜欢。”
然而,下一瞬间,她爹爹欧阳凯出现,怒气冲冲,派锦衣卫把任武抓走。
双姐儿为了救任武,跑去向巧宝求助,两人商量出救任武的办法,正打算等天黑后去救人。
可是,盟哥儿那个叛徒,居然偷偷跑去向爹娘告密。
双姐儿从梦里气醒了。
天已经亮了,阳光从窗户透进屋内。
双姐儿气呼呼,睡眼惺忪,暂时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抬脚打一下床,嘀咕:“盟哥儿气死我了。”
恰好巧宝也睁眼醒了,张嘴打呵欠,迷迷糊糊,尚未从梦里彻底抽离,默契地赞同:“欧阳盟就是欧阳城的狗尾巴,狗腿子。”
好巧不巧,远在京城的盟哥儿忽然接连打两个响亮的喷嚏。
给他端洗脸水的丫鬟吓一大跳,抽空去禀报苏灿灿,说小公子可能昨夜着凉了。
苏灿灿一听就紧张,立马吩咐仆人去请太医来把脉。
盟哥儿确实生病了,太医诊治之后,为他开药。
盟哥儿讨厌喝药汁,对苏灿灿撒娇耍赖,说:“娘亲,我之所以生病,就是因为太无聊了。”
“大哥和双姐儿都跑大同府玩去了,剩我一个人在家里念书。”
“我太想他们,所以想出病来了。”
“这不是着凉,这是思念成疾,我也想去大同府游玩。”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
“啊啊——嘁——”
不等他说完,又打一个响亮的喷嚏,他用帕子掩住口鼻,变得无精打采,仿佛蔫了的茄子。
苏灿灿担心他,轻抚他的后背,说:“今天好好休息,我派人去学堂替你请假。”
“何况,双姐儿和城哥儿肯定快回来了,你别胡思乱想。”
盟哥儿不开心,说:“我昨晚上做梦,梦见双姐儿嫁到大同府去了。”
苏灿灿当即板起脸,轻声警告:“别胡说八道。”
“双姐儿还没定亲,名声重要。”
盟哥儿病得头昏脑胀,一脸痛苦,倒到床上,嘀咕:“娘,我羡慕大哥和双姐儿,他们想去哪就去哪……”
“为什么我束手束脚……”
“咳咳……”
苏灿灿用手心贴住他的额头,说:“如果你们都出远门,我和你爹爹如何放心?”
“何况,你身体底子比不上城哥儿结实,你自己数数,今年是第几次生病了?”
盟哥儿苦笑,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是不是有人咒我?”
苏灿灿连忙捂住他的嘴,温柔地警告:“别迷信,好好睡觉,等会儿吃药。”
盟哥儿一生病就变成孩子脾气,在床上滚动,嘟囔:“我吃药丸,不喝药汁。”
“药汁喝得想吐。”
苏灿灿无可奈何,安慰道:“行,另外找个太医来,给你开药丸。”
她转身吩咐仆人:“去请花大吉太医来。”
花大吉作为赵宣宣和巧宝的大师兄,因为这层特殊关系,沾到不少光。
在宫里,他得到贵妃苏荣荣的信任。
在宫外,他经常到欧阳家、霍家、苏家看诊,与张老太医的关系也十分融洽。
他本身不古板,说话风趣,懂得灵活变通,比如病人不想喝药时,他就另想办法。
他还擅长针灸。
他之所以当上太医,并非靠沾光、走后门,而是凭借真本事。
过了小半个时辰,花大吉来到欧阳府,望闻问切之后,一边跟盟哥儿聊天,一边搓药丸。
因为晓得盟哥儿怕苦,所以他在药丸里加蜂蜜。
盟哥儿靠在床头,越聊越清醒,问:“花太医,你去过外地吗?”
花大吉笑道:“我就是从外地来的,我老家在成都府,离京城很远很远。”
“其实,我很想念老家,那里可安逸了。”
“哎!”
盟哥儿的眼神流露羡慕,想一想,说:“成都府,我以前听赵甜圆说过那里。”
“以前,她爹在那边做过知府,所以她去过的地方比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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